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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柄张笑笑不答,晚上我说再去看看环境,他说不如去找点乐子,我知道他的意思,当我买了点明天用的早餐回到房间后发现里面却多了2个女的。
盲柄张对着再度无语的我说:“咱一人一个,我已经给过钱了,可以包过夜的。”
不可否认看着穿着火辣吊带加蕾丝内衣的小姐,我早已经血脉膨胀,但我还没失去理智,忙把盲柄拉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你疯了,究竟想干什么?明天不干活么?”私下真佩服他,记得他昨天晚上还自己折腾自己到天亮来着,这么快就回复元气了。
谁知盲柄完全没理会我的质问,反问:“要不要?要不要?做男人不可婆妈,一人上一个,然后再互换,上够瘾了为止。”
“不要。”我语气坚定地说,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个陌生女人呢,而且还是个小姐。
他好像就等我这句话似的说:“好,你出去玩玩,理个发洗个头什么的,这两姑娘归我了。没三个钟头你别回来。”
我不屑地说:“三个钟!!!你两位加起来能抽三十下我就说你厉害了。”这话让旁边的两位姐姐笑起来,说她们的服务很全面,那个还不是太重点。
盲柄张荡笑起来说:“你小子要不服气就在一边看着,看我如何一树梨花压海棠,日映荷花别样红的!”然后他越说越离谱,越吹越放荡,惹的那俩小姐MM枝腰乱颤,银水翻腾。他又是在重提当年事,听这个我最不耐烦了,对那两姐姐撇撇嘴收拾了我的手机和钱包就闪人了。
但我还是如约的在三个小时后回到房间,整洁的房间已经被他们闹腾地跟被人洗劫过一样,可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惨烈。
然而从盲柄张的脸上我却看到一丝暴风雨后的平静,他此时正默默地坐在躺椅上抽着烟,忧郁的烟圈从他的鼻孔里飘出来,右手边拿着一酒瓶子,已经少了大半。
“明天要杀的人跟你有什么仇?”见他不说话,我想踩踩他的点。
“杀手不应该过问这些的,你小子不知道规矩么?”显然刚才我的话题让他不爽起来,“明天的事我不愿多提,你照我吩咐办就是。”
“但杀人的是你,我是你的搭档,搭档可以说吧。”我依然不依不挠。“除非你也不知道。”
“滚一边去,你再多废话老子就不雇你了,给我退钱!”
他这突然的情绪变动让我吃了一惊,但看得出他对明天要处理的人很是懊恼也很痛苦,“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愤愤道。
半夜,他又拉起他那破旧的二胡,音调依然是那般悲切,我也有点被感染了,他还自唱起来,并推醒我说要我点唱,我暗叹他这个人的精力怎么那么好,于是点了首《卡农》,就是那首听了能让人很舒服很想买楼的曲子,但他却拉成《卡门》。
“感觉怎么样?”拉完他问我意见。
“我想跳楼。”我说。
第六十八章 轻舟已过万重山
次日大早,我被一烟草味唤醒,阳光充足的阳台边,盲柄张正在那表情严肃地抽着烟。看样子他是一宿没睡,酒瓶已经空了好几个了,我再次感叹他的精力为何如此旺盛。
“穿好衣服,行动。”他简洁地对我说到。
看得出他现在是在认真对待自己的职业人生了,于是我也不怠慢,简单洗漱后检查了下工具就出发了。
早晨的街道已不冷清,上班族们已经挤满了公交车站,早餐的推车档口生意兴隆,我很想过去买杯豆浆,但经验告诉我少在杀人地点暴露自己。想想昨天其实和盲柄张入住那酒店已经是个很冒险的行为了,而且在踩点的时候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但我想不起来漏掉了什么,反正是挺重要的一件事。
我和盲柄张按说好的分头行动,他先下楼,以街头艺人身份蹲在那拉二胡,由于知道是住店的客人,所以大堂经理没叫保安人员赶他走。
我则走到对面车站广场的二楼,一边啃面包一边用望远镜帮他盯着门口出入的人,只要有符合他描述的人出现,我就会用耳麦通知他注意。
他自弹自唱了好会,已有不少人扔了钢蹦给他了。他也觉得无趣。
“聊聊。”他在那头跟我说,“不过要记得看人。”
“说。”我眨巴眨巴眼。确实有点无聊了。
人每天要喝八杯水,要睡够六个钟,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不能喝太多酒,烟尽量少抽,不要滥交,不要浪费粮食,要爱护小动物……
我静静地听着盲柄的叙述,怎么成了个罗嗦的老头呢,说一大通废话,当我是他儿子么?
