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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给孩子吃不干净的东西。”
穆兰夫人松了口气,才跟医生道谢。
程清璇望向病床上的小Ansel,很是过意不去,肯定是吃了街边的麻辣烫才会食物中毒。
穆兰夫人走进去,握住Ansel的手,问他:“Ansel,还好吗?Mon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不要怕,你若是难受,就告诉Mon。”Ansel面前的穆兰夫人大多时候都是严厉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放下冷酷的一面,像个慈爱的母亲。
Ansel虚弱地摇头,他见到程清璇也在,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忙说:“Mon,不要怪清璇姐姐,是我主动要求她买的。”Ansel偏头看程清璇,给了她一个善良安心的笑容,“清璇姐姐,是我求着你买的,对吧?”
程清璇张张嘴,为了自己工作着想,她本该点头,但看着Ansel那可爱无害的笑脸,她就觉得愧疚。人小孩都知道为别人着想,她一个成年人,做错事了就得为自己买单。
“不,是我太大意了,我没考虑周全,才害Ansel食物中毒。”程清璇对着穆兰夫人深深一鞠躬,“艾米丽,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害得Ansel生病难受,请您责罚!”
门外,幽居环胸看着他的小羽,有些不舍得她低声下气,但他依旧选择袖手旁观。
有些事,就得犯过错了,以后才知道多留个心眼。
带孩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事,这次不出事,保不准下次会弄出更大的事来。
穆兰夫人心里本有千丈怒火,但方才儿子的反应向她传达出一个讯息,儿子很喜欢这个姐姐。若是当着儿子的面刁难程清璇,Ansel保不准会自责,她不想给儿子传到错误的认知,想了想,她才说:“刚来得太急,钱包身份证都没带,还没给Ansel交住院费…”
“我这就去给他办住院手续!”
程清璇飞快应声,第一时间跑去办住院手续。
床上的Ansel松了口气,他瞧见门外站着的帅气男人,有些好奇,但他实在是没力了,只能用虚弱的眸子睨着他。幽居瞧出这孩子对他感兴趣,他走进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了句:“是不是很难受?”
Ansel不想让穆兰夫人担心,自然是摇头。
幽居明白他那点小心思,就说:“你现在闭上眼睛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真…真的吗?”
“真的。”
Ansel闭上眼睛,眯了会儿,又睁开,说:“睡不着。”
“你平时睡着前都要做些什么?”
Ansel说:“听摇篮曲。”他十岁了,睡觉之前必须听人唱摇篮曲才能睡,之前在家里都是保姆给他唱,穆兰夫人是不会唱的。穆兰夫人有些尴尬,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些年她只顾着公司,每天回家孩子基本都睡下了。
她多想唱一首歌哄Ansel睡觉,可她…五音不全。
幽居握住Ansel的手,问他:“那哥哥给你唱好不好?”
Lay—down—your—head,
And—I—will—sing—you—a—lullaby
Back—to—the—years,Of—loo—li—lai—lay;
AndI—will—sing—you—to—sleep…
AndI—will—sing—you—tomorrow…
幽居的歌声偏低音,他的唱功技巧不高,听着却让人觉得温暖安心。Ansel的手放在青年的掌心,没一会儿病房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程清璇站在门口,看着侧脸温柔得不像话的幽居,心都暖化了。
住他们楼下的林秀兰阿姨就曾说过,幽居为了救她家孩子,身上只系着一根绳子冒死跳出窗外,抱着她家孩子足足坚持了十几分钟,为了安抚孩子的情绪,还讲了十几分钟的故事。
她爱的人,真的是个面冷内热的暖心人。
穆兰夫人静静看着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的脸,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程清璇那样傲气的人会喜欢他。
他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那种,能让人心安的男人。
…
Ansel住院的那几天,幽居还曾卖过水果去医院探望他。
这一天,幽居又来看他了。
幽居将苹果切成小块,亲自喂Ansel。
Ansel很喜欢这个大哥哥,他偷偷瞄了眼幽居裤腰上挂着的狐狸钥匙圈,抿嘴偷偷笑。
“笑什么?”
