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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方星。。。。”张云猛地转头,一看是我后,丝毫没有犹豫,转头往窗口跑去。这才是混黑道的老油子,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看见我后,没有一丝犹豫,冒着被摔断腿的危险也要跳楼而逃。
我戏谑的看着他,等他快要跑到窗口时,指尖微微一弹,一道无形的指风瞬间射穿了他的膝盖。
“啊!”张云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抱着断腿绝望的看着我。
“张云是吧,我还有点事没有问你呢,怎么就想着逃跑了?”我没有搭理杨娇娇,笑着走了过去。
在别人有一线生机时,狠狠的灭了他的念想,这种痛苦不亚于直接杀了他。
我忘了这句话是谁教的,也许是馒头,也许是灵虚,但我却牢牢记住了原话。
“方星。。。方总,大家各为其主,都为了一口饭吃,你用不着赶尽杀绝吧!!”张云双手紧握着膝盖,忍着疼痛说。
“我说过要杀你吗?是你心虚而已。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点事而已。”我走了过去,掏出一支烟递给他。
张云疑虑的接过香烟,说:“方总,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们之间又没有仇恨,我只想问你,曲建华是不是派你们去老树村找过我老爹?”我帮他点上烟,假装不经意的问。
“方总,你真的不会杀我?”烟味并没有让他放松神经,张云依旧不信任的问。
不得不说,这种老油子对死亡的感知,远远强过了普通人。他很怕死,从他用手指堵住膝盖的伤口就可以看出,他很惜命,也知道怎么才可以活下去。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大人物’会一言九鼎。
“快说吧,我不杀你,不过你最好别引逗着让我杀你。”我站了起来,故作不耐烦的说。
张云又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是去过老树村,但是没有找到方老爷子,问了几个村民,都说是没有见过。”
“你确定?”我迷上了眼睛,问。
“我向天发誓。。。。”
没等张云说完,我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发誓了,你以后也用不着。”说着,翘起了手指。
“你说过不杀我。。。。”
“扑。。”指风直接穿透了张云的眉心,一个圆溜的小血孔中顿时溅出了鲜艳的血花,随着他脑袋摔落在地板上,血孔中已经有白乎乎的粘液渗了出来。
我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后,才缓缓的说:“我的承诺,只对在意的人有效,可惜,你不是。”
事情办完,我向门外走去,没有看杨娇娇一眼。今天,只是来杀孤狼张云,跟她没有一丝关系。我不想看她、不想跟她说话、跟不想搭理她的生活。
“方星。”杨娇娇喊了一声。
我顿了顿,站住了。不是我站住了,而是身体不由的站住了,不争气的站住了。
“我现在就不值得你说一句话吗?”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说什么?回忆我们当初的爱情吗?”我没有转身,冷哼了一声。
“当初是我错。。。”
“够了,有事说事,你我都不是小孩了。”我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
当初?千万不要提当初,我怕我会忍不住。
“你杀了郭二后,我出过力,也许你不知道,后来还派人帮过你多次。”杨娇娇又说。
“一次多少钱?算好了给我个具体数字。”我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难道我们之间只有钱。。。”杨娇娇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转过了身,盯着她看。
我不知道这时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心情,却是要吃人。
钱,你他妈当初不就是为了钱吗?
