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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完,危玩就俯身过去,脸凑近她,笑着和她打商量:“那你打吧,但是轻点行不行?”
符我栀看着他黑眸,他头发好像又长了,额前的碎发隐约遮住眉眼,眼底的光点都看不大清。
符我栀想了想,一脸认真地举起双手:“我真打了?你不躲?”
“不躲。”危玩说,眼里含着藏不住的笑。
符我栀鼓了鼓脸,半空的瘦长指头蜷起又松开,随后重重两巴掌拍上去,声响沉闷。
他果真没动,戴着口罩的脸颊紧紧贴着她手心,是冷的。
“就这样?”他反倒诧异,而后皱眉,“手怎么这么冷?”
符我栀没吭声,死死盯着他眼睛,冰凉的指尖蓦地勾住他口罩边缘的带子,用力往下一拉。
口罩拽了下来,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没事。
光滑的脸,略显苍白的皮肤。
没有任何伤口。
光线明明暗暗,她的表情逐渐从严肃变成茫然。
危玩从怔愣中回过神,明白了她此举什么意思,眉眼霎时染上一层明亮的温柔,嘴角忍不住上翘,俯身过去抓住她冰凉的双手,用他手心的滚烫暖她的手。
“我只是最近有点感冒,戴口罩……耍个帅而已。”他细细拢着她手指,一根指尖一根指尖地揉搓着,缓声说,“刚才是……担心我?”
她皮肤太白,指尖都是冷色的,好不容易揉出一点血色,她却抽回了手,满脸都是想把口罩狠狠怼到他脸上的愤愤。
“担心你大爷啊——阿嚏!”
符我栀拎着口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瞧见他如此精神奕奕,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她简直想立刻穿越到十秒钟之前给自己两巴掌。
她捏捏鼻子,摁住下一个喷嚏,脑子热血上涌,拉他口罩之前莫名其妙的心慌忽然间烟消云散,身体都有些软,感觉再来几次她马上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暴毙。
危玩皱着长眉,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戴上衣服上的帽子,然后不太放心,低头勾起她松松攥在手里的口罩,二话不说把口罩戴到她脸上。
这口罩是他临时买的,戴了几分钟就被她扯了下来,用着应该不妨事。
符我栀满脸愕然,僵在原地。
这口罩是他戴过的,他居然敢把他戴过的口罩往她脸上戴?
满肚子要骂人的话一股脑涌到喉咙,她气愤地吸了口气,喉间蓦地一梗,眼睛微微睁大。
“怎么了?”他拽拽她的帽子,不太在意地问。
符我栀双手缩在袖子里,指尖掐到手掌心,抬起眼皮,重重地盯着他。
口罩上有一股更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像是新买来的口罩才有那股塑料味道,前者远甚于后者。
这新买的口罩他才戴了多久?上面的消毒水味道怎么会这么重?
“……”符我栀沉默了一下,转身,“没什么。”
口罩没摘。
远在几公里之外的别墅正在看财经新闻的聂西旬,忽然侧首打了个喷嚏言言。
“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捏了捏鼻梁骨,朝窗外看了一眼,又下雪了,喃喃,“可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
第40章 我不松手
危玩回到医院时,赵尔风正藏在卫生间里和远在S市的家里人视频通话。
他这次是背着全家人回的国,危玩说H市有人会帮他掩饰身份; 一个月下来; 他的踪迹确实没有泄露; 就连意大利工作室那边都有人帮他遮掩。
单就这点来说,替他藏身份的聂西旬倒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厉害人物。
“……怎么会?我就是刚刚回到家; 卸完了妆而已。”卫生间里传来赵尔风干巴巴的笑声; “爸妈; 我室友回来了; 我先挂了; 你们好好吃饭啊,除夕快乐。”
门外; 危玩拉开黑色长羽绒袄的拉链,两手背到身后轻拽袖口拉下整件衣服,随手扔到椅子上。
赵尔风“咔哒”一声拉开门,迎面瞅见他穿在里面的那件蓝白色上衣; 脸上露出浓浓的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
“大少爷,你大冷天出门就出门,但是出门之前能不能把里面的病号服脱了?怎么说你都是去见的心上人; 好歹穿件像样的衬衫吧?你就往病号服外面套了件袄子,也不怕被你对象发现?”