正说着呢,酒店大门出来一群穿着西装的人,有个男的年纪符合他所说的。我说:“注意,你侧方,左眼30度角出来一群男人,大约有1,2,3,4,一共5个年纪在30上下的男人,自己去闻闻……。”说完发现我们真的很同类,我是只导盲犬,他像是条缉毒犬。
“起身,直走,他们往你们这边走来,目标是你右边的的士上落点。”我继续指示着。
看得出,盲柄这回是打足了精神,神色严肃而狠毒,那是一种见到彻骨憎恨的人的表情。他已经卸下二胡的音线,我知道那是条钢丝切线,断人喉能入肉三分。
“他在那么?”我问,他却不理我。
只见他突然猛地挤进那堆人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其中一留胡子的男人整个线圈了过去。接着便是一群人压了过去要把他扯开,耳麦里惊恐声吵杂,但我是清楚地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爸”
我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冲过去,因为我看到他们有人抽出了砍刀,目瞪口呆和眼睁睁地看着盲柄被那些人又拖油踢地砍了足足有五分钟,路人都吓的远躲,显得空荡的人行道上,一群人正用刀疯狂地虐杀着一个残疾人。直到听到警鸣声那些人才扔下刀四下逃串跑开了。
我忙用望远镜细看,只见地上一大滩的血和两个躺在地上身体,从姿势上看,是盲柄是一直压着那个他要杀的人的,即使被人狂砍也是如此,那么不出意外,盲柄是完成了他的使命了,因为他下面的那个人的已经不能动弹了,舌头也伸了出来。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是不会放过已经锁定的猎物的。再不出意外,盲柄张,也就是老张,也死了。留下了一句“爸”的悬念,莫非他杀的是他自己的儿子?
看着对面的那场景,我知道不能再逗留了,因为警察已经到了并开始排查现场,我忙把耳塞跺烂扔了,然后让自己尽量冷静地整理下衣裳就离开了。
我脑袋空白地坐着公车,不知不觉已回到了住处,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看着凌乱的客厅和没有收拾的泡面碗,以及那堆揉地白花花的面巾纸,很难想象刚刚还一起睡觉聊天的人就那么阴阳两隔了。
人每天要喝八杯水,要睡够六个钟,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不能喝太多酒,烟尽量少抽,不要滥交,不要浪费粮食,要爱护小动物……这是老张最后留给我的话,我终于想起他踩点漏掉什么了,是没有踩杀完人后的退路,不是他忘了,而是不需要了,昨晚刷爆信用卡,住豪华的酒店,叫上两个女郎,抽足一晚上的烟,喝饱一夜的酒,唱尽生前悲欢。
后记:
张鹏生,男,民族汉,1958年出生于江西文龙县,16岁参加工作,进入当地国有煤矿企业当了一名挖矿工人。三年后因企业倒闭,工人闹事中错手杀死矿场厂长而逃亡越南,期间长期从事偷人牲畜,贩毒,打劫,拐卖人口等违法犯罪活动。
后因结识当时刚成立的潜龙杀手公司老板谭仲强后正式入行杀手行业,那时曾与现森蓝老板林嘉凝搭档,在那杀手横行的黄金年代,俩人杀人如切菜。凭借其优异表现,连续三年荣获“金刀奖杀手”称号,可谓前途无量。
而后结识一蛋糕妹并喜结连理,三年后产下一子,取名阿来。那年,他26岁。5年后顺利考上执业摆渡师,生活步入“正轨”。随着儿子长大成人,据说窥视其财产已久,并知其已买巨额生命财产险,于是纵火烧屋,全家皆亡,其子侥幸得巨额赔款。
但幸其命不该绝,双眼却在火灾中被烟熏瞎,在送院过程中神秘失踪。伤愈后亦未回到原工作岗位,心灰意冷,曾几度自杀未遂,流落街头,当了一名街头……。艺人/乞丐。
期间亦有人闻其旧名邀其出山,但都被他婉言相拒,他苟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誓要手刃逆子阿来,2010年2月4日,立春,其遂愿。
(此旧事是事后听林妈提起,细节不尽完整,以后也不再对盲柄张进行赘述,我代表森蓝同仁祝他在冥河摆渡的工作中继续努力,做出成绩,做出贡献,早日投胎。)
第六十九章 我们是搭档
林妈去了很久没有回来,不晓得还活着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