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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唯一听着,心里窃笑不止,这都多少年的事了,竟然还记着。
看来,始宇很招人记恨。
“别说你了,我也被他欺负过!”晨阳不甘落后,忙说:“记得咱二中门口,有一家味道很好的火锅店,一百块钱,就能吃饱咱四个人!有时候宇哥自己把钱拿去买他喜欢的球星的周边,就常找我们蹭饭。他最喜欢去那火锅店吃饭,有一次,我连着被他坑了一个月!关键是,他妈的宇哥每一顿都是吃火锅!”
晨阳指着自己的嘴角,说:“那一个月,我嘴角都是红的!”
施唯一原本是在笑的,可听到晨阳这话时,倒是一愣。
“你们也是二中毕业的?”
“是啊!”尘栗点点头,接口说:“始宇没告诉你么?小学、我们三个读同一所学校。初中才认识苏子,那之后,初中、高中,我们四个都念同一所学校。”尘栗不知道始宇还瞒着施唯一当年那些事,又说:“还记得那时候,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大校花。嘿,始宇那傻子心里,整天就只知道打球!”
“没想到,他竟然把你给追到手了。哎,说来也是孽缘,若不是那吕子妗从中作梗,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的。果然啊,这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吕子妗再怎么演戏骗人,不也没有得到始宇?这该在一起的,兜兜转转,还是得在一起…”
施唯一心跳逐渐变得缓慢,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说完这话,其他两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栗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看了眼施唯一,见施唯一沉默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奇怪神色,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往事。
他喝了口酒,便说:“你们当时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一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始宇,会突然找上吕子妗么?嘿!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误会。苏子,你还记得么?有一年,你跟李易因为一个姑娘打了一架,还是始宇出手才帮你摆平。李易因此记恨上了始宇,就往始宇酒里下了药。始宇不知情喝了下去,一时糊涂,就…就犯了个错。”
尘栗又朝施唯一看。
晨阳跟苏杭都望向施唯一,施唯一仍然勾着头。尘栗以为她在走神,却没看到,施唯一握着手机的右手上,指关节早已泛白。就连那粉嘟嘟的唇,都变得苍白。
“后来了?”
“因为当时那女孩身上只穿着一件拉丁舞曲,始宇在学校报刊上,看到学校获得拉丁舞比赛的消息。正巧,那一届参加拉丁舞比赛的,有两对。一对是吕子妗跟她的男伴,另一对,就是唯一跟她的男伴。可不凑巧,唯一当晚家里出了事,没有比赛就走了,所以报刊上就只有吕子妗他们那一对的合影。”说到这,尘栗将瓶子里的酒灌完。
他叹了口气,又道:“始宇经过打探,以为吕子妗就是被他伤害的那个女孩。正巧,吕子妗又怀了孕,他以为是自己造的孽,这才一门心思放在吕子妗身上,还陪着她去堕胎。”
晨阳张张嘴,他酝酿了许久的情绪,最后只说了一句:“他妈的!演电视剧啊?”
苏杭心思敏慧,立马便想到了问题,急忙问道:“那吕子妗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
“你们忘了?李易之前在校园VIP论坛里说过,他以20万元的价格,买了吕子妗的初夜!那孩子,自然是李易的!”
苏杭抿抿嘴,呐呐地说:“那咱宇哥,不是做了冤大头吗?”
“这何止是冤大头,最冤的,难道不是唯一吗?”晨阳朝施唯一的方向努了努嘴,三个人同时望过去,才发现施唯一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唯一?”尘栗见施唯一白了脸,以为她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吗?”
施唯一僵硬地扭头,“没事,就是有些头痛。”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酒吧音乐声喧闹,三个人也没多想,又继续聊其他的事情。
施唯一垂眸望着沙发,目光很伤。
二中、拉丁舞裙、比赛…
她的心好痛,某一块,就像是塌了一样的痛。
怎么会这样?
