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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师,看你平常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没想到这么任性,一跟男朋友闹别扭就直接找人相亲,太恐怖了吧。”
晚上到餐厅一起吃了一顿饭后,几个丫头又原形毕露了,在餐桌上对严展晴说起话来开始不遮不掩。
“雅琳,你懂什么,这叫手段,对不对严律师。”小米说完还朝严展晴挤挤眼。
“严律师你这么做就过分了吧,你没看到你男朋友气的……你们回家有没有吵架?”
“怎么可能吵架,严律师的男朋友肯定是把她关起来,这样,那样……”
小米一说完,桌上就爆出一阵欢笑,严展晴倒也不计较,只是暗自笑这些女孩想象力丰富。
“不过要是换作是我,我才舍不得跟他吵呢,真的好帅哦。”
“是啊是啊,”黄雅琳应和着艾莉,“而且严律师,我可以用我的节操跟你保证,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用再考验他了。”
“切——你这辈子要是能把下限找回来团聚就不错了,还敢提节操。”小米毫不留情地拆台,转眼又很认真地对严展晴说,“不过你男朋友喜欢你这点倒是真的,我们也被他的脸色吓到了,男人嘛,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是真的跑了就只有哭的份了,现在好男人已经不好找了,严律师。”
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根本没有严展晴说话的份。
“对了对了严律师,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爸爸的主治医生。”
“果然是个医生!哦——严律师你心机好重哦,当时还故意跟医生相亲,就是为了让他看到是不是。”
“……”这点真是冤枉她了。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沉思了一下:“一个多月吧。”
或者更短,而她,跟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拿了结婚证。疯狂。
“一个多月就把人拿下了,严律师你好牛!”
“……”
八卦细胞觉醒,三个女生围着严展晴兴致盎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也像给严展晴温习一般,关于温霖的点点滴滴在这个嘈杂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吗?
很正直,很温和,很善良,待人悉心妥善……
这种回忆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间静静流淌,薄荷一般的味道,清新的,很舒服。
也许是严展晴的表现自始至终都太平淡,可是这一如既往的平淡中似乎又有哪里不同,令旁人都忍不住慢慢收起情绪,安静地听着她的一字一句。
良久,严展晴因为一阵怪笑回神,转过头就看见女孩们一脸古怪的表情。
“严律师,你看起来好专情啊。”
还没来得及体会她们话里的意思,手机就响起来,是温霖。
“严律师。”温霖低沉清晰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严展晴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温医生。”
“你现在有空吗?”
“倒没什么特别的事,”严展晴看了一眼搞怪的三人,“有事吗?”
这时对方停了一会儿才说:“有点事,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直觉告诉严展晴,还是别让她们三人正面接触温霖比较好,否则她们会更八卦的。所以她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温霖报了个地址,严展晴挂了电话,果不其然就对上三人的嬉皮笑脸。
“帅哥有约是吧,去吧去吧。”黄雅琳不怕死地下逐客令。
最后严展晴付了账,往温霖说的地方赶去。
温霖约的地方是一家高级的珠宝店,严展晴把车子停在路边,站在门口的温霖看见她就从阶梯上走下来。看到温霖身后珠光宝气的店面,严展晴愣了一下。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温霖神色自若地看着她,用眼神做了邀请的信息,虽然不明白状况,但是严展晴很配合地往里面走。
占地百十来平方米的店铺规整有序地摆放着各式水晶柜台,里面的珠宝首饰自然不必说了,琳琅满目光彩照人。
“欢迎光临。”接待的小姐很亲切地迎上来,“请问二位需要什么呢?”
“我们想要一对婚戒。”
婚戒?!
严展晴蓦地睁大眼。
“温医生……”她匆匆忙地叫住他,可接下来的话却显得有些吞吐,“那个……我们不需要……婚戒什么的。”
“我们刚刚领证,怎么不需要婚戒呢?”