Ansel赶紧止住笑,老实交代:“幽居哥哥,一个大男人戴着女孩子才会用的钥匙链,你不觉得很没面子吗?”
幽居取下那串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温柔,“这是你清璇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被骗了!”Ansel吃下苹果,自顾自说:“我Mon也给了我一个,但我觉得男孩子戴这种东西很娘,所以放家里了。嘿嘿,你不知道吧,这个其实是酒店送的纪念品。”
Ansel鄙夷看着幽居,又重申一遍:“幽居哥哥,你真的被清璇姐姐骗了!”
幽居将钥匙链重新挂在裤腰上,他勾勾唇,却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那家酒店很有名,我小时候也住过。”这钥匙圈,他当时也嫌弃戴身上太娘,没有收下。
Ansel蹙着眉头,显然不能理解幽居的做法,“知道清璇姐姐骗你的,你还带着它做什么?”
“心爱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棵草,你也得带回家好生养着。”
Ansel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幽居,“幽居哥哥,你对清璇姐姐真是死心塌地啊!你这么喜欢她,她若知道了,肯定会很得意!”
“那就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让她知道。”
Ansel赶紧捂住嘴巴,“我绝对不说!”
苹果吃完了,幽居一看时间,该出发去学校了,他提着包站起身,临走的时候又说:“你下午就出院了,我就不来看你了。Ansel,你清璇姐姐那人心软,以后不要缠着她提出不该提的要求,她对小孩子的要求,从来都做不到拒绝。”
Ansel撇撇嘴,有些不开心,“你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走吧走吧,以后我不乱提要求就是了。”
幽居弯下腰来,大手掌揉了揉Ansel的头发,“乖孩子。”
Ansel看着幽居一步步消失在病房内,Ansel这辈子第一次对爱情产生向往,是因为一个叫幽居的哥哥。
那个哥哥说的每一句话,小小的他都记在心里。
心爱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棵草,你也得带回家好生养着。那时Ansel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迷糊又可爱的女孩,收到的生日礼物却是女孩随手从路边拔起来的一根狗尾巴草时,他彻底领悟到了这话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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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要感谢我可爱的读者妹子任柔怡情,是她给我提供了那道化学题的灵感。
谢谢妹子赏的各种票票跟道具,你们的心意我会收到了,除了谢谢,不知道说啥。
我会努力写好文,就这样吧。
☆、085萌 不叫男人叫畜生
3月12号这一天,是程清璇的生日,但她却被被穆兰夫人留下来加班了。
一直工作到十点,她才将穆兰夫人交代的工作做完。
程清璇关了办公室的灯,乘电梯下楼。
看着电梯镜面里有些疲惫的自己,程清璇揉揉脖子,微抿着唇,赶完超量的工作量,她脑子都浑浊了,连带着那对往日里水灵灵的眼睛也变得空蒙。
公交车已经下了班,只有节能公交还在马路上悠悠地晃,承载着底层打拼的工人跟白领。
“到哪儿?”司机看着正前方,头也不回地问。
节能公车的路线跟普通公车路线不一样,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趟车,也不知道会开到哪里,便说:“随便。”
“三块。”
程清璇刷了卡,走到公车最后一排坐下。
车上只有一个年轻人,跟三个中年人,看着都很疲惫,尤其是哪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应该是刚出入社会打拼的。受了一天白眼,也只有公交车上小小的一张椅子允许他暂时放纵。
程清璇看着青年男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每一躺公车,都是一段独自的人生,唯一的不同,公车你可以自由选择上下车站,而人生,一旦选择了上路,就再也不许回头。
程清璇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终点站。
车上,只剩下她跟司机二人。司机摇醒程清璇,“该下车了,到终点站了!”
眼神先是闪过迷茫,几秒之后,程清璇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公车上。“哦,谢谢。”
程清璇提着包下车,刚一下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伤心的哭声。声音不止一道,应该是谁家出了事,程清璇环顾一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