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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没有出声。
听着她继续说:“爸爸那边,我已经问过了,他们的确在请律师争取景笙的抚养权。毕竟,景笙的身上也流着我们简家的血。这几年来,我的确对景笙过于忽略了,我会找时间回到江州,先和景笙见一面,看看景笙对我的态度如何。”
她说着,轻声笑了,笑声中含着几分母性的温柔。
提及孩子,大概每一个女人都会变得温柔。
可宋禾不能理解,既然她心里是有景笙的,那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都对景笙不闻不问。
9年。
景笙曾经说过,这9年来,除了在宋华深口中,听到一点点安慰,他没有得到过任何她的消息。
原则上讲,她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母子天性,我想,景笙不会排斥我。”
手机有些热,烫的宋禾耳朵发疼。
女人的声音,如同高强度的硫酸,狠狠地烧灼着她的皮肉。
女人说:“到时候,我希望你也可以放手。毕竟,孩子的幸福最重要。我希望你能放手,让景笙和我去澳门,毕竟——”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达给他。”
宋禾听不下去了。
听着她说话,就如同亲耳听着宋华深谈及过往爱过的女人。
那种滋味,真真的比剜心蚀骨还要难受。
宋禾从不是个善良的人,很多时候,还喜欢故意的讥讽人。
此刻,她心底就一种邪恶因子在滋生。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告诉她,宋华深如今,另有所爱。
“你——”
听到她的声音,女人惊了一瞬,有那么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尚未说完的话,已经哽在了喉间。
“你是谁?”
听出了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闪而逝的慌乱。
却被她立刻掩藏,很好的掩藏。
“这是深的号码,你是谁?”
*
听筒这头的简若,急于想知道,此刻拿着宋华深手机的女人是谁。
这么多年,她和宋华深虽然没有联系,可她很清楚的知道,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大哥与他的关系那么好,他的所有事情,大哥都清楚。
澳门与江州,没有时差。
如今这个时间,那个女人却在他身边……
简若的脑子里,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蓦地,开始慌乱。
这边的宋禾,牵动唇角,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手中紧握着手机,正要挂断。
这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
抬眼,与仅围着浴巾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干,发丝有水珠滴下。
从男人坚毅的下巴开始,逐渐的向下滑落。
喉结,月匈膛,小腹,直到……
宋禾呼吸滞住,所有的反应在那一瞬间僵住。
宋华深手里还拿着毛巾,他狭长的眼眸微眯,视线落在宋禾的手上。
她的手里,此刻正握着他的手机。
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两个跨步就站在了宋禾面前。
宋华深将毛巾随手扔在了书桌上,而后抢过手机。
正在通话中。
号码备注让他眉心拧紧。
“说话,你是谁!”
这时,听筒那头女人沙哑的嗓音,含了几分着急。
宋华深就那么看着宋禾,在她面前和女人对话:“什么事?”
“深,刚才那个女人——”
“是我的未婚妻。”
宋华深回答女人问题的时候,直接按了免提。
女人的声音,宋禾也可以清晰的听到。
“深,你在说什么?什么未婚妻?你要再婚了?”
也不知是不是宋禾过于敏感了,总觉的她在说起‘再婚’两个字的时候,恶意的很!
