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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是孩子生日么?我不过来,回头西西又该批评我了!”
“噗!”苏小南笑着下去帮她拿行李,然后道:“小孩子过生,哪来那么多讲究,还让你专程跑一趟。”
“不止这事!”安瑜瞥她一眼,有些迟疑,“这周六,不是城子的追悼会么?”
通知安瑜过来的人,是陆启。
这让苏小南觉得十分好笑,因为安北城开“追悼会”的时间都定下来,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于是,安瑜约她第二天晚上在她的私房菜馆里小聚,苏小南没有拒绝。
因为她还邀请了陆启,而苏小南心里憋着的火儿,正愁找不到地方去发泄。
安瑜私房菜馆的生意,一如既往的……不好。
整个院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他们几个熟人,一个吃客都没有。
落叶飞舞,满院萧瑟,正好映衬了苏小南这日的心境。
不到六点半,人就都来齐了。
顾风、简聪、耿萧然、莫暖……以及多日不曾下地走路的吴越。
他是拄着拐杖让莫暖扶着来的,一出现就差点被哥几个给怼死——腿伤三个多月了,他还赖在医院,天天借着病假跟莫暖混在一起,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病人的自觉性?
更夸张的是,他腿伤康复期间,医生再三嘱咐要多运动、多运动……可他不听,不做,那模样儿,似乎恨不得腿伤永远都不要恢复似的。
“搞不明白你!”简聪上来就叹息,“自己可以走路不好吗?干嘛不做康复理疗!”
“你懂什么?”顾风慢条斯理地瞥吴越一眼,“这叫蜜里调油化不开,一片冰心在玉壶……腿伤脚伤算什么?只要他二弟不伤,甭说住三个月,住上一年半载一辈子,吴越也乐在其中啊!”
“我去你大爷的,顾风!”吴越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小子能说点正经的么?”
“我一般只对正经人说正经话!”
“要搞事是吧?”
“呵呵!”顾风漫不经心,意态闲闲地笑,“自从你拒绝我帮你疗伤,我们就已经绝交!你求我搞你,我都不爱搞!”
“……求搞的人,不一直是你?”
“咳咳咳!”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安瑜咳了起来,“座上还有未成年少女呢,你们注意言辞啊!”
顾风一本正经点头,“她的,小姑姑,你老人家为了未成年少女也操碎心了!”
“……找揍?”
“请姑姑赐教,鄙人古墓派杨过是也!”
“哈哈哈!你是杨过,那大雷是啥?”
“大雷?当然是本尊跨下那只雕啊!”
“哈哈哈!”
没有安北城的日子,他们这群人已经好久不聚。
今儿安瑜攒了局子,大家原本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轻松轻松,把陷于水深火热中的苏小南拉出来——
然而,不管他们使多大的劲儿,从《神雕侠侣》演绎到《降龙十八掌》……苏小南始终是一个看客,没办法把自己融入他们中间。
吃着菜,喝着酒,听着他们闹腾,她双颊渐渐绯红,飘浮的目光时不时掠向房门。
然而,等到晚上九点,安瑜请的人全都到了,唯独陆启没有来。
瞄一眼满桌子的菜,她笑问:“小姑姑,我们家大领导怎么还不来?”
安瑜拨拉一下碗里的菜,“天知道!这个启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答应我说要来的,竟然失约!回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听她训斥,作陪的几个人都笑着起哄,缓和气氛。
毕竟在这儿,安瑜是唯一的长辈。
除了雷荆山以外,其余人都得称小。
于是,饭局上的气氛热络起来,每个人都想绕开不提那些烦心的事。
可有些东西,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苏小南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没给自己的胃留半点情面。
好久不喝,她肚子里的酒虫都叫嚣起来。而且在桌的又都是熟人,她并不需要避讳什么,喝得很率性!
可也因为好久不喝,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
被悲痛左右的脑子,在酒精的麻醉下,越来越晕、越来越乱,越来越沉!
