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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下去吧,你这样会睡不着。”
只是身体还没起来,一只手就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在阻止他。温霖侧过脸,昏暗中,隐约看见她把脸埋得很深。
“睡吧。”她说。
温霖手臂上的手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没有松开,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指尖原本不明显的温度忽然变得清晰,混合着她的体香,不断蔓延,将他包围。
你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对自己都没把握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信任呢?
温霖既满足又略显苦涩地扬起唇,暗自叹息。
渐渐地,耳边终于传来她平缓的呼吸声。他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她,目光如水,身体那股隐隐的躁动因为她全心全意的信赖,和此时温顺宁静的姿态,而慢慢平复下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严展晴还在睡,她背对着他,身体弓着,四肢蜷缩成一团。昨晚刚开始的时候明明还是平躺的,后来睡着睡着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看起来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温霖帮她把被子掖好,心满意足地往浴室去了。
严展晴起得比温霖晚多了,刚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沉,直到隐约听到门外温霖跟父亲的说话声才慢慢忆起,昨晚跟温霖同睡一床的事情。
其实……后来感觉也还好,并不是那么难接受。
“哎哟,你坐着坐着,我来准备就好。”餐厅里,老人皱着眉头看似生气,其实心花怒放。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霖帮忙摆好碗筷,跟着又在厨房走进走出。
嗯,香甜的小米粥当早餐,养胃。温霖很满意。
“你说我这闺女,当人媳妇肯定不合格,这自古以来哪有男人服侍女人吃三餐的。”
“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温霖停了停,又像自言自语,“而且我很喜欢。”
老人一听,甭提多高兴了。
“行行,这边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你去看看晴晴起床了没有。”
温霖答应了一声,往房间走,神色自若的样子好像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所以也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门,温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光洁雪白的后背,听到动静严展晴迅捷地转过身,对上了温霖停滞的目光。
一激灵,严展晴吓得蹲到了地上,手上还死死地拿着内衣。
“对不起!”
看到惊慌失措的严展晴,温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乌龙,急急忙地道了声歉,就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一向镇定从容的温大医生此时也不淡定了,压低着头往客厅走,老人一看他,立马觉得他神态不对劲。
“怎么了?”
“额……没事,她已经醒了。”说完,温霖就下意识地避开老人往餐厅走。
“孩子啊,你怎么了,脸那么红没事吧。”
“……”
果然,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此时房里的严展晴,懊恼地用脑袋撞了一下背后的橱窗。
早上餐桌上的气氛可想而知,两人都不怎么敢直视对方,各自也没有交谈,直到上班前,才彼此道了声“再见”。
投入工作后,温霖也渐渐恢复到那位温和的大医生,回想起早上的事情还觉得有一丝好笑。早上真是失策了,应该好好看看她脸红的样子。
腹黑属性苏醒,某人开始酝酿一些阴谋。
只是中午不到,办公室就杀气腾腾地闯进来一个人。
啪!
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他的办公桌上,温霖一抬头,就看见怒气冲天的杨昊,一副要把凌迟的样子。
“你干什么?”温霖不解地拿起桌上那份文件,只是浏览了一下,脸上悠闲的表情就停住了。
他居然忘了,杨昊在民政局工作,就算不刻意打听也能轻而易举地知道自己现在是已婚人士的事情。
合上资料,温霖一脸淡然地说:“你现在这么生气就为了这个?”
“你大爷的!你居然真的背着我结婚了,你是不是人啊!”杨昊冲上来就给了温霖一肘子,不过被温霖眼疾手快地挡下来了。
他叹息道:“你真不需要对严律师有那么大的偏见,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说说刘思好了,之前她就知道是刘思在她的车上泼油漆,实施报复,可是她也没有报警;再后来,她知道林魏宏一直阻止刘思见她的孩子,也主动出面找林魏宏……”
“偏你的头啊!”杨昊空出手往温霖的脑袋敲了一下,“我气的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我都不告诉,十几年的兄弟白当了啊?白疼你了啊!啊!啊!”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当时在局里登记内部信息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后用晴天霹雳来形容那种感觉都不为过。
怎么一直说对婚姻不着急的人就那么一声不响地结婚了!难怪问他手上的戒指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回答得那么干脆,原来真的结婚了!
杨昊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温霖举手投降。
“好,我跟你道歉,这件事我确实不对。”
杨昊就是这样,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温霖一服软,他就顺毛了,不过看着温霖的表情还是恨恨的。
“那还不坦白从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你真的爱上那个严展晴了?”
温霖沉默良久,末了静静地看着杨昊,目光既冷静又坦然。杨昊本来还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但是在越来越久的对视里,他的心神慢慢聚拢。
他是认真的,就跟当年他拒绝温家老太太为他铺设好的人生道路一样,平静又坚定地将他的决绝镶嵌进每个人的心里。
“你……你是认真的?”半晌,杨昊干涩地问。
温霖笑而不语,恢复悠闲。
“那萧茵呢?她怎么办?”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你是知道的。”杨昊这么问,温霖有些不快,他对萧茵的感情可以说这世界上他是最了解的。
“那你奶奶呢?”
“我奶奶怎么了?”
“我去,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啊,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老人家,万一她已经把你许配给什么大企业的千金了呢?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喝着咖啡,某人继续悠悠道:“我的人生大事从来没有人可以给我做主。”
杨昊愣一会儿,脸上的沮丧暴露无遗,他后退了几步,颓丧地坐到椅子上。
“你真勇敢……萧茵知道了搞不好会把严展晴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拆了。”
杨昊这么一说,温霖的神色敛了几分,虽然杨昊的话有些夸张,但是在自己还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打扰。
“这件事你先帮我保密。”
“保到什么时候。”
“总之你什么都别说,我自己处理。”
办公室陷入一阵古怪的安静,杨昊斜着脑袋,目光有些涣散,再次开口显得有点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妈发生那样的事,你多少对律师这种职业有所抵触,没想到你……”
双眸隐进发丝里,温霖没接话。
杨昊抓着头发,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到底是真的怨你妈呢,还是想找律师借此泄愤啊,怎么就结婚了呢?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良久,温霖笑笑地安慰他,语气多少有些倦怠。
“那你就别想了,该干吗干吗。”
临走时,杨昊忽然有些苦涩地对他说:“我真羡慕你,有时候甚至嫉妒得发狂。”
温霖直觉他有事,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杨昊懒洋洋地回答,只是关门的巨大动静却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心里隐藏的怨气和恨意。
严展晴很忙,温霖也很忙,忙到有时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就是因为这样,有时候严展晴会因为过度疲惫而忘记自己的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一次,她在温霖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一次,她深夜回家摸黑进房的时候惯性地倒向床铺,于是大半个身子全部摔在温霖身上,温大医生被砸疼了不说,她自己吓得险些叫出来……诸如此类的尴尬事件频繁发生。
而越是相处,温霖发现业界人人畏惧的严大律师在生活上根本就是个小孩,比如,她到现在还不能独立完成“把棉被整齐套进被套里”这件事。那是一次周末的下午,老人把拆洗的被套收进来后,严展晴就自告奋勇地说要自己整理。可是倒腾了大半个钟头,温霖也没见她从房里出来,等他进房间一看,哪还有严展晴的身影,只有凌乱的床上有一团东西在被套里蠕动。
当看见严展晴蓬头乱发、一脸泄气地从被套里钻出来的狼狈样,温霖哭笑不得。
“你要这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