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小子最近天天往外跑,不会真恋爱了吧?”始母看着始宇一眨眼就不见了的车子,有些忧心忡忡。始守一只手把始母身子给扭过来面向餐桌,说:“都二十几的人了,再不贪恋就该打光棍了。”
始天一咳了一声,忽然来了句:“还记得我那个警卫员老林吗?”
“记得啊。”
始母跟始守都望着父亲,一起问:“他怎么了?”
始天一把汤勺放下,笑呵呵说:“他家儿子二十几了从没谈过恋爱,老林一直以为他还没定下心来,直到上个月,老林撞见他儿子在街边跟一个男的牵着手。”
始母:“…”
始守:“…”
“知足吧!”始天一擦了擦嘴,站起身,准备去院子里浇花。
始母浑身一颤,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带给她的深深恶意。
*
始宇一脚踹开房门,动作之大,直接吵醒了已经睡着了的吕子妗。
吕子妗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突然闯进来,将一叠资料扔她病床上的始宇,冷着脸蛋问:“始宇,你做什么?”
青年满是怒火的脸,吓得她瞌睡立马全醒了。
始宇指着病床上散落的资料,看吕子妗的视线,要多寒冷,就有多寒冷。你或许知道寒风凛冽的那种感受,那你知道极北的冰寒是怎样的吗?你知道身处极北地底深处,那种哈口气瞬间成冰渣的极度冰寒又是怎样的吗?
以前的吕子妗不知道,不过这会儿,她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一次。
“吕子妗,你他妈杀了人跑回国来找我,感情是把我这儿当避难所?”始宇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当他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心里的火气,直接都能杀了吕子妗。
他以为吕子妗只是在外面欠了债,却没想到,她这次竟然犯下这等大罪。
杀人,还分尸!
吕子妗整张脸瞬间失去血色,因为惊恐作祟,她双通瞬间放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她盯着始宇的脸,机械问了句:“你…你派人去查我了?”
“哼!”若不是派人去查了,他会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吕子妗哆哆嗦嗦捡起病床上的资料,她又赤脚下床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资料。将资料叠在一起,吕子妗细细地看,越看,就越绝望。看完了资料,吕子妗忽然扔掉资料,趴在病床边上哭,哭得撕心裂肺。
“默克尔就是个变态,他根本就不爱我,他一开始找上我就是看上我的身体。他是个变态,他每次都要绑住我,不许我反抗,他想要,我就得服从,无论何时何地。他还不戴套,每次事后都要我自己喝避孕药。起初只是他一个人这样,后来他越发病态,就在半年前,他开始迷上了多人戏。他借故把我骗去郊区,用绳子绑住我,然后又蒙住我的眼睛,让他的那群朋友轮番侮辱我…”
吕子妗一边说,又像是想起了那段残酷时光的记忆,她整个人抖得像片在风中飘摇的枫叶,萧索、绝望。
这真相,是始宇没有想到的。
他听到吕子妗的控词,脚跟有些站不住。
她这些年,过的就是这种风光生活?
“三个月前,我突然被查出怀了身孕,我明明吃过避孕药的,可默克尔却怪我擅自做主。于是…”吕子妗哭得越发伤心,这个时候,若能有个人抱抱她,给她点力量也好。
始宇站在一旁看着痛哭淋涕的女孩,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于是他给我灌了药,还将我锁在房间,叫来他的朋友,对我施行侮辱!”
“他跟他的朋友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些变态,他们看着我的孩子从我双腿间流出来,他们不曾仁慈过一秒!始宇,我真的受够了!我表面风光,关起屋来就是被默克尔侮辱囚禁的禁L…”
鼻涕眼泪打湿床单,吕子妗哭到伤心处,几次差点断气。
“妈的!”
始宇走过去,到底还是不忍心见吕子妗这幅鬼样子。他搂着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抱一抱一个被人欺辱的女孩。这个拥抱,无关爱情。但凡是一个良心尚未泯灭的人,都会放下所有怨恨跟偏见,去拥抱一个被男性践踏的柔弱女孩。
死死抱住始宇,吕子妗想到始宇曾经对她的那种好,再跟默克尔的所作所为做个对比,心里的苦寒多深,谁懂?
