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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软软地趴在他肩膀松了一口气,半睁的眸子迷离慵懒,透着风情。罗启森抱着她转过身,她就瞥见了自己的样子,攀在他肩头的头发散乱,一双眼睛仍旧含情,就连肩膀上都有被罗启森留下的红痕。
她羞得往他怀里缩了缩,顺便在他身上拧了一把表示不满,却累得一句话都没说。
罗启森在喉咙里坏笑一声,抱着她朝浴缸走去,把她放在浴缸里,他看着她懒懒的样子,觉得好笑,打了泡沫给她擦背。
他手掌这样的暧昧接触可让陆小巧提高了警惕,“好了,我自己来吧。”她可早就领受过了罗启森的体力。
罗启森在她唇上吻了一记说道:“你泡,我去拿衣服。”他走到淋浴下简单冲了个澡人离开了卧室。
可罗启森却一去不回了,裹了条浴巾,陆小巧回到卧室却发现没人,随后从2506的连通门回了自己的卧室,果然,罗启森手里拿着她的睡衣趴在她床上睡着了。
他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最近在处理的事,他似乎很费心的样子。从浴室拿来药箱,陆小巧替他上好药坐在了床边,想起了唐曼之前的话,当时罗启森的未婚妻出现,她虽然注意力没在唐曼身上,但还是听到她一直在说什么房间,就是罗启森家里那间有橙色房门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那房间里一定有所有她想知道的。
女人刨根究底的天性让她坐不住了,她等不及罗启森告诉她,她还是想亲眼看看。
走到门前,手已经扶上了把手,陆小巧却犹豫了,这里边都有什么她不清楚,是不是应该要等罗启森准备好告诉她的时候再看呢。
“进去吧,本来就是那就是为你存在的。”罗启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说道。
087一语八年,他的记忆
陆小巧看着他还是没有按下门把手。罗启森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他一用力,打开了门。
没有电视里的特效金光耀眼夺目,没有想象中的她的小说堆叠成山,也没有推门之后门口风铃叮咚作响。
她的心里千回百转,推门的动作小心翼翼,最先有感觉的却是嗅觉。
只不过半开,扑面而来的橙子清香就从房间里涌了过来,她以为自己走进了果园。
房门整个打开,罗启森牵着她的手迈进去。
她的视线被一片橙色所占据,相对的两面墙都放着特制的格子架,每一个小格里是已经掏空的橙子皮。头顶也全都是很完整的橙子皮,穿在线上,悬在半空。自天花板拉下的透明丝线在阳光下时隐时现,橙子皮轻微晃动,让她有些恍惚。
而靠近天花板的一些可能因为时间太长而失了水分变了颜色,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她的眼睛将整个房间都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格子架中间的一幅画上,画不大,橙色调,安安静静地摆在架子中间很容易被掩埋。
她朝那画走去。
上面是一个女孩子,短发,圆脸胖乎乎的,算不得好看,五官不精致甚至让人感觉是刻意被模糊化了。
画的最下边写道:
“跌入谷底我又能如何,我不会攀岩,也没人救援。
喝酒吗?流泪吗?等死吗?