“她没发现。”危玩说,“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怎么会发现我里面穿什么衣服?”
赵尔风:“不要说得你病好了之后就要对人家做什么,人家姑娘连头都没点呢。”
危玩拉开抽屉摸出一袋茶包,懒散地泡着茶,颇为自信地说:“我觉得快了。”
赵尔风呵呵两声:“flag立好了,我看你什么时候倒。”
做了大半个月的老妈子,赵尔风习以为常地抽了危玩搭在椅子上的羽绒袄,准备收起来,随后动作滞住。
危玩低头喝着红茶,漫不经心问:“怎么?”
赵尔风颤着手拎起那件袄子,干涩地问他:“你今天,没对你那心上人动手动脚吧?我是说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危玩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赵尔风满脸“你完了”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药味儿多重吗?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这衣服上的药味凑近些就能闻得一清二楚了啊!”
危玩:“……”
与此同时,符我栀回到别墅,陪着一家子聊完天祝了福,送走符笙一家三口。
“冯叔,冯姨,你们先休息吧,大过年的就别忙了。”符我栀说。
支走多余的人,客厅里再没有其他人,符我栀终于沉了脸,她袄子口袋里还放着危玩的那副染了药水味道的口罩。
家里暖气足,不需要多穿,她只穿着件高领的米色毛衣,在客厅站了会儿,她拎起搭在沙发上的袄子,上了楼,径直走向聂西旬的书房。
“哥,我有事想问你。”符我栀反手带上门,眸光淡淡的望向正坐在电脑前似乎开视频会的聂西旬,“等你开完会,我们再谈吧。”
视频那头是个女人,听见了她的声音,随口说了句什么,便结束了通话。
聂西旬合上电脑:“什么事?”
他在想,是不是晚上那出被她瞧出了什么破绽。
符我栀耸耸肩,说:“没什么大事,就想问你之前送你公司的那两盆花,你付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聂西旬:“……”
这都一个多月了,亏她还记得还钱。
“八百。”聂西旬镇定地说了个数字,他早就忘了那两盆花送过来多少钱,“要还吗?”
符我栀二话不说给他支付宝转了八百。
聂西旬素来冷淡的脸上霎时裂开一条惊诧的细缝。
符我栀朝他晃晃手机,把袄子搭到衣架上,拖了张凳子施施然坐了下来,正色道:“哥,我打算和你谈笔生意,我问你答,你回答一个问题我给你转八百,干不干?”
聂西旬是抠,主要是早些年爸妈去世之后养妹妹太难,他自己可以不吃好不穿好,但是妹妹绝对不能受半分苦,抠门习惯就此养成。
但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缺那八百块钱?
“好。”聂西旬爽快地答应了。
八百块钱难道就不是钱了吗?
符我栀似乎早猜到他会答应,当下想也没想,第一问题就问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花是谁让人送过去的?”
“知道。”聂西旬看着支付宝,随口回答。
八百到账。
符我栀继续问:“是不是危玩?”
“……”聂西旬说,“是。”
一千六。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私底下联系的?”符我栀接着问,神色平淡。
“你直接问他应该更合适。”聂西旬靠着椅背,“不过你也不想去问他,所以才会想着从我嘴里套话吧。”
“对。”
“两个月前。”聂西旬无可无不可地回答了。
符我栀愣了下。
“我刚从S市回来之后没几天,那小子就私下联系了我。”聂西旬无可无不可地说。
不过他当时没当回事,毕竟筹码不够的交易对他这个商人来说,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关注。
所以今晚,聂西旬真的知道危玩会来找她。
但是依照聂西旬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把自己亲妹妹送出去?
符我栀右眼皮剧烈一跳,攥在手里的手机背面氤出淡淡的汗渍。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当时并没有,现在确实有一桩交易。”聂西旬掀了掀眼皮,“不过不可能告诉你,栀栀,在这件事上你死心吧,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天晚了,回房睡吧。”
“他受伤了。”符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