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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秘书是该解雇了,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周围围拢几个病人和护士,有的认出了祁夜,有的则是用眼神谴责温凉太过绝情。
毕竟那个抱着她大腿的小孩子那么可爱,一口一个娘叫得声嘶力竭的,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狠得下心来?
终于,祁夜不等薄荣了,直接上前,弯腰将祁知非的手从温凉的腿上扒了下来。,然后一把抱起了祁知非。
祁知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出小手又死死的抓住了温凉的t恤,死活不撒手。
“放手!”祁夜命令式的对着祁知非开口。
祁知非泣不成声的结巴着说:“不……不放!”
小家伙一边抽泣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鼻子和眼泪,然后又生怕一只手抓不住温凉似的,把另外那只脏兮兮的手也抓住了温凉的上衣。
温凉始终背对着祁夜和温祁知非,生怕自己一转身看到小家伙委屈又可怜兮兮的脸蛋,会狠不下心来。
她自认本就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可是却在这一瞬间做了最狠的事。
或许祁知非再坚持一会儿,她就会忍不住回眸了……
可没想到的是,祁夜会突然之间伸手,硬生生的将祁知非的手掰开。
也许是因为太震惊了,所以刚刚一直强忍着没有回头的温凉,就在那一瞬间回了头。
祁夜怀中的小家伙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直伸出爪子想要抓住温凉。
温凉生硬的别开脸,转身要走。
祁夜却一手抱着温凉,然后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压根没等温凉的同意,就拉着她直接往后拽。
温凉不得不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祁夜,怒视:“松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鉴定中心。”祁夜好看的薄唇里溢出四个字。
旁边的祁知非眼看着温凉被祁夜拉住了,这才收住了嚎啕大哭的架势,只是刚刚哭得实在是太认真了,这会儿好半天都收不住,只能一声一声,狠狠地抽泣着。
祁夜的力道不小,温凉被他攥着朝前走了几步,温凉试图挣脱祁夜的桎梏,最终只能被他越拉越紧。
听到鉴定中心那几个字,温凉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在祁夜休息室的枕头下看到的那份i亲子鉴定书。
“西政南城路的鉴定中心。鉴定检材是两把牙刷。什么意思?”温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祁夜顿住,她抬起头看着祁夜,终究问出了口。
祁夜顿了顿,才回:“你看过了?”
温凉用力的甩开祁夜的手,抬眸和他桀骜不驯的对视:“是,看过了。”
本以为祁夜要责怪自己偷偷的看了他的东西,可没想到他竟对着她说:“看过了更好。免得薄荣半天送不过来。”
祁夜扭头看着抽抽搭搭的祁知非:“叫妈咪。”
祁知非横着擦了一把鼻子,红通通的小鼻子虽然还带着鼻音,但是却异常干净利落的叫了一声:“妈咪!”
“祁夜……”
“亲子鉴定不是见过了?用的是你和知非的牙刷。”祁夜说。
‘轰隆’一个响雷在温凉的脑子里炸裂开来,她僵硬的神色看着祁夜,问他:“什么意思?”
薄荣一路堵车,好不容易才拿着亲子鉴定书赶到了医院。
马不停蹄的跑楼梯上楼,累得气喘吁吁的跑到祁夜面前,对着温凉点头示意之后,薄荣将那份亲子鉴定交到了祁夜手里:“对不起少爷……”
薄荣并没有解释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迟到的,而是很诚恳的道了歉。
“薄小秘……”祁知非抽了抽鼻子,好不委屈。
祁夜直接将怀里的小家伙塞到了薄荣怀里:“带他去吃饭。”
要经过了午饭时间很久了,之前温凉没醒来,小家伙坚决不肯离开,这会儿薄荣赶紧从祁夜手中接过了祁知非。
温凉像是个木头一样愣住,目光就落在祁知非的脸上,很长时间都反映过不过来。
薄荣准备带祁知非去餐厅,然而祁知非却伸手揪住祁夜的衣袖,满是灵气的双眼看着祁夜,小心的问:“爸爸,妈妈今晚会回家吗?”
