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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算,陆宁宁……还没满18周岁。
但她是年末出生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傅一行不怎么注重仪式感,但涉及到陆宁宁,他又觉得,18岁的生日是她的成年礼,是不一样的。
但他知道她生日的时间太着急了,现在准备,似乎又有些仓促。
傅一行点开了陆宁宁的朋友圈,他顺着看了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是她特别喜欢的。
*
隔天篮球训练,赵裴姗姗来迟。
苏任一个篮球砸了过去,赵裴接住了,笑嘻嘻地又把球重新砸了回来。
苏任:“要不要这么骚,笑得这么春风满面啊?”
赵裴一副看单身狗的模样:“你不会懂我这种拖家带口之人的幸福的。”他说着,正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开始训练。
但他脱下了外套,却迟迟没有脱围巾,似乎在等着别人发现什么。
苏任看了眼他的围巾,突然觉得有点辣眼睛。
好丑。
赵裴穿衣服向来有品位,一贯走的低调奢华风,怎么今天戴了这么一条颜色搭配辣眼睛、勾线粗糙甚至丑陋的围巾。
赵裴还有些洋洋得意地炫耀:“你也看到了,是吧?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好感动,昨天明明就是她的生日,可是她居然还用心为我准备了这么好看的围巾,太感动了,这条围巾也太适合我的气质了,我必须天天都佩戴着。”
苏任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傅一行稍稍抬眸,狭长的黑眸盯着赵裴的围巾,他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赵裴见傅一行平日懒懒也淡淡的,难得见他对自己的围巾那么感兴趣,他纠结了一下,一狠心、一咬牙把自己心爱的围巾递到了傅一行的面前,他心疼地说:“傅爷是不是想看看,那你小心点看,仔细别弄脏了。”
苏任刚想嘲笑赵裴,就见到傅大爷还真的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了那个围巾,还认真地看了几下,忽然抿唇问:“这种围巾难织吗?”
他半天没等到回答,一抬头,对上苏任和赵裴目瞪口呆的神情。
傅一行喉结轻动,轻笑了声,也没有解释。
苏任挠挠头:“阿行,你问这个干吗?想来围巾应该是不难织的吧?网络上好多教这个的视频。”
“胡说。”赵裴立马反驳,他才不觉得围巾好织,他女朋友织了许久的,可辛苦了。
苏任冒出了一个奇葩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行,你该不会,娘们唧唧地想织围巾吧???你有一颗慈母心吗???”
“没有。”傅一行懒懒地勾唇笑了笑,他把围巾还给了赵裴,赵裴小心地把围巾收好了,然后把他上万的外套垫在了围巾下面。
傅一行微微眯了眼。
他觉得吧,送礼物,就要送点有心意的,送钱、送贵重的礼物,陆宁宁这小姑娘不仅不会收,也体现不了他的心意。
织围巾不错,但是围巾太常见了,网络上不是流行手工针织包吗?似乎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第41章
傅一行已经打定主意要送陆宁宁手工针织包了。
但是,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曾经是校霸, 混社会的大哥, 绝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他要织手工物给女孩。
现在冬天快要来了, 网络上的确有很多针织物的教学视频。
标题都是啥“男友不回家, 送男人这个,包男人回家”、“跟张阿姨学针织”、“做一个心灵手巧贤惠女孩”……
然后他搜了一下手工针织包,选择了一个视频。
“妈妈亲手缝制的包包,姐妹们一起来学吧。”
傅一行看了一遍这个视频, 然后在网络上下单了隔天就会到的毛线和针, 最后,他把视频收藏了,打算每天织一点,每天跟着学。
整个11月,F大最大的活动就是篮球赛,傅一行他们每天都要参与训练, 陆宁宁也是每天中午都要把午休时间空出来跳啦啦操。
啦啦队也是在篮球场训练的。
队员们休息的时候,就靠着隔离网看着那边青春靓丽的姑娘们。
傅一行眼尖地发现,那边女孩子存放东西的地方,也有不少半成品的针织物, 有围巾的, 也有手套的。
旁边的队员们说:“到了冬天了,真的很流行送手工物。”
“有女朋友的就爽了,我这种单身汉, 就只能干瞪眼羡慕了。”
训练结束,快到上课时间了,傅一行和陆宁宁一起走去教室。
傅一行扫了眼前面的女孩们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女生最近很流行织东西吗?”
