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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中嘲弄的意味太重,宋秋荷也恢复了视线,抓着阮景墨手机的手变得有一丝犹豫,但终究是没有松开。
阮景墨瞥了眼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不屑邪肆的笑。
拉扯着手机,仿佛是一张暗中的较量,谁先松手谁就是失了阵地。
夏严庭率先败下阵,撤回了宋秋荷的手,不顾她惊愕的眼神,将她安顿在长椅上,缓和又严肃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景墨,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两个女儿,对于我们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们如何去苛责呢?看在伯父的薄面上,这件事就等温乔醒了再说吧。”
“别说你们一碗水端平,恐怕你们连这碗水都没有想过要给温乔吧。”扫过夏家二老逐渐难看的脸色,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难道真的要我把话都戳穿么,你们根本就不想找你们这个亲生女儿,不然以夏家的势力,又怎么会找不到温乔?”
路锦程站在边上为阮景墨说这一席话捏了一把汗,这可是你未来的……
阮景墨低沉而又慵懒的声音继续传来,“温乔现在是我阮景墨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们不能像亲生父母那般对她,我也不会让她去受这个委屈,她不回夏家也罢。”
如此张狂的话从他墨大少的嘴里说出来,路锦程佩服,夏严庭难堪,宋秋荷担忧,而阮锦宗……
阮景墨的手机在这时,非常合时宜的亮起来,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他转身去接电话了。
电话很简短的就结束了,但路锦程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
果然,阮景墨拉上路锦程就迈着大步离开,边走边给蓝进打电话,“马上给我找两个最好的看护,还有四个保镖来医院。”
他神色紧张,外加能再这样的情况下,能放下温乔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辰希出事了,路锦程这么想,不觉得脚步也跟着加快。
当阮辰希的白如纸小脸出现在阮景墨的眼前,他膝盖上汩汩向外留着鲜血,阮景墨心里像是被挖掉一块。
眼前禁闭的门上鲜红的三个大字“急症室”,看的阮景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今天是他第二次站在这里,是他没有能力太差,所以没有将这两个原本应该捧在他手心里的人,一天之内都进了急症室,烦躁的掏出烟盒,抬眼就是禁止吸烟的标识,握在手里的打火机,下一秒就被摔在了雪白的墙上,金属的壳子弹到地上,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在空灵的走廊上,显的越发的孤寂。
……
温乔躺在病床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阮景墨看见她腿伤没忍住发火时,她的意识就有些找回来了,只是众人的焦点都在暴躁的阮景墨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她要醒来的趋势。
他们在门外的对话,温乔自然也都听到了。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就只剩下夏家二老的声音了。
“严庭,这可怎么办,我不相信子悠会推人,虽然她平日里有些霸道,但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做出伤害人的事情来。”
接着就是男性沉沉的声线发出的一声叹息。
“原本他们闹订婚宴,就让公司的股票跌了好几个涨停板,这下温乔又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呀。”
女人悉悉索索的哭声,弄得温乔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原本头就还有些疼。
屋外夏严庭的声音又响起,“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女人家瞎操心。她回来也好,毕竟是亲骨肉,只是怕她知道了我们当初的决定,会不会怨恨我们。”
“那怎么办?我养了子悠二十几年,这样的情分我要怎样割舍,当初我就不想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严庭不是我狠心,只是我……”
“好了好了,你别再哭了,既然现在女儿回来了,就要保证一碗水端平,这件事假如是子悠的错,你不准偏袒她,温乔说要怎么惩罚变怎样惩罚。要是不是,那便最好……”
温乔不想再听下去,拉起被子蒙住头,只想做一只鸵鸟。
这样的家,她要怎么才能继续待下去,而李霖秋……温乔只有更加心寒。一想到阮景墨怎么突然走了?
温乔心里也像是缺了一块,凉风狠狠的灌进去,明明在室内,还是VIP病房,不可能漏风的……
第一百零二章 我有我要娶得人
“好了好了,你别再哭了,既然现在女儿回来了,就要保证一碗水端平,这件事假如是子悠的错,你不准偏袒她,温乔说要怎么惩罚变怎样惩罚。要是不是,那便最好……”
温乔不想再听下去,拉起被子蒙住头,只想做一只鸵鸟。
这样的家,她要怎么才能继续待下去,而李霖秋……温乔只有更加心寒。一想到阮景墨怎么突然走了?
温乔心里也像是缺了一块,凉风狠狠的灌进去,明明在室内,还是VIP病房,不可能漏风的……
原本脑袋有些昏沉的温乔刚要睡着,一个苍劲而积稳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阮景墨,你最好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夏子悠订婚宴上做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知道的样子。”阮景墨懒懒的回答。
“你!”
屋外突然的沉默,给了温乔思考的时间,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要在她的病房门口进行谈话?
病房外,阮宗乾终于忍不住的打破沉默,“辰希天天这么病着也不是回事,我觉得还是把他送去外婆家……”
温乔心里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尽量往外侧移了移,不想关于阮辰希的所有事情。
男人慵懒中透着一丝不悦声音响起,“我的儿子不需要别人帮我养。”说完语气中有缓和了些,“我会和孩子他妈一起养。”
“孩子他妈!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你爷爷和你妈妈,两个人胡闹才有的。”语气中透露着压抑不住的气愤,阮宗乾脸上由于岁月堆积的一些褶皱都跟着气愤一起颤抖。
阮宗乾冷哼一声,“这个孩子我都没有承认过是我的孙子,她的妈妈还想母凭子贵。痴心妄想。”说道后面,他语气中的气愤早已被不屑取代。
男人的薄唇勾起一股冷冽的弧度。“辰希的存在,并不需要你的许可,再说了,当初这个事情,你会一点儿都不知道,要说真正的受害者,应该是我才对吧。”
“即便是我知道,那又怎样?你妈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因为你妈妈的死,郁家是怎么打压我们的,你需要我来提醒你么?”最后一句话阮锦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妈妈的性格怎么样?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作为阮家的媳妇很合格!倒是你,你沾花惹草的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甚至别人都找上家里来了,可她还是爱你,为了你的事业不受干扰,丝毫不跟娘家提起。”
阮景墨顿了顿,桃眼微咪,转头面对着阮宗乾,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危险有冷冽,“你现在这么说她合适么?”
接下来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好,辰希的事情我不说,但是我不希望辰希住院,继续成为下次你不回阮家的理由。”
阮宗乾的话,让病房里的小女人心里一惊,辰希怎么了?住院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看辰希。
屋外的阮宗乾已经起身,“辰希的妈妈,我不希望在听见你提起,来路不明的女人,不配做我阮家的媳妇。”
温乔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去,阮宗乾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将她固在原地。
“我会尽快安排你和西南军区首长的孙女见面。你作为阮家唯一的继承人,我相信你明白,很多事都不是你可以做决定的。”
阮景墨收起语气中慵懒的调子,低沉的声音中尽是无法拒绝的斩钉截铁。“爸,你应该知道,我对于继承阮家的家产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你也无需那这些来要求我做什么,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有我要娶的人。你干涉不了我。”
“你真的是等我犯心脏病,你才高兴是么?”
“爸,需要我提醒您,上个月您做的全身检查,每项指标都是正常。不过数据好像有点偏差,爸您的记性仿佛不怎么好了,要不要我找锦程给您在安排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
“不用了,我好的很!”阮宗乾离开前,抬眼看了一下病房外站着的保镖,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开口就走了。
随着阮宗乾脚步声渐渐走远,温乔也反应过来,重新在床上躺好,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刚刚她所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