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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
符我栀眉心一跳,以为他真要做什么,脚都抬了起来准备给他必中的一击,下一瞬,肩膀被他按着往后一转,他推了推她后肩。
“往前走吧。”他低声说,尾音很重,“不管是聂柯,还是这次的项烟俞,你以后只管往前走,不要往后看。”
符我栀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聂柯。
她被他推着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住脚,单薄的后背径直撞进他胸膛,后脑磕到他硬挺的下巴上。
“还挺硬。”他压着笑说。
符我栀黑着脸给了他一胳膊肘,听见他的闷哼,满意了。
危玩浑然不在意,低低笑了声,趁她不留神,伸手绕过她胸前,从前往后圈了一个圈,自顾自将她困进他胸前的一方小天地里。
他侧着头,她的后脑碰到他锋利的喉结,有点硌人。
大概是两秒,也或许是十秒,没人开口说话。
符我栀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或许她偏爱这种味道的香水,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尽量挑选的栀子花香。
危玩很久没有这般近距离地嗅到这股香甜的淡香,嗅觉系统被勾起贪婪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
他抿了下薄唇,缓缓松开桎梏她的手,正准备撤退时,听见她开口了。
“危玩。”
他稍顿,又嗅到栀子花的香味,压了压舌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个简单的单音节:“嗯?”
符我栀的声音像零下二十度的寒冰:“系腰带了没?”
危玩一愣。
符我栀没等到他的回应,当他是默认,顿时黑了脸,抬腿狠狠一脚踩了下去:“无耻!流氓!不要脸!”
终于明白她话里意思的危玩倒吸一口气,脚背生疼。
“是腰带!”他咬着牙说。
符我栀已经气呼呼地跑远了,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
一下午的时间,符我栀之名杨絮般在整个N大弥漫了起来,有些人出于好奇,纷纷打听起N、S两校的计算机比赛何时举行。
沾了她和危玩声名大噪的光,史密斯院观众席上原本只有一些感兴趣的同学,外国语比赛后,下午那场生科赛,史密斯院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一半人。
符我栀下午没去,迟芒和吕如临倒是都去了,克林院就剩她一个。
她中午睡了一觉,是被门铃声叫醒的,以为是迟芒回来了,打着呵欠去开门,看清门外人的脸时,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被掐回喉咙里。
“怎么是你?”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
危玩朝她晃晃手里的白色帽子,说:“睡醒了?出去玩会儿?”
“不去。”符我栀干脆地拒绝。
危玩说:“等会儿可能会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找你聊天,你确定要留在这儿?”
符我栀皱眉:“别人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有心人总能打听到你住哪间房,比如说那位姓项的。”
“……”
符我栀无言以对。
项烟俞作为参赛选手,要是想打听她的住址,老师当然不会故意瞒着。
符我栀啪地摔上门:“等着。”
她当然相信危玩说的那些话,因为吕如临刚刚给她发了消息,已经有不下于五个人向她打听“符我栀”了。
外国人的开放以及友好程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与其等会儿和一群陌生人打交道,倒不如先出去躲会儿。
至于危玩,顺路而已?
……
来到伦敦整整两天,符我栀还真没有仔细逛过伦敦。
她对圣保罗大教堂久闻大名,但因为最近太冷,实在提不起逛街的心情,整天都只想缩在被窝里打打游戏看看剧。
碍于买票排队什么的太过麻烦,并且一点也不想将第一次逛圣保罗大教堂如此神圣之地的机会送给危玩,符我栀拒绝了进大教堂里面参观,只围着外层稍微转了一圈便走了。
她怏怏地缩着脑袋,有点冷,围着围巾,呼出的热气碰到冷空气,凝成浓浓的白雾,缭绕了她的视线。
伦敦实在太冷了,堪比中国南方冬天的湿冷,冷到骨髓里。
符我栀打了个喷嚏,突然后悔冒冷出门溜达。
明明没有什么好玩的。
脸上一热,是危玩用手揉了揉她冷到僵硬的双颊。
“很冷?”他皱眉问。
“……你难道不冷?”她有点难以置信,在外面转了这么久,他的手心还是滚烫的,像个大暖炉,而她的脸,就是个大冰块。
蒙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占便宜了,本想把他推开,但他的手心实在太暖和了。
她的脸都快冻僵了,被他这么捂着特别舒服。
推还是不推?