“是啊。”陆宁宁点点头,“好多女生都要送给自己的男朋友,都在赶工,想在初雪之前完成。”
“那你呢?”傅一行扬了下眉。
陆宁宁抬起眼眸,卷翘的睫毛浓黑:“我没有织,而且也不会织,我也没有男朋友诶……”
“你想收到吗?”
陆宁宁闻言,歪了歪头,她想起她小的时候,陆奶奶给她织了好多件毛衣,陆奶奶还在的时候,她还是很幸福的,有人抱着她睡觉,哄着她玩,还给她好多好吃的东西。
陆宁宁点了点头,笑了起来,眉眼笑意轻轻漾开,有些怀念。
她说:“想啊。”
如果奶奶还在就好了。
傅一行顿了顿,低头看着她,勾了下唇角,黑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
傅一行从小学东西就快,以前语文老师让整篇整篇背诵文章,别人要背好久,他只需要扫几眼,再顺一遍,就记住了内容。
但他没想到,学习能力惊人的他,会栽在了织包包上。
他看了一遍视频后,脑子告诉他:已经学会了,但是他的手怎么也学不会,明明就是简单的勾线,他勾了半天,却缠绕在了一起。
书房里,开着明亮的灯光,傅一行就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教学视频,他的手里拿着勾针,一团毛线团在了他的膝盖上。
男人的薄唇紧抿着,下颔线微微紧绷着,鼻梁高挺,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射下浅浅的阴影,神情有些严肃。
他第一天没学会,第二天挣扎着勾出了一点点,第三天好像没什么进展……
但是,陆小姑娘的生日却快到了。
傅一行白天要上课、参加社团活动、打球,晚上要做作业、织包包,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仓促,他要被折磨疯了。
魔怔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都会梦到自己正在打毛线,还被毛线缠成了一团,动也动不了。
白天打球的休息期间,傅一行仰头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拧紧瓶盖,放下水瓶,没一会,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了织包包的过程,空闲的手也忍不住比划了两下。
苏任转过头,刚想跟傅一行说那边啦啦队的姑娘们在织围巾呢,侧过脸,就看到他的钢铁好兄弟傅一行,抿着唇,修长的手凌空地织着什么,那模样跟啦啦队的姑娘们一样的贤惠慈爱。
苏任:“……???”
他还注意到,傅一行的眼下浮现着一片青黑,看着睡眠不足,就连脸色也比平时白了些许。
傅一行注意到苏任的视线,抬起眼眸,眯了眯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收起了手。
苏任问:“阿行,你最近晚上去偷鸡了?怎么这么困?睡眠不好吗?跟你开学那会差不多的样子。”
傅一行又打了个哈欠,说:“没事。”
*
B市的雪早于篮球联赛到来,初雪的日子又有些凑巧,这一天,是陆宁宁的18岁生日。
半夜12点多的时候,F大已经熄灯了,学生们基本都已经躺在了床上,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刷朋友圈。
不知道是哪栋楼哪个宿舍忽然有人大声地喊了声:“我靠,下雪了!!!”
陆宁宁原本快要睡着了,也被这个声音吵醒了,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
窗外光线昏暗,窗户上因为室内外气温的差异,浮现着白白的雾气,看得不甚分明。
那一声大喊后,宿舍区似乎重新活了起来,打破了原先的沉寂,总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和吵闹声。
许凡也还没睡觉,她听到了陆宁宁的动静声,小小声地问:“宁宁,你还没睡吗?”
“对。”陆宁宁也回答得很小声。
许凡说:“外面似乎下雪了,不过现在看不出什么,等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就可以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了。”
陆宁宁忍不住趴在窗户上,想看得更分明,却仍旧什么都看不清。
宿舍里,忽然响起了张芸的声音,她似乎被吵醒了,有些火大:“你们是没见过雪么?大半夜不睡觉,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