这个回答让严展晴更惊讶了,他们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那本结婚证只是双方协议的产物。
看严展晴这样,温大医生不忍心再逗下去了,刻意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今天下午你爸跟我谈了很多事,其间还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拍婚纱照,还问我怎么连只戒指都没给你买,太委屈你了,婚礼跟婚纱照我都以我们两人都太忙暂时搪塞过去,但是婚戒这种现成的东西如果我再推辞,我怕你爸该起疑了。”温霖说得煞有其事,表情严肃得不得了。
听温霖这么一说,严展晴就平静了下来。确实,父亲是很传统的军人,自然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就像温霖所说的,如果他们“结婚”了,连对戒指都没有,多少让父亲心里膈应。
只是……
“给你添麻烦了。”沉思后,严展晴颇为内疚地说。
“没关系。”某人继续卖乖。
很快,小姐便殷勤地给两人介绍,严展晴觉得随便就好,但是温霖却选得很仔细,就像一个真正的伴侣在为自己的另一半挑选婚戒。柔和的光线从头顶斜斜地打下来,漂亮的嘴角轻轻抿着,专注的神情透着一丝柔情,整张脸像是被浸泡在一道明亮的光线之中,耀眼得摄人心弦。
“这个怎么样?”他忽地抬起头,严展晴连忙把目光移开,假装很认真地看着他手中的那道银色。
“嗯。”她点点头,其实根本就没细看。
“那……试试?”
“……哦。”
这一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些紧张,明明结婚证都领了,可是当那个小小的银环逐渐靠近严展晴的无名指时,不管是哪一方,都忍不住屏息。
最终,那枚戒指套在了严展晴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男戒就显得大了些,不过很快也修改好了。
“你们可真有眼光,这款戒指可是限量款,全球只有十对。”这其实是在对戒指的金额做铺垫,言下之意是这对戒指很贵,“请问二位是刷卡还是付现呢?”
“刷卡。”一听到付账,严展晴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手中的戒指转移回来。可是温霖却拦住她,在她耳边私语:“要是你付账的话,她们会笑话我的。”
“……”
所以严大律师最后只能乖乖地把钱包放回去,不过到了门口,严展晴还是很坚持地说:“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的。”
温霖也没跟她拧,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温霖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后,他伸直手张开五指,目光久久地停在那枚戒指上。
下午,严国正确实跟他聊了很久,但对于婚礼什么的,老人并没有提及,他现在只希望女儿有个归宿,那些场面东西他并不看重。老人只是跟他说了很多事,很多关于严展晴的,而自己却不知道的事。
“她从小就过得特别辛苦,因为性格孤僻经常被欺负,加上她妈妈离开得早,我还落下一身的病,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后来到了国外也不好过,她不光要照顾自己,还要省吃俭用想办法给我寄钱,她从来不跟我说她遇到了什么难处,总是一个人咬牙坚持。所以温霖啊,你往后多让着她点,她心眼不坏,小时候有什么流浪猫流浪狗她都往家里领,她就是有点笨拙,不擅长表达,相信我,你对她好一分,她会十分回报你的……”
漫长的谈话过后,温霖连最后一丝彷徨也消失了,绵绵的疼痛箍着心脏,满满的心疼。
各种各样的情绪充盈着胸膛,几乎快要溢出来,唯有那个人的脸是清晰的。
温霖侧了下身,把脸埋进枕头,借此来驱散脑子里那些不断释放暧昧电波的画面。只是脸一碰上枕头,嘴唇就几乎快要咧到耳朵。
我真的完蛋了。
也许……
四年前就完蛋了。
大半个月过去了,一本证,一对婚戒,似乎没有给两人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依旧该看病的看病,该打官司的打官司。也有好事之人注意到他们无名指的变化,比如杨昊,但是温霖知道怎么打发他,只要他问什么就顺着他的话回答,杨昊必定没了兴趣,果不其然,当他发现戒指怒气汹汹地追问“你是不是背着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