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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我栀使劲摇头:“不能原谅。”
“为什么?”
她用力拍他肩膀:“因为我们身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在一起的!”
危玩:“……”
符我栀又说:“你也不要和我说私奔,我才不要,私奔好辛苦的,我可是豌豆公主,细皮嫩肉,受不了那种苦。”
危玩:“……”
她这戏有点太多了。
他咬了咬舌尖,气,但瞧着她鼓起的脸,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低头咬了下她嘴唇。
“知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你吗?”他捉住她不老实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了又捏。
“为什么?”她说,“你松开我手,你手好烫,我难受。”
他没松,亲吻着她滚烫的鼻尖,低叹着说:“就为了这会儿能轻松点占你便宜啊。”
她嘴里残存的果酒味道被他弄了个干净,车里气温越来越高,果酒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熏得她眼眶疼。
他稍稍离开她,弄干净她唇角,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喘气。
“明天你起床,想起我这么占你便宜,会不会气到跑来杀了我?”
大概会吧。
他无奈地笑了,声音低得她听不见:“不过你可能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来杀我了,如果我那时候还能睁开眼的话。”
因为知道有些事太危险,所以必须赶在去做那件事之前先完成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
“我上次和你说,不会让你和其他任何人结婚,那句话是真的。”他抚摸着她后脑勺上的栗色头发,柔顺光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看电影,想和你逛街看电影陪你喝奶茶,想和你接完吻就上/床。”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停顿片刻,随后温柔地笑起来,抓着她手指,眷恋地亲亲她指尖。
“都是真的。”
……
送符我栀到家时快九点,聂西旬等他很久了,符我栀困得睡着了,衣裳整齐干净。
但聂西旬依然看出些许端倪,脸色不善地盯着危玩。
冯叔关了大门,将危玩隔在门外。
几分钟后,危玩倚着车门,拿出手机给远在意大利的赵尔风打了个电话。
赵尔风十分诧异问他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危玩平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喊你回来帮我收个尸。”
赵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收什么?”
“收尸。”危玩说,“这礼拜能不能赶回来?”
“不是,你发什么疯?”赵尔风自己想发疯,“收什么尸你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怎么就收尸了?”
危玩挺无所谓的:“拿命和人开了场赌局,输了不就没命了么?”
“……”赵尔风,“我靠,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一死?我还收尸!收你妈的尸!”
“收不收?”危玩拉开车门,坐进去,“回H市,这里有人能帮你瞒着男人的身份。”
“收收收!收你大爷啊!你到时候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尔风骂骂咧咧地,假发都拽掉了,“明天我就回去掐死你算了!”
危玩说:“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等我赢了再说吧。”
说着,他偏头,透过车窗望了眼门窗紧闭的符家别墅,思量着说:“不过,赢了或许也得丢掉半条命。”
赵尔风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危玩漫不经心听了会儿,末了,懒散地打断他。
“我刚想了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再帮我一个忙。”他说,“帮我盯着符我栀,不要让她嫁给别人,我要她记得我一辈子。”
赵尔风只想顺着电波爬过来掐死他。
危玩莫名其妙地笑起来,自我嘲解:“我太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心疼少爷了,不行,下章再心疼也不迟
上次说要少爷拿命追是真的要拿命追的,嗯,换个角度就是,快追到了啊!
第38章 账要算
是火。
燎原的火蛇扭动着妩媚的腰肢,肆意攀附着佛像周围层层叠叠的帷幔,一条一条燃烧了整间寺庙。
大殿内尖叫声不绝于耳; 人群抱头不知所措地向外冲。
火蛇趴在庙顶俯瞰终生; 长长的红色尾巴摇摇欲坠地拖至地面。
所有人都在拼命逃跑; 只有他煞白着脸站在火蛇正下方,瞳孔溃散; 肩头被滴落的火油滋啦烫出一个黑色的小洞。
这人是不是傻的?