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才19岁。就算挣扎我也要生活下去,生龙活虎地活下去。
——找妙妙的第八年。”
“这句话……”她喃喃自语,脑子里记忆的卡带飞速倒退,有些熟悉的感觉。
“是你写的。”罗启森走过来,他从架子上拿起装潢精致的画册,手指滑到后面的一个暗扣,木框打开,他从里边拿出了一叠纸。
很多张画,每一张上都写着那句话。其中掺杂着第一年到第八年的落款。
原以为是谁找了这么张画,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是你画的?……这该不会是我吧?”她怎么看也跟她不太像。
“是你。”罗启森盯着手里的画说道:“我终于不用再写找你的第九年了。”他说完,嘴角微微翘起,明明是开心是欣慰,陆小巧却觉得有些苦涩在里面。
“给我讲讲吧。”她上前握住他一只手,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遇见过他。
十九岁,那大概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年,父亲被判罪后自杀、母亲病倒、债主讨债、休学一年、改名字、打工被人强……
那一年她的生活里充满了各种不幸,手越握越紧,待想到当初那个人是罗启森,她又慢慢松开,还好,老天怜悯,认定的禽兽原来将她视为心头最爱。
罗启森拉陆小巧往里走去,最里边是一张长桌,靠窗的位置有个双人沙发,他们坐在沙发上。
罗启森拿着手里的画好像在做准备似的,陆小巧知道她即将要听一个温暖却又心酸的故事,莫名有些紧张。
“这是我画的你,说来有点惭愧。”他自嘲一笑,“虽然说心里装了你八年,我真的连你的容貌都记不出,当初也不过跟你见过几次面,每次也都是匆匆一瞥。”
他转过头看着陆小巧,像是要努力从她脸上找到曾经的那张脸似的。
“你这也太奇怪了吧,还说八年前就爱上我了,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陆小巧瘪嘴说道。
罗启森笑笑,“是真的。我只记得,那时候你比现在胖多了。”
像是被人一拳打在痛处,陆小巧不言语了,对,原来她很胖。
“第一次遇见你是在圣罗兰门口,我一个人,当时心情不好,喝得烂醉,跪在街边吐得毫无形象。”想起自己当年干过那种荒唐事,罗启森觉得很好笑,“没人管我,喝酒喝到要快死了,很痛苦,也很爽。你出现了,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吧’我来不及回答就继续吐,你递给我一张纸巾,可能是你拿错了吧,递上来的纸写着这句话和你的名字。”
他指了指画上面的那句话。
“我当时已经醉得不轻,分不清你是谁,可能很快就把你吓跑了,因为等我清醒了一点看见那行字再回头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估计这就是缘分,这句话就像是对我的救赎一样,让当时我连日阴霾没有阳光的日子感到一丝暖意,当时只是觉得一个小女孩都能这么倔,我好像真的没什么不可以,可以说是你对生活的热切让我重拾自我。”
“你当时发生了什么?”陆小巧问。
“我本来是学画画的,年轻,一心想做媒体娱乐,做自己喜欢动画、文学、影片。老头子一直不同意,他想让我从商,为了达成目的他毁了我在德国留学的一个重要比赛资格,又把我在国内所有未完成学业都断了。念不成书,可我还没放弃,他最后就把我妈给囚禁了,拿她性命相逼,我觉得人生痛苦想自行了断被他阻拦,他最后为了不让我画画,找人废了我的手,废得恰到好处,绝对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想画得像从前一样是不可能了。细节处的描摹,对线条的勾勒我都不行了。”他说完右手张张合合,眼底染上一层暗淡。
他的话说得平静,陆小巧却觉得震撼,人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叫道:“什么?他怎么这么残忍!”原以为他有家法就已经很变态了,现在竟然为了让自己的亲儿子画画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罗启森拉她坐下,“他算手下留情了,因为这么多年我几乎从没顺过他的意,这手两年之后也治得差不多了,其实再去画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心境不一样了,总觉得画画这件事已经被他在我人生中狠狠割过一刀,不干净了。而且当时我已经在国内创立ls了,心态已经不再适合画画了。”
“你爸爸他……”
“有极端到病态的控制欲。”罗启森冷漠说道。
“后来,我就开始找你,在圣罗兰找叫妙妙的人,可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没在出现。我每天都去,每天都找,你却消失了。”
陆小巧回忆着,看样子她是去圣罗兰的第一天就碰见罗启森了,当时她回去后在犹豫要不要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打工,于是一个月都没有去。
“因为那次碰见你,我喝得很醉,根本没记住你长什么样子。直到有一次,我跟朋友喝酒,一个服务生端上来的酒盘上边有一个剥得完整的橙子皮,里边又写着同样的那句话,我才知道你在这,再追上去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多方打听才知道的确有个新来的服务生爱吃橙子,你不愿意来前边卖酒和客人打交道基本上都在后厅剥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