谁都不能懂她。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连懊恼的资格都没有。始宇,我不想杀他的,可他活生生折腾死了我的孩子,那就是个变态,他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吕子妗紧咬着牙关,浑身绷紧,始宇感受到了她的恨意,只是重复着用掌心轻拍她的后背。
“始宇,你帮帮我,我不能被警察带走。我若是被带走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始宇,我才二十二岁啊!”
“凭什么要我为了一个变态去赎罪!”
吕子妗情绪逐渐开始平静下来,她从始宇怀里抬起头来,目光里是一片哀求。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蛋,看得始宇心里诸多感慨。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吕子妗的爱慕虚荣导致她认识了默克尔这个变态,默克尔活生生弄死她的孩子,导致她拿起枪菜刀将他杀死并且分尸。
这一切,到底怪谁?
“始宇,你一定要帮我!我求求你!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
双手拽着始宇的双手臂,吕子妗卑微地恳求始宇,她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始宇才有能力跟手段保护她。
若是始宇拒绝她,那她就真的完了。
始宇眼里的同情怜悯散去,他试着推开她,边说:“抱歉,我爷爷一身荣耀,不是给我去挥霍玷污的。”权利,应该是用来维护正义的,而不是包庇罪过。始宇一点点扳开手臂上那对玉手,拒绝得毫不留情。
吕子妗一听这话,彻底心寒了。“你要看着我去送死吗?”
她的指责,令始宇沉默了。
见他沉默,吕子妗以为有戏,她突然抱住始宇的脑袋,脸凑近始宇就要吻他。
始宇猛地推开她,力气之大,直接将吕子妗推倒在地上。
始宇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破碎得像个瓷娃娃的吕子妗,面无表情说:“如实跟警察说吧,把默克尔带给你的伤害说出来。我会找律师为你争取最大的好处,你这种情况,最多蹲几年监狱。”
“再说,你是脑癌晚期患者,律师也会争取利用这一点,尽量给你减刑…”
吕子妗仿佛听不见始宇在说什么,她蹲坐在地上,反反复复只有一句:“始宇,你还有心吗?”
始宇沉默着,听着女人反复问这话。
心?
他有的,他也曾为了还债,打算一辈子照顾她的。可是吕子妗不珍惜,现在铸成大错又回头,很抱歉,他的原则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就不会让喜欢的人失望。
大概是彻底死心了,吕子妗才停止了哭泣。
她扶着病床站起身,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宇不想再这个房间待下去了,这病房里的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瞧见始宇打算离开,吕子妗才幽幽问了句:“高二那一年,你是如何确定,我就是被你伤害的那个女孩的?”直到现在吕子妗都不知道,始宇当年到底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始宇脚步戛然而止。
他扭过身子看吕子妗,那一年,他被李易下了猛药,后来在电话亭里弓虽暴了一个女孩,因为灯光太黑暗里,他没看清那个人的脸,但他记得她推开电话亭跑出去时的身影。
纤细、高挑、穿着暴露的舞裙。
当时他还以为女孩是舞厅的工作者。
直到一周后,他在校园公告栏旁,看到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张合影,是学校获得校园拉丁舞比赛第一名的照片,照片上,吕子妗穿着黄色的拉丁舞裙,站在男伴身旁,笑容灿烂。
那黄色的拉丁舞裙,跟始宇那晚见到的裙子是一样的。
“我记得你身上穿的裙子,后来通过学校校刊照片认出来的。而校园拉丁舞比赛,每个学校都只派出两个,刚好是一男一女。除了你,不会是别人。”始宇也担心是自己认错了,所以他特意暗地里打听过。吕子妗班上的同学都说她参加比赛后的第二天没有来学校,始宇就想,可能是他把她伤着了,她请假在家休息。
后来,他开始观察吕子妗,当他发现吕子妗躲起来呕吐,才明白她是怀了孕,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听到始宇这回答,吕子妗愣了许久,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找上她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大声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