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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陈家大小姐陈伊心。
她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陈伊心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明知故问:“怎么啦?我记得小时候,参加肴屿的十五岁生日宴,第一块蛋糕给孙姑姑,第二块给夏夏,第三块就给我呀,如今当然要给我拉~”
话音刚落,别说孙曼宁和郑肴屿顿时眉心紧皱,就连唐@、李绍齐和白虹等人也面色紧张。
韩辰绘有些懵逼地左看看、右看看。
这些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端着架子,怎么现在瞬间全部垮掉?
陈伊心突然转向韩辰绘:“哦对了,我忘了还有韩小姐在――”
韩辰绘轻微地笑了一笑。
在这种场合,如果和她认识,就会叫她“弟妹”、“辰绘”,不认识的客人,会称呼一声“郑太太”,也有开玩笑叫“太子妃”的,从来没人会叫她“韩小姐”的――
对方可真是有意思,“韩小姐”这个称呼也足够微妙。
“韩小姐看着就很深明大义啊,肯定不会介意吧?”
白虹走上前,拉了下陈伊心,用眼神警告了对方一下,又假里假气地笑了起来,直接伸出手,从郑肴屿的手中接过蛋糕的碟子,塞进陈伊心的手中:
“陈小姐,分个蛋糕而已,你快点拿走,我们这么多人还等着肴屿切蛋糕呢,我要流口水了!”她看向郑肴屿,催促道,“小郑太子爷,大寿星,你快点切啊――”
郑肴屿面无表情地看了陈伊心一眼,又从家政人员的手中接过一个碟子,继续切起蛋糕。
第三块蛋糕自然而然地交给韩辰绘。
韩辰绘甜甜地说:“谢谢老公~”
然后她叉了一大口蛋糕吃进嘴里。
她眼角的余光可以注意到,那位陈伊心小姐正目光阴狠地瞪着她。
韩辰绘:“…………”
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啊,哪里惹到过她吗?
还有……
对方口中的夏夏又是谁?
…
韩辰绘这边正欢快地吃蛋糕,那边白虹将陈伊心悄悄拽到一旁。
“伊心!你疯了啊?”白虹小声责备对方,“好端端的,你在孙蔓宁和郑肴屿面前提初夏干什么?”
陈伊心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笑道:“怎么?不让提?小时候孙姑姑确实总带初夏去我们家啊,我和初夏还蛮熟的呢,她才死了几年啊,现在名字都不配拥有了?”
白虹无奈地瞪了陈伊心一眼。
“不是不让你提……之前郑家因为初夏搞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今天是肴屿的生日,你提她不是故意添堵?你啊,真是一点都不懂男人,你这样只会让肴屿越来越不喜欢你。”
陈伊心注视着白虹,眨着眼,突然笑了一声:“白虹,你在和我说什么?我是不懂男人,至少我没有韩辰绘懂,所以肴屿娶了她,没有娶我,但你就懂男人了?你和你老公两个人简直是把婚姻当成玩笑!”
白虹:“…………”
她无语地举了举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好好好,我和我老公确实经营不好婚姻,让陈小姐看笑话了,我真是多余和你浪费口舌,你就这样继续下去,让肴屿以后看到你就想绕路吧――”
说着,白虹便转过身,刚走了两步,陈伊心就追了上来,抱住白虹的胳膊,软着声音哄她:“哎呦~虹虹姐,别和我一般见识了!我就被那个韩辰绘给气的,口不择言啦~”
“…………”白虹斜楞着陈伊心,实话实说,“人家韩辰绘可没气你,是你上赶着找气受的。”
陈伊心:“…………”
“你当她想和郑肴屿结婚呢?他们是父母之命,本来要嫁到郑家的是她姐姐,姐姐为了拒嫁都跳楼了,这事当时闹的也挺大的,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妹子是顶着多大的压力‘代姐出嫁’的?大家都是女人,包括我自己的婚姻也是联姻来的,咱们不互相同情,还要互相攻击,真的搞不懂你――”
陈伊心不屑一顾。
…
切蛋糕途中发生的小插曲,不会影响韩辰绘的好心情。
虽然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影。
那个让郑肴屿和孙蔓宁,以及在场熟知的朋友们,闻之色变的“夏夏”,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她嫁给郑肴屿两年多,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呢?