符我栀咬牙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拖到外面; 或许是时机赶得不对; 着了火的厚厚帷幔在半空狠狠晃动; 火蛇伸出舌头嘶嘶着重重垂落下来; 轰隆一声,令人胆寒。
符我栀用力推了他一把; 自己稍慢半步,穿着防晒服的左胳膊被浇下来的滚烫火油烧出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浑身都像被怼进了大澡堂子里,热得喘不过来气。
呼。
呼。
符我栀终于被活活热醒。
她喘着粗气抱紧胸前的被子; 睁大眼睛,瞳孔溃散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着火了?
差点被火烧死了?
她呆滞地转了下眼珠子,终于看清屋内的装饰,都是她亲手摆出来的。
哦; 是做梦。
她想着,掀开被子,习以为常地从脚底、腰窝、胳膊肘这三处地方; 缓慢地掏出三个大型汤婆子——还是热乎的——随手扔到床尾空着的地方。
有点重。
每到冬天冯姨便会给她准备一大堆汤婆子,只要她早上没睡醒,冯姨就会先把汤婆子换了热乎的再给她塞被窝里,好让她睡个好觉。
这些年明明已经有了空调,冯姨仍旧改不过来塞汤婆子这个老习惯。
符我栀顶着被子散了会儿热气,感到有点冷了这才重新放下被子。
隔着一床被,脚上压着的汤婆子略重,她琢磨着,以前从没被热醒过,今天倒是这些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得亏了昨晚做的那个梦。
十一国庆那段假期,她听说F市有间寺庙许愿很灵,特地跑过去拜佛想给聂西旬求姻缘,巧了,那天危玩也去那庙里替老夫人取一串开了光的佛珠手串,恰逢庙中起火,符我栀折了一件防晒服和半条胳膊,费了吃奶的劲儿才算是把他从火舌漫天的庙里给拖出来。
正常人碰到火灾现场第一时间是想尽办法逃离,危玩倒好,他居然还想一脚踩进去和火焰来个贴身热舞。
危玩怕火——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讨厌”来的更准确。
符我栀脑壳疼,又梦到他了,这次比之前几次要惊悚,她感觉心口空的慌,大概是恨铁不成钢气的吧。
然后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隐隐作痛的脑袋,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令人不堪回首的画面。
比如说她被他故意灌醉,他还主动承认了。
比如说她被他抱在怀里亲,亲得黏黏糊糊舍不得分开。
比如说他居然毫不脸红地说了上那啥床的不要脸的虎狼之词。
再比如说,她居然潜意识把他当成了择偶对象。
甚至亲口告诉了他。
“啊啊啊!!!”
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叫声。
让她死了算了。
……
符笙中午来看她,差点没被她一脚踹进花园中央的喷泉池子里。
“我来送礼物的!真的!”符笙举着两盆新鲜娇嫩的盆景,诚恳认错,“姐,这我的诚意。”
一盆长得像水莲花的大丽花,一盆开得正盛的紫兰花。
符我栀脸色当即黑了下去,这花是她昨天买了放危玩车后座忘了带回来的。
符笙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他又和危玩沆瀣一气了。
符我栀抄起拖把撵着符笙打,符笙一边保护花朵,一边苦不堪言解释:“姐,姐姐姐,你怎么又打我!这花是大表哥让我给你拿来的,你怎么光打我一个人?!”
符我栀拖把一扔:“你说谁让你送的?”
“大表哥啊,刚才大表哥打电话让我顺路去他公司一趟把这花拿回来,说是你买的,落在别人那了。”
“我哥?”
“对啊,大表哥亲口说的,不信你看我通话记录。”
她看了看他手机。
看上一次通话时间,确实是不久前。
符我栀盯着那两盆花看了会儿。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两盆花仿佛长了两张嘴,正充满恶意地朝她笑。
好生气哦。
“符笙。”符我栀抄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怒气冲冲指着他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是怎么叛变的,什么时候叛变的,我哥和危玩又是怎么回事,以及,危玩!现在!在哪里!”
最后一句话语气极重,字字藏着锋利刀尖,戳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