危玩用手背捂了捂她凉冰冰的额头,凝眉打量着她的脸色:“有多冷?”
她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瞪他,含糊说:“你摸不出来吗?我都快冻成冰块了。”
危玩默了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脸,拧眉问:“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冷的?”
符我栀脑子有点迟钝,顺着他的话说:“来了英国之后就没有不冷过……英国太冷了……”
话语猛地一滞,眼前不由分说兜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危玩蓦地俯首,额头贴住她的,桃花眼离她极近。
烫。
符我栀身子一颤,打了个哆嗦,震惊之下竟然忘了推他:“你……你干什么?”
危玩拉了拉她耳朵两边的帽子,直起身,皱眉,听声音似乎掺着些懊恼:“我还能干什么?你发烧你不知道?”
符我栀懵逼:“啊?”
危玩拉起她羽绒袄后面的帽子盖到她戴着帽子的脑袋上:“啊什么啊,帽子给我戴好,把脸缩进去!发烧都没感觉?”
符我栀:“……”
真没感觉。
危玩拉着她就往回走:“我真是疯了才带你出来乱跑……”
说到这个,符我栀倒是真的不满:“就是说啊,这么冷的天,你非拉我出门,我说去商场坐个半天,你非带我压马路,就算我没发烧也要被冻发烧了……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让我感冒发烧,好对我做些什么?”
危玩脚下步子倏地一停,拽着她往前带,双手扯着她的帽子,头压下去,眸中跳着火:“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带你出来,你就觉得我是故意要冻着你?”
他的脸离得太近了。
不知为何,符我栀被他看得有点说不出话,好像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她望着他眼睛,动了动嘴唇,憋出一句:“……不然呢,你带我出来不想冻着我,那你打算干什么?”
危玩狠狠一抿唇,恼了:“符我栀!”
“你看吧,你说不出来理由了吧。”符我栀拉拉帽子,闷闷地推开他,“我发烧了,我要回家!”
可能生病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委屈,明明不知道自己发烧时倒也没有这么不讲理,可一旦知道了,好像天都要塌了,情绪转换得比龙卷风掀房顶还快。
符我栀感觉好像更冷了,拢了拢袄子,抬脚就走。
胳膊被人用力抓住。
危玩把她拉进怀里,死死地箍着被羽绒袄包裹成一个胖球的她,压抑的低沉嗓音从她发顶重重沉下来。
“你以前说过,等到冬天下雪的那天,要和我牵着手一起去压马路踩雪。”他自暴自弃似的说,“我看过天气预报,最迟还有十分钟就要下雪了。”
符我栀趴在他怀里,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以前说过这种少女心十足的话吗?
符我栀努力想了想,终于在僵硬的思考中慢慢想了起来。
……她还真的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0章 这是
十月; 秋老虎抬起尾巴,摇摇晃晃地打在行人脸上。
符我栀和危玩恋爱满一个礼拜那天,恰好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危玩前天晚上和狐朋狗友打了一晚上的牌; 白天睡了一整天; 符我栀打给他的电话他没有听见; 更别说她一早发来的微信消息。
【ME:今天去逛公园吧?】
【ME:你又睡着了?】
【ME:已经十二点了,你还没醒?】
【ME:午饭不吃了吗?】
【ME:醒了之后记得给我回条消息。】
符我栀等了一整天; 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她辗转问了几个和危玩比较熟的同学; 他们和她一样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个时候; 她第一次意识到; 对危玩来说,她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回她消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儿。
那种感觉仅仅是很浅很浅的一层而已,她只迷茫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危玩回她消息时; 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