不对……
似乎在郑老爷子那里听到过?
韩辰绘思来想去,发现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郑肴屿的生日聚会,缺了什么,也不能缺了烟酒和牌桌。
客人们四散在花园的各个角落。
他们名义上是来参加宴会,实际上更多是来维持社交、拓展人脉的。
只有几个平时总和郑肴屿玩在一起的朋友,才会忽略这个社交的绝好机会,而陪他在牌桌上“厮丨杀”!
秋末夜深。
微风刺骨。
韩辰绘回到别墅里加了一件外套,像往常在夜店里一样,她坐在郑肴屿的身边,陪他打牌。
期间郑肴屿让韩辰绘上了两把――
那些朋友可不会因为韩辰绘是个菜鸟就放过她。
他们可以放过韩辰绘,但不能放过“郑太太”,不能放过“郑肴屿的老婆”。
韩辰绘被他们杀的“屁滚尿流”,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郑肴屿――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烂牌,指尖夹着香烟搭在唇边。
她疯狂飞眼,寻求帮助。
郑肴屿轻笑了一声,凑了过来,一只手从身后搭在她的腰肢处,状似无意地将她半圈在怀中,一边指点她出牌。
“诶诶诶!怎么回事?别以为今天你是寿星就可以为所欲为!”
眼看着就要把“郑太太”给杀个片甲不留,郑肴屿一出手,又要风水轮转,换他们“屁滚尿流了”――
“对啊!我们和弟妹打个牌,有你什么事?”
“小郑太子爷,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给我们去一边呆着去!”
“就是就是!你们喝酒夫妻档就很过分了,打牌还夫妻档呢?贼公贼婆二人组,给我们留个活路吧!”
陈伊心站在唐@的身后,正在看他的牌,也帮腔道:“肴屿,不是吧?韩小姐最多就是给你多输点钱,你还在乎这一点?自己出手,多掉价呀~”
郑肴屿懒洋洋地撩起眼皮。
陈伊心顿时感受到他阴冷的目光――
他突然不阴不阳地笑了起来:“掉价就掉价吧――”
韩辰绘看着他那只又白又长、骨节分明的手,一边夹着香烟,一边在她面前的牌上游丨走。
然后他微微侧过脸,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韩辰绘愣住了。
下一秒,她便能听到他那低沉性丨感的嗓音自她的耳畔响起:
“――谁让你们欺负我老婆呢?”
第四十七章
他的那句“谁让你们欺负我老婆呢”; 对于韩辰绘而言,就好像万千烟花炸开在耳边。
那么耀眼。
那么绚烂。
像一场盛大的演绎; 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
当皮格马利翁遇到他的雕像,当艺术家遇到他们的缪斯……
当韩辰绘遇到她的郑肴屿。
韩辰绘能感觉到郑肴屿搭在她腰间的手; 不知不觉的; 她的身体已然落入对方的怀中; 她的背脊轻轻贴着对方温暖的胸膛。
郑肴屿平日里,又浪、又直、又只走肾; 动不动就夜不归宿; 动不动就怼她、气她; 把她搞的眼泪汪汪……
即便如此,她依然喜欢他的怀抱,只要依靠在他的胸膛和肩膀,她心中就非常踏实。
郑肴屿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男人。
他给她的安全感,超越这个上的所有人; 远胜于她曾经的最爱贺开晨。
韩辰绘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她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 眼睛里只有郑肴屿那只正在帮她出牌的手; 以及藏在白衬衫袖口,若隐若现的“红豆手链”。
周围的朋友都在不停地说话; 但她已经听不进一个字。
全世界的声音只剩下她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韩辰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恨不得能自己控制血液循环――拜托; 千万不要让她的脸看起来太红了……拜托拜托……
“咚咚咚――”
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辰绘――”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轻吐出的气息。
“放轻松,你输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我马上就能为你‘杀’回来!”
为你――
他说,为你。
韩辰绘的心跳更快,点了点头。
周围的朋友们有笑的、有调侃的、有喷郑肴屿的,他们和郑肴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