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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瓦尔却若无其事地跳下车,慢慢地向着塔利班的一个军官走过去。他走到很近了,两个人的鼻子都几乎碰到一起了,基瓦尔突然一拳擂在军官的肩膀上。
钟彩欣吓一跳,几乎就想马上出手了。对方人多,如果战斗真的发生,就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袭击,否则对方十几把自动步枪开起火来,完全可以在火力下压制着他们。
没想到那个军官也是一拳擂在基瓦尔的肩上,然后两个人就热烈地拥抱起来。卡车的其它人也亲热地和塔利班士兵打起招呼来。钟彩欣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熟人”。
基瓦尔的手下从车上搬下了几箱食品和茶叶,那个塔利班的军官大手一挥,关卡的栏杆就打开了。基瓦尔回到车上,三辆车就长驱直入,开进了阿富汗的国境。
“你是怎样做到的?”钟彩欣奇怪地问。
“在我们普什图人的眼里,没有国家和法律。”基瓦尔淡淡地说:“只有宗族和血缘,阿富汗有40%都是普什图人,包括刚才那些人,只有有普什图人的地方,我就没有什么不能去的。”
“哦!”钟彩欣明白了,卫国让她找基瓦尔确实是有道理的。
车队在夜幕下行走了十多个小时,天色已经微亮了,远处可以看到连绵的山线起伏。基瓦尔对拉苏尔突然说了一句什么,三辆车都依次停下来了。
“什么事?”钟彩欣问,芝兰也从梦中被惊醒过来了。
“喀布尔马上就到了。”基瓦尔神色凝重地说,他跳下车指挥众人把三辆车上的车牌都换过了。然后他再跳上车,严肃地对钟彩欣说:“从现在起,你们绝对不可以说一句话,所有行动都必须听我的指挥!”因为芝兰听不懂英文,所以基瓦尔特地把手放在嘴边用力地按了一下,示意禁声。
芝兰听话地点了点头,钟彩欣也凝重地点点头,阿富汗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算能力再强也比不上基瓦尔的经验丰富有用。
随着车队的续渐靠近,在群山峻岭环抱下的喀布尔终于显露在众人眼前。基瓦尔让两辆卡车先行,越野车不疾不除地跟在后面,驶进了喀布尔的市区。车队的速度尽量和大街上的其它车辆保持一致。阿富汗的汽车不多,所以更加没有交通管制,偶而有几个塔利班士兵在街上经过,也没有对这几辆挂着阿富汗车牌的汽车加以注意。
喀布尔的城区以喀布尔河为界,分为南北城区。南城是旧城,街道狭窄而破旧,是贫民的居所,汽车越过南城的街道,来到喀布尔河边,前面是一座钢筋水泥结构的大桥,在大桥上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北岸是新城,比较繁华,是商业区、皇宫、官邸以及塔利班政府的所在地,戒备明显地比南城森严得多,每一架经过的汽车都必须经过士兵的搜查才能放行。
“这一关能过去吗?”钟彩欣有点担心地看着基马尔,没想到前面的卡车并没有上桥,而是在接近桥边的地方向左转了过去,进入了一条横街。后面的第二辆卡车和越野车也跟着拐进去了。
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狭窄,而人越来越多,两边都布满了摊档,看样子是来到了一个市场里了。钟彩欣悄悄地拿出PDA,屏幕上显示出她现在所处身的位置上是一个叫Flower Street (花街)食品市场,两辆卡车在一间店铺前停了下来,吆喝了几声,店里马上就有人跑出来搬运车上的货物。看样子基瓦尔肯定没少来这里,已经和这里的商家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关系了。
但基瓦尔他们的越野车却没有停,而是继续往前开,来到了另外一个叫Chicken Street(鸡街)古玩市场上。基瓦尔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路边,然后就和拉苏尔下了车,钟彩欣正想跟着下车,却被基瓦尔一把按住。
“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别下车,在这里呆着!我们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基瓦尔把车上的窗帘拉上,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他们要到哪里去?”芝兰有点紧张地问钟彩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基瓦尔是她们唯一的依靠了。
“别担心!他们会回来的。”钟彩欣安慰她说,她把一个小小的耳塞放进耳里,刚才在车里她已经把一个小小的无线摄像头放在了基马尔身上,现在通过PDA的屏幕就可以看到基瓦尔的一举一动。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一个特工的基本法则。
只见镜头在大街中前进着,然后走进了一家摆满了青金石工艺品、皮毛、地毯、各国古董的商店。店里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商店里的光线很昏暗,所以看起来很不清楚,仿佛是躲在黑暗中的一个影子般的缥缈不定。
基瓦尔和中年人说话的时候用的是英语,显然这个中年人并不是普什图人。
“维克托,我已经带来了你所需要的东西,现在我需要见到约定中的那个人。”基瓦尔说。拉苏尔打开了手里捧着的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尊带着古希腊风格的石雕裸女像。
“噢!来自贾巴胡丁的月亮女神雕像!”维克托惊叫起来,他的声音非常的尖细,给人的直觉就是一种奸狡的味道。
“真的是稀世珍品,”维克托两眼射出了贪婪的光芒,一手就把雕像抢了过来。“你怎么搞得到的,塔利班不是把那座古城砸成了碎片了吗?”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基瓦尔脸无表情地说:“现在我需要见到我想见的人!”
