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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那些事,看来这些年你一直有在关注我们。”聂柯淡淡一笑,唠家常似的说,“听说你刚回来那两年常常做噩梦?”
“哦。”关你屁事。
“只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完全想不到你现在竟然变得……”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阴凉的眸光透过薄薄的热雾落到她身上,有如实质,“如此胆大。”
他笑:“当年你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可是至今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像一朵被风雨蹂/躏过后的栀子花,惹人恋爱。”
符我栀睁大眼,连忙收紧衣襟,往后蹭,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的天,我只知道你这个疯子脑子有病,没想到你居然疯到居然九年对我念念不忘?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你爹知道不得把你腿打断?”
聂柯:“……”
符我栀不理他,犹自感慨道:“我出去第一件事就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爹,让他顺便把你手也打断。”
聂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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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腔真情空付出
危玩从老宅出来之后就开始给符我栀打电话; 一开始只是打不通,后来连忙音都没有,直接被摁断。
符笙手机也不通; 这姐弟两像是约好了故意不接他电话。
付姨一个人拦不住这两人; 他这次的确疏忽了; 只想着把她放进去,封闭入口; 这样就没人能够入侵; 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外面的人进不去; 可里面的人完全不受束缚。
危玩在路口站了片刻; 侧脸线条绷紧; 像一根张开的长弓弓弦,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对面的红绿灯从39秒跳到17秒; 他终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
符我栀浪费口水和聂柯扯了一通犊子,脑子被桑拿房里的热度蒸得有点发昏。
她中午没吃饭,桑拿房里的空气稀薄,精神紧绷之余还要浪费精力对付聂柯; 着实有点力不从心。
聂柯这个神经病是故意选的桑拿房吧?
符我栀沉闷地思索着,脸上有点烫,被蒸的。
秦吾握着她的手,缓缓捏着她的手心。
符我栀其实不太敢看她; 因为她怕秦吾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目的,以及另外的一些事。
秦吾像是对此一无所知,低垂着头; 长发披散在身后,侧脸温婉,手上揉捏的力度刚好,符我栀很快就缓了过来。
聂柯精神正好得很,他看着眼前这一副温馨有爱的画面,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不愧是聂西旬最喜欢的两个人,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符我栀听到第一句话时就难以自制地僵了僵,下意识望向秦吾,没得到她的回应。
倒是秦吾,手下揉捏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她仿佛一个字没听见,沉浸在自身的世界里,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符我栀没办法再假装了,慢慢抽回手。
聂柯脸上带着一点笑,一边享受着身后女工作人员按摩肩颈的服务,一边恶意满满地观察着对面那两人。
人类多有意思啊,明明很在意,却还要费尽心机假装不在意。
符我栀头一抬,突然开口:“我从刚才就有个问题想问了。”
聂柯心情愉快,说:“什么问题?”
符我栀捂着鼻子,满脸嫌弃:“你感冒了还选这么个不通风的破地方,万一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聂柯:“……”
他阴着脸,目光冷冰冰地刺向她:“符我栀,你还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
“我需要搞清楚什么情况?”她反问,“倒是你,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还是九年前呢吧?聂家只手遮天的好日子已经过去啦,而且这是在S市,不是在你大本营B市。我姓符,聂西旬亲妹妹,丰衡唯一指定大小姐,聂柯,我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朋友了,想做什么,该怎么做,要仔细考虑清楚现状的是你才对吧?”
她这些话其实并不仅仅是说给聂柯听的,她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也算是间接向秦吾坦白。
聂柯倒是不怒反笑:“你说得对,但有一点你说错了,你并没有你嘴上说的那么不怕,若你当真不怕,又怎么会试图向危玩寻求庇护?”
符我栀默默看了他半晌,然后揉了揉被雾气沾湿的头发,不忍回首地说:“你情报部门工作人员这个月工资真是白拿了,谁说我是为了向危玩寻求保护才回去找他的?请不要用你们那种恋爱脑随意揣测我这种天才的思维好吗?”
聂柯缓缓皱起眉,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警惕地盯着符我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符我栀翻了个白眼,不爽地加重语气:“我明明只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而已!这能叫寻求庇护吗?能吗?”
聂柯:“……”
一时之间,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想爆粗的冲动。
“我不想再说废话了,”聂柯木着脸,生怕再多听她讲一句废话,他就会真的忍不住爆粗,“符我栀,我这次来S市的目的很简单,我想和你谈合作。”
符我栀:“啊?”
这可真是有点出乎预料啊,有这么找人谈合作的吗?诚意呢?
“准确来说,是和聂西旬合作,你就算了。”聂柯临时补充了一句。
符我栀:“如果你没有说最后一句话,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现在?”
“除非你夸我一百句不带重复的词儿,我再考虑收回前一句话。”符我栀耸肩,“好了,我代表我哥通知你,谈判破裂。”
“符我栀,你不打算听听合作的内容?”聂柯问。
“我看起来像个傻的吗?你想和我哥谈合作,不直接找他谈,反而抓着我不放,不就是想用我的处境威胁他同意合作么?让我猜猜你合作的目的,八成是见不得人的吧?”
符我栀撇了撇嘴,嘁了一声。
“你们商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哥抠门,你自私,就算你们俩真合作了,估计谁也不能从对方手里抢到一毛钱。”符我栀借机骂完自家亲哥,仗着他本人不在,无所谓地一摊手,“当然,虽然我哥很抠门,很凶,很蠢,但有一点还是让人很满意的。”
符我栀勾勾嘴角,朝聂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他疼妹妹啊。”
哥哥疼妹妹啊,所以小时候那些欺负过妹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更不要说和那些人谈合作了。
聂西旬和聂柯合作?
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乎全程充当了背景板的秦吾终于在此时,向符我栀投去了一个略显复杂的眼神。
符我栀没注意到,她偏头朝门口瞧了一眼,白皙耳尖微微耸动,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来了。”
聂柯立即警惕地调转视线。
门被人敲响,没等里面的人回答,外面那人就随手推开了门。
危玩静静站在门外,微抬着精瘦的胳膊,屈起的食指指背上停着一只莺黄色的小鸟,黑色外套松松搭在臂弯里,衬衫袖子往上折了两道,露出紧致的小臂。
他单手推开门,目光朝里晃了一遍,落到毫发无损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的符我栀身上,停顿。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只是来找我的宠物。”
说着,他一抬胳膊,鸟儿受惊,扑棱扑棱着小翅膀飞向桑拿房里,乖巧地落到符我栀肩膀上。
雾气缭绕,危玩低沉的嗓音伴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松松地飘荡进来,最终止步于符我栀身前。
“原来这小家伙在这儿。”
符我栀:“……”
聂柯:“……”
这人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当成瞎子了吗?
符我栀仰头瞅了他一会儿,冷不丁问:“为什么你的宠物鸟会停在我这里?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特别亲切?”
危玩:“或许是因为你看起来更像他妈。”
符我栀兴致勃勃问:“那他爸呢?是不是比他更酷?羽毛长不长?眼睛亮不亮?体型大不大?我买来养两天能不能活?”
危玩淡定一点头,抬手指了指自己:“他爸在这儿,确实挺酷,没有羽毛,眼睛还行,体型正常。”
顿了顿,他眼带笑意,垂眸瞧她:“不用买,送你,未来养个七八十年应该没问题。”
符我栀:“……”
你大爷。
聂柯大概没想到他来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