慢慢的,竟有些醉了。
☆、第711章,酒品不好
第711章,酒品不好
她目光迷离,主动索酒。
那意识涣散的样子,惹得安瑜无奈叹息。
“不要喝了!小南……来,把酒给我。”
“不!我要喝……”
“你醉了!”
“我……没醉!”
这一段台词对白,都成经典教案了。
安瑜嘴唇抽搐一下,直接想要抢她杯子,却被莫暖阻止了。
“小姑姑,让她喝吧!她憋得太久!”
压抑的情绪憋在心里太久,人就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偶尔喝醉释放压力,又何尝不是一种宣泄的好途径?
莫暖懂她,不仅不阻止,反倒给她杯子里倒满,“来,我陪你!不醉不归!”
“……”
几个人面面相觑。
半晌儿,再没有人劝说,只默默作陪。
没有人提起安北城。
可安北城却存在于大家的心里。
酒是情绪的催化剂,在大家逐渐低落的情绪中,喝醉酒的苏小南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骂,一会怒……已经完全找不着北。
“完了,嫂子这酒量可真差。”
“你说的是酒品吧?”
“……她只是憋久了,心里烦!由她作吧!”
大家就像看一个舞台上的话剧演员拎着带血的心脏在演一出悲喜剧,尽情发泄着痛苦,浑然忘我!
拿着酒杯,看眼前人影重重,苏小南目光迷离,低头间心绪已飞天际。
“安北城……你不是说要不离不弃的吗?说话不算数的王八蛋!”
“嗝!我今儿看了一下日历,已经三个月零二十一天了。哪有你这样的?”
“好说的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呢?说好的战士的尊严的?安北城……我一直没有放弃,你是放弃了吗?”
“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会放弃呢……所以,我不同意他们给你开追悼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安北城……”
“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告诉他们,是他们错了,不是我……”
“我一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说不服他们,安北城,你回来帮我好不好?”
“呃……我讨厌他们,尤其是陆启……就是他……就是他执意要给你开追悼会,还故意瞒着我,他就想证明你牺牲了,他说你是烈士,应该入土为安……骗谁呢?尸骨都没有,入什么土,安什么安?”
一个人对着酒杯诉苦。
她目光楚楚可怜,好像看见的不是一只酒杯,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宠着她,由着她……遂她所愿的男人。
饭桌上安静一片。
所有人都看着她,却没有人打断她,直到她喝趴在桌子上喃喃,然后——
一个男人慢慢走进来,一声不发抱起她就走。
“启子,你干什么?”
陆启回头,看向错愕的安瑜,一字一句地回答。
“小姑姑,我是她哥!亲的。”
……
苏小南和陆启的关系,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哪怕两只小包子总是叫陆启为舅舅,哪怕陆启对苏小南的照顾早就超出了哥哥的范围——
别人以为安北城没有了,他只有想用暧昧找机会。
可——他刚才说什么?
“亲的,什么鬼?没有搞错吧?如果他们是亲的,那老大和嫂子……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雷荆山是个实诚人,他平常不怎么关注八卦,可对这些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然而,他问出疑问,结果招来了安瑜的一记白眼。
“这种话也能信?我看都喝多了!神经!”
不知她心底信了没有,反正表情看不出半点端倪,说罢眯了眯眼,转瞬又笑了起来。
“大家吃民!不用管他们了。启子最近脾气是大了点,可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的——”
他不会乱来吗?苏小南用生不如死的亲身体会来证明了,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陆启不仅会乱来,还会……乱去。
喝醉的苏小南酒品确实不怎么好,一路上胡说八道地骂着被陆启拎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可嘴上却一直没有停。
陆启半句话都不反驳,面无表情地把她拖进房间,可好到好,抱着门蹲下去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欺负人……他们都欺负人……安北城……他们都欺负我……你快回来帮帮我……我不要你离开……不要……”
紧紧抱住房门,她坐在地上像个撒泼的女人,披头散发,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反反复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