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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术切除,并做个病理检查看看。
姜亭本身就有些讳疾忌医,一听说要动手术,立马不作声,只说需要想想。
医生和她认识了很多年,清楚她的性格,和她大致地讲了讲这个小手术,便让她回家考虑考虑,到时候再回复她。
回去的路上,她恹恹的,有些沉默,脑子里一直想着医生的那些话。
“动完手术,我想回家一趟。”
“你想好了?”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小玟迫不及待地调出了医生的号码,“那我联系医生,帮你安排手术时间。”然后三言两语地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只等着她这边做好准备。
“别担心,就听着吓人,其实不会出问题的。”她忍不住握了握姜亭的手。
姜亭没说话,仍是有些担心,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手术,她的心情依旧沉重,全身上下提不起劲来,医生上了手术台,看着凝重的神情都不由得安慰她,让她放轻松。
她看着手术台上散发的灯光,一时之间有些发愣,思绪仿佛回到了很早以前。
她牵着弟弟的手,跟着她妈妈来到了冷冰冰的医院,她犹记得刚走进那一条幽深的走廊,一股冷风从她的衣袖里钻了进去。
她弟弟扁了扁嘴就想哭,却被她捂住了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两个半大的孩子愣愣地跟着人走到了一个房间,看见她妈妈站在一张病床前,而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爸,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还盖着一层白色的布。
她和她弟弟不约而同地喊了声“妈妈”,而她妈妈,只是捂着嘴渐渐地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躺到手术台上,就想起了当年这个场景,她和弟弟直到很多年以后才终于明白,那是他们见到爸爸的最后一眼。
第05章
虽说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大众的目光都在前不久刚过去的季景叡求婚宁真事件,但还是有放在了姜亭身上,坚持不懈地想要挖到她和周子溯更进一步的内幕。
姜亭这厢做完手术刚从医院隐蔽的后门出来,立刻被蹲点守着的记者拍到“憔悴不堪,楚楚可怜,孤身一人”的照片,添油加醋地又多了几条新闻,大有她刚做完某种不可描述的手术的意思。
因着这一出,她接到不少朋友的电话,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后来接得也烦了,她直接关了手机,躲在家里休养了一周,追完了好几季的美剧,又去医院复查,顺便把右脚上的石膏给卸了,开始开始马不停蹄收拾着衣物,准备逃回家。
她裹了一身黑色羽绒服,戴着宽大的帽子和口罩,仿佛整个人都缩在了那件羽绒服里面。
车子停在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但不在原先停的车位,在偌大的停车场里面找了一圈才终于找到那辆停在最角落的黑色车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别人家把不开的车停在了这里。
车前的大灯突然对着她闪了闪,她快步走近,却发现驾驶座上做的是周子溯,蹙了蹙眉。
“姐。”车上的人突然开门出来喊了声,目光落在她走不利索的右脚上,“怎么脚还崴了?”
姜亭的视线往两边瞧了瞧,除了那声回音,再无其他,整个停车场似乎就他们两人,她迅速地坐上了车,摘下了帽子和口罩,连珠炮似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该进组了吗?还有谁告诉你的?……”
周子溯听她一连串的话,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她,说:“姐,我是你亲弟弟,不是别人。”
她顿时没了话音,只是抿了抿嘴。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周子溯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发动引擎,车子开出了那个昏暗的角落,在平整的地面上左拐右拐地驶着。
驶近出口,地面的光线刺入,她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了外面的大好晴天,b市难得有如此清澈的蓝天,一眼望到了浮在上面的连片白云。
“剧组那边临时发生了点状况,延迟几天开机,所以我和你一块儿回家,等明天再开车回来。”周子溯转过头看了看她,解释道。
姜亭心虚,先前她特意嘱咐小玟一定要瞒着他,就怕因为她影响到他拍戏,而且先前又出了那出乌龙,更加要避着点。
“姐,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我现在二十三了,已经是一个足够保护你的大男人了!”
姜亭一巴掌拍了他的脑袋:“在我面前,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男人?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行事,得罪剧组。”
她的手机倏地震动起来,悠扬绵长的乐曲铃声打断了她的数落,她低头看了眼那个号码,略感奇怪。
周子溯见她没接起,凑过来瞥了眼,问:“姐,你和他还认识啊?我听说宁真的单曲就是他创作的。”
姜亭懒得搭理他,接起了电话后,客气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您好,我是姜亭。”
傅峻星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也回了个“你好”。
前几天刚看到新闻,他立马给她打了电话,但连续打了几次,一直都处于关机的状态,想来应该是不堪其扰,自己关得机。
没想到今天倒是被她接起了电话。
“身体还好吗?”他问道,傅筱玥还在不停地扯着他的手,让他赶紧讲完,把手机让给她。
傅峻星不作理会,静静地等着她。
“挺好的,多谢关心。”姜亭十分客气地回道,瞬间把天聊死。
“我来我来。”傅筱玥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上接过了电话,各种询问着,身体好不好啊,最近在忙什么啊,现在又在做什么……一个接着一个话题地讲着,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话。
他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小堂妹讲电话,思绪却越飘越远。
——
姜亭老家是在一座临海小镇,节奏缓慢,生活闲适,她自出道后,便很少回来,有几年忙着拍戏,连年夜饭都是和剧组的人一块儿吃。
车子转下了高速,驶入了一条狭窄的小路,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周子溯问道:“回哪里?”
她淡淡地瞥了眼,反问他:“你说回哪儿?”
周子溯被她看穿了心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依她的意思,把车开向了小城的另一头。
他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被她一顿嫌弃。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家里有人提前等着,一见到车子,立马跑出来,帮他们拿东西。
姜亭看见后备箱里的几箱水果和几大盒给老人的保健品,不由得一愣,她没考虑到的事,她弟弟倒是提前准备妥当。
家里的阿姨边扶着她边和她说着她奶奶最近的情况,老人家现在每天晨起锻炼,晚间和邻里跳跳广场舞,白天的时候看书读报听广播,偶尔周末会到市里的图书馆给孩子们讲讲课。
她奶奶大半辈子教书育人,退休之后也闲不住,周末还会有学生过来家里让她辅导功课,但前几年老人家进了一次医院后,姜亭便再也不让她收学生辅,日子一下子闲了下来,只能勤跑图书馆了。
他们来电话之前,老人家已经被图书馆的车子接走,给馆内的人讲点古代文化方面的小知识。
姜亭看了看周围,隔壁二楼的房间敞开着门,不由得问道:“王叔他们一家回来了?”
“不是,他们家儿子要出国,去年已经把房子卖给了别人,搬进来的那户人家是从b市过来的,听说俩夫妻以前都是大学里的教授,退了休才回老家生活。”阿姨解释道。
她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那处阳台。,她方才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但很快摇了摇头,许是看错了。
“你妈妈晚上也会过来吃饭。”阿姨看了看她的脸色,添了一句。
姜亭随即收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应了声。
当天晚上,多月未见的母亲周明也匆匆赶到了老房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转瞬不见,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走到了老人家身边和她说着话。
姜亭已经是见怪不怪,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向来比较淡漠,而且从她执意进娱乐圈后,两人的矛盾被激化到了一个极点,直接便放话不再管她这个女儿。
这些年果真如她说的,她妈没有再过问一次。
但这次吃完饭后,周明却是主动叫住了她,说要和她谈谈。
原本要出门散步的几人纷纷看着她们母女,担心她们再起争执。
姜亭点点头,微抬了抬下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
她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