始宇怎么会是电话亭里,那个拿走了她清白的畜生!泪在心里无声地流淌,施唯一鼻子眼睛酸酸的,喉咙也如同被割了一刀。难受极了,她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靠着沙发壁,想起了许多之前被自己忽略的往事。
始宇曾说,他愧对吕子妗,因为他害得吕子妗堕过胎。可后来,始宇竟然亲自给国际警察打电话,举报了吕子妗杀人的罪行。如果真的愧疚,怎么可能这般绝情。
所以那时候,始宇应该就已经发现了真相。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他为何会在五年前的那一夜,跑去她家门口下跪求原谅,还不休不止的寻找了她这么多年。也能解释,在自己的过去被曝光后,始宇只是下了一次跪,始家人便轻易的接纳了她。
这一切,不是因为始宇情长,也不是因为始家人善良大度,而是始家人从始宇口中得知了当年真相!
他们愧对她!
所以安诗琪才会在电话里问她,还愿不愿意接纳他们!
…
“对不起,我是个罪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有意为之的。如果可以,我始宇这辈子,最舍不得伤害的,就是你。”
“你要记得,我始宇这辈子,就这么掏心掏肺地爱过你一个人。”
重逢以来,始宇说的有些话,当时施唯一听着,只觉得云里雾里,现在才幡然彻悟!
他说那么多,其实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始宇回到包厢,见施唯一闷闷的靠在沙发上不说话,感到很奇怪。“小唯一,在想什么?”
施唯一被吓一跳。
她抬起头,看着始宇,久久不吭声。
男人依旧是那个男人,长眼漂亮,五官精致,美丽的不像话。他笑起来,又痞又好看,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他一切都很好,只是她,再也不想拥有这份好。
“没。”
施唯一忽然拿起外套,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始宇一愣。
其他三人听到施唯一这话,都停止了交谈,抬头望着她。“嫂子,是哪里不舒服吗?”苏杭他们眼里的关心,可不是装的。
施唯一摇摇头,她捂着心脏,说:“心口有些闷,我想回去休息了。”
一听她不舒服,始宇哪还坐得住。“我们先走了,改日再约!”
“。哦。”
看着始宇搂着施唯一走开,尘栗三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
*
大年初二的天,空气很干燥,风很冷。施唯一用大衣裹住自己的身子,她感到冷得不像话。
“很冷?”始宇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施唯一披上。
施唯一看着身上的西装外套,目光很黯淡。
开车回了家,施唯一进了屋,脱了鞋,径直去了卧室。始宇换掉鞋子,将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好,又倒了一杯水喝完。他走进卧室,看见施唯一正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她浴巾系的很低,深沟很诱人。
始宇从后面搂住她,他的唇滑过她的肌肤,才问:“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朋友,惹你不高兴了?”他很清楚,施唯一并没有不舒服。
施唯一摇摇头,她想休息,始宇忽然扯掉她的浴巾,将她扔到床上。
他身子跟着倾下。
男人很高大,施唯一却显得娇小。小到,似乎只要始宇稍微一用力,施唯一就能被他给轻易掐死。
始宇盯着施唯一漂亮的眼睛看了许久,这才将手探进她的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以前,施唯一是爱这种触感的。
可现在,她满脑子里晃过的,都是十年前寒冬那个电话亭里,她被他压在身前,被迫接受他的肆虐行为的情景。
那一晚,很痛。
本是初次,身后的人还不带爱惜,她怎会不痛?那一种痛,撕心裂肺,记忆犹新,此生难忘。
此刻,男人温柔的唇落在她的身上,她目光不变,却痛在心里。
“小唯一…”男人的呼唤,让施唯一浑身紧绷。察觉到施唯一的异样,始宇微微一愣,他大手掌滑过她如雪肌肤,还笑着说:“都这么熟悉了,你还这么害羞?”
施唯一不说话,但身子却放松了下来。
真正做的时候,施唯一却说:“我们换个姿势。”
始宇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好。”
他从施唯一身上离开。
施唯一赤脚下床,她起身走到阳台玻璃处,她面对着玻璃,看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