宋华深的视线,始终落在宋禾身上,一瞬不瞬。
“恩。”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末了,又补了一句:“景笙也很喜欢她。”
…本章完结…
☆、166:小女人学着简若喊他深
沉默,久久的沉默。
宋华深与宋禾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腔。
而听筒那头的简若,似乎被宋华深的一番话惊到了,也许久没有开口。
宋禾看着宋华深,很仔细、很仔细的盯着他表情。
想从他的表情中,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然,男人除了眼尾挑开两分弧度,面色依旧一片寡淡。
长达了一分多钟的沉默。
宋华深先开了腔,语调清冷,对着听筒那头说:“我这边还有些事,先挂了。”
语毕,不等简若的回答,直接掐断通话。
然后将手机丢在了书桌上,一声闷响。
宋华深朝着宋禾缓步逼近。
宋禾本能的后退,右手搭在书桌上,紧紧地握着书桌边缘。
他靠近,她就后退。
最终,将她逼入无路可退的境地。
宋禾的后背抵上墙壁。
她只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后背贴上墙壁,有些丝丝的凉意。
男人一只手,撑在墙上,将她完全的禁锢于自己身前。
彼时,男人仅是腰间围着浴巾,上半身完全光·裸。
宋禾盯着,竟有些出神。
脸颊升腾起热度,宋禾不动声色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宋禾当然看过宋华深没穿衣服的样子,可每次,她都会害羞的闭上眼睛。
此刻,依然觉得羞人。
小女人的不动声色,被男人很好的捕捉。
他眉心微动,还沾着水珠的长指,蓦地攥住她的下颌,强硬的力道,将她的头扳向了自己的方向。
宋禾的视线,再次无可避免的接触到他光·裸的蜜色肌肤。
“谁允许你接我的电话,恩?”
他开了腔,尽管语气平淡,可宋禾听着,依旧不舒服。
在她听来,他是在质问。
宋禾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甩开了他擒在下巴上的手,唇角漫上一抹讥诮的弧度,冷笑:“如果我不接,也不知道你的前妻叫你这么亲昵,深?”
一想到电话里,简若那么亲昵的喊他‘深’,宋禾就觉得恶心!
明明离婚了,还叫的这么亲密?
这一切,都让宋禾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小女人学着简若喊他‘深’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感觉。
简若喊他的时候,就如同梁勋喊他宋总,徐婶喊他先生,别无二致。
可如今从宋禾口中喊出来,竟别有一番风味。
略微上扬的尾音,故意的讥诮,平添了一丝韵味。
听起来,竟有些上了瘾。
宋华深眯着眼眸,点头:“恩。”
他还回味在宋禾清澈的声音中,鹰隼眯起时,透着两分邪佞轻佻。
他说:“你叫起来,特别好听。”
男人的轻佻,让宋禾咬牙切齿:“不要脸!”
她去推他撑在墙壁上的胳膊,想要离开。
可男女力气相差,宋禾推了半天怎么也推不开。
宋华深还故意的朝着她贴近,他还沾着水珠的月匈膛,就这么贴上了她的。
宋禾眉心皱起,视线落在他肩膀。
踮起脚尖,抓着他的肩头,伸出一排小白牙,狠狠一口就咬了上去!
宋华深轻嘶出声,面色微变。
宋禾的牙齿也是够锋利的,咬在皮肉上的感觉,让宋华深觉得,她是真的想咬掉他一块肉。
没有将她推开,大掌反而落在了她的腰际与后脑。
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温柔。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举动,又引起了她的不悦。
宋禾非但没有松口,还咬的更用力!
直到口腔中浸满了血腥气,宋禾也没有放开。
肩膀上的疼痛,让男人的鼻尖渗出薄汗。
这样的疼,不比用锋利的刀子捅他一刀轻松。
宋华深微微侧头,薄唇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染上些许沙哑。他说:“宋禾,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告诉了你也没有用。你除了会因为这些事烦扰,能帮我的忙吗?”
语气微顿,他嘲讽的笑了笑,替她回答:“你不能。”
话音落下,感觉到宋禾在缓缓地松口。
她的牙齿与舌尖,时不时的触碰到他的肌肤。
一种异样奇妙的酥麻感觉,在全身流淌。
宋华深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又说:“既然这些事会让你烦心,而我又可以很好地解决,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宋禾松了口,她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侧,口腔中浓郁的血腥气,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胃里的翻江倒海,几次差点干呕出声。
宋禾的手紧紧地抓着宋华深的手臂,指甲也狠狠地嵌入他的肌肤。
宋华深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