什么爱情、什么初恋、什么相处三年、都他妈是狗屎。
我为什么现在不敢付出真情?就是因为怕多受一次伤害,那种楚痛,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你他妈不仅仅是离开了我,还带走了我的爱情。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权,可以升升落落;女人,也可以来来去去;但是真正的爱情,只可能有一次。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老子不会再爱了,不会如爱你那般,爱的刻骨铭心。
哪怕孤苦终身。
我盯着杨娇娇,浑身颤抖着,想把刚才那些话说出来,但是,不能说,只能想。因为我怕说着说着自己会哭,会流泪。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很脆弱,远远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
“难道我就没有后悔过,没有痛苦过?可错了就是错了,如果杀了我,能慰平你的伤痕,那就请你杀了我。”杨娇娇哭了,哭的无比伤心,眼泪,鼻涕掺杂在了一起,肝肠寸断。
那三年同居的日子,一点一点又浮上了我的心头。
一个接着一个温馨的画面不断的在眼前闪过,就像电影一样,从我们开始网上聊天,整夜整夜的打电话,再到学校看见那个脸上还有些‘红二团’的农村小姑娘。后来她慢慢变成了一个骄傲的白天鹅,也逐渐的虏获了我的生命,直到毕业,我们开始同居,开始打算如何拼搏,如何买房子结婚。。。。一直到那个死在花叶石榴裙下的病痨鬼出现。
突然,我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痴情的人,原来一直没有忘记她,原来一直不愿意付出真情,就是因为她。也许在她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没有负担、不必虚伪、也可以敞开了心扉,去露出原来的面孔。
可惜,美好的总是记忆,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就算找回来了,也已变质。
我转过了身,继续往门外走去。
“你站住,哪怕我对不起你,最起码,曾经也给你当过三年的女人。”杨娇娇跌倒在地,哭喊着。
果不其然,我又站住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想站住,不想再听她说话。
可是,我就是站住了。
我恨这双腿、恨自己的身体、恨体内那个控制着四肢的生命本源、恨蛊神、甚至,恨自己。
“帮我收拢住曲家的这些产业,跟了你三年,虽然一无所有,但我不后悔,值得。现在又跟了曲建华三年,我不想失去已经得到的,再继续一无所有了。”杨娇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字字诛心。
许久,我嘶哑着喉咙,低低说了几个字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会派人来。”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道门的棋
出了曲宅,我才发现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悍马车依旧停在别墅台阶下,叶远跟周强两个人抽着烟,嘻嘻哈哈的不知在聊着什么;而悍马四周,则躺着十几个哇哇痛叫的保镖。旁边还有几个警察,正在打着电话叫救护车。
“周兄,好久不见啊。叶远你是怎么搞的?又给周队长添麻烦了?”我一看眼前这般情景,就知道叶远干了什么,故意板着脸喝问说。
“哈哈,方老板,没事没事,我就是路过而已。”周强笑着迎了上来,握着我的手亲热的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对生死好兄弟呢。
“他们说这里不能停车,还要赔偿草坪的修理费。我只是个司机嘛,没钱,只好让他们等等,等你出来再付钱。结果他们不等,还要上来砸车,老板你得为我做主啊,我可是为了保护你的爱车才动手的。”叶远故作委屈状,指着满地打滚的保安说。
“哈哈,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方老板,走咱们喝两杯去。”周强说着揽过我的肩膀,把我往车里拽。
我就纳闷了,周强以前称呼我为方门主,后来是方兄,现在竟然又变成了方老板,难道这老板还比兄弟亲?
上车后,叶远一脚油门踩到底,悍马一溜烟飞了出去,车后冒出的黑烟慢慢笼罩住了那些警察和保镖,远远传来几声咳嗽和咒骂声。
叶远的车技就是没的说,他回去时又把车开到了原路上,四只大轮胎无情碾过,那几道沟壑更深了。
我笑眯眯的给周强递过一支烟,问道:“这点小事怎么把你给引来了?”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方星这个名字被大家熟悉以后,金城市就从来没有平静过。害的我这个特别大队的队长,要在派出所值班。叶兄一个人干翻了十几个保镖,这种大事我能不出动嘛。”周强掏出火机,给我点上烟,委屈的说。
“哈哈,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我得意的笑了声,说。
确实如此,自从小时枪击沈老爷子、我们三个当街围杀废柴开始,金城市就进入了二级警戒状态,好似到现在还没有取消。昨天从青岛回来时,我还看见城外郊区驻扎着整营的部队。
“方老板啊,现在巴结你都迟了,我怎么敢骂你。今天我啊,是专程给你道喜来了。”周强眨了眨眼睛,说。
“哦,何喜之有?”周强是严大鹏的得力助手,他既然说是有喜,就一定跟严大鹏有关。
严大鹏回来了?怎么没有给我电话?难道是要颁发免死金牌了?
说来真是讽刺,如果他们知道我刚刚在曲家别墅里杀了人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杨娇娇虽然看似柔弱,但眼见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