孩子眼底的期待溢于言表。
最终祁夜对着祁知非笃定说了两个字:“不会。”
眼看小家伙那委屈的劲儿又冒了上来,祁夜才开口:“明天才回家,晚上妈妈要住院观察一晚。”
第139章 我爱你,这句是真的
祁知非被薄荣带走了,祁夜拉着温凉回到了病房里,顺便反手锁上了房门。
温凉亮色惨白,祁夜靠近她,想将她抱回到床上。然而女人却猛地后退一步,戒备的望着他:“用的是我和知非的牙刷……什么意思?”
“先回床上躺好。”这话是命令式的。
温凉所有的百折不挠,都败在了祁夜接下来要说的真相上。所以她在祁夜命令式的语气下,拿出了能屈能伸的精神,老老实实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然后坐了进去。
祁夜走到温凉床边,坐下:“感染了被细菌毒素污染的食物后所致的急性单纯性胃炎,腹绞痛,厌食。今天在飞机上我让薄荣准备的早餐,你是尝也没尝一口。这胃是你的还是我的?”
“那是我和知非的妻子鉴定吗?”从门口到床边的那段路,温凉就一直犹豫着该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
祁夜看了她一眼,回:“医生说卧床休息,先观察一晚上再看有没有腹泻等症状。”
“祁夜!!”温凉急了,伸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衣领。
祁夜握住温凉的手,从他的衬衣领口上扯了下来,然后按压在自己的心脏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温凉能清楚的在掌心感受到男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是一颗生气蓬勃的心脏。
祁夜突然抬起眼睛看着温凉,那是一双装满了浩瀚星辰的眸子,里面还像是蕴着一汪深潭,神秘莫测,又让人欲罢不能。
他说:“知非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宝宝,亲生的。”
他语气无比平静,温凉无法从他伪装得奇好的面部表情里窥探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但温凉的心跳此时此刻却比平时跳动得更加生猛了起来,像是与祁夜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同步了一样。
知非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孩子,怎么会……
她分明亲自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乌青着身子躺在冰棺里的孩子。是祁夜亲口告诉她,孩子死了……
是他亲口说的啊!
温凉摇头,用力的从男人的胸膛上抽回自己的手,用力的否认:“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死了,是你亲自抱着我去看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温凉的情绪失了控,比当年她得知孩子死在了手术台那一刻还要失去理智。显然她现在正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当年那个孩子不可能还活着。
在告诉温凉这个真相的时候,祁夜就已经料到了温凉有可能会比现在更加情绪失控。他伸出双手捧住女人苍白的脸,目光虔诚的看着她:“过去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但知非是我们的宝宝,他还活着。”
“你骗我!”温凉清澈的目光里,皎洁得像是深夜的一轮圆月,她尽量压住自己的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的说:“我听到的……你在手术室外说要救她,你说……救月兰,我听到的……”
祁夜捧住温凉脸蛋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而是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安慰着她。
他承认:“我是说了‘救月兰’,但是……”
五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里。
温凉和月兰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
祁夜焦急的守在门外。
两个多小时后,医院院长战战兢兢的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上前看着祁夜欣长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汇报:“祁先生,医院血库告急,月小姐和夫人都是同样的血型,两个孩子只能先保一个,您看是先保夫人的,还是……”
产房里,正在声嘶力竭的温凉,已经哭得没了力气,只听到祁夜像是淬了毒的声音在门外的响起,他说:“救月兰。”
听过这三个字的温凉,清楚的感受着自己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的从胸腔里扯出来了一样,疼得麻木。等到医生将孩子从她身体里拿出来的那一刻,终于体力不支,彻底失去了知觉,然后沉沉的晕了过去……
温凉不知道的是,在院长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在她昏迷前不久,在祁夜说了‘救月兰’这三个字以后,祁夜和院长之间完整的对话是:“救月兰,我要她活着。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整个中心医院陪葬!!”
只可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