“现在,”维克托狡黠地笑了一下:“现在不可以了。”
“为什么?”基瓦尔脸上已经现出了怒容。
“因为现在塔利班也在找那个人,而且他们出的价钱比你们高。”维克托悠悠地说。
“但是,我们之前已经谈妥了条件!”基瓦尔的手好象动了一下。
“不,不,不,千万别冲动!”维克托尖叫着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永远都得不到先知书的秘密了。”
“你需要什么条件!”基瓦尔沉声说。
“我想要的是那个三层楼底下的秘密,你应该知道我从俄罗斯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个。”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基瓦尔摇头说。
“你们普什图人有一个缺点,”维克托摇着头说:“就是你们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知道你有这个,只有这个才值得我用先知书的秘密来交换。”维克托奸笑着说。
“不可能的,这个秘密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希望你不要逼我做出不愿意做的事!”基瓦尔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说,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起来。
“难道比先知书还重要吗?”维克托丝毫没有退让,作为一个商人,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筹码的份量。
就在这时候,芝兰突然惊叫了一声说:“彩欣姐,你快看!”
钟彩欣抬头一看,只见在街道的远处有两名塔利班士兵向着她们奔跑着过来。她吃了一惊,连忙和芝兰一起伏在座椅背后。钟彩欣从座椅后偷偷看出去,看清楚了原来这两个士兵并不是冲着她们来的,因为还有一个女孩子在他们的前面跄踉地奔跑着。
塔利班执正后宣布实行严格的伊斯兰法规,要求国民穿戴传统服饰,男人必须留胡须,女子一过十三岁,就得把全身重重包裹起来,除了手以外,身上没有一处可以裸露。但这个少女的脸纱脸纱却在奔跑中脱落了,露出了秀美的脸容。
1984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首席摄影师史蒂夫&;#8226;麦库瑞,在阿富汗难民营拍下了著名的《阿富汗少女》照片,照片中名叫莎巴特&;#8226;古拉的美丽少女,凭一双忧郁的绿色大眼睛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倾倒。乱世之中的佳人最惹人怜爱,当时有不少名流富豪争相向史蒂夫打听这个少女的下落,希望可以娶她为妻。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象莎巴特这样的女子在阿富汗比比皆是,比如说钟彩欣现在看见的这一个就是。
“好漂亮!”钟彩欣和芝兰从心里都不禁轻叹一声,但同时她们也不禁暗暗地为这个女孩担心。塔利班是历史上最残暴的军队之一,他们可以将胡子留得不够长的男人当街用步枪打死,而且钟彩欣还记得在军方的资料中是这样描述他们的:多年来,他们一直在打仗,大多数时间,这些人躲在大山里,根本见不到女人。一个个都憋得难受,可又无处发泄。所以,每占领一个地方,他们疯狂地奸淫妇女,从小的到老的,只要有乳房的,一个都不放过。
两个士兵很快就追上来了,从后面一把就搂住了少女,两个人合作着掩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无人的拐角处。
钟彩欣的脑子“嗡”的一声,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彩欣姐!”芝兰焦急地扯着钟彩欣的衣袖,用眼神祈求着她出手相救。
“管,还是不管?”钟彩欣的大脑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