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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梦到的都是不好的。”
“你好聪明。”符我栀高兴地夸赞他,“我梦到他现场劈腿,然后我打爆了他的脑袋,场面特别血腥!”
危玩:“……”
在梦里究竟谁才是魔鬼?
符我栀叹了口气,靠着满是符咒的大门,哀伤地说:“然后他就变成了鬼,日日夜夜缠着我让我还他命来,好可怕。”
危玩:“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会?”符我栀怒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会?”
危玩扶了扶额:“我是谁?”
符我栀眨眨眼:“危玩啊。”
危玩指了指门,又问:“那里面住的是谁?”
符我栀肯定道:“也是危玩啊。”
危玩屈指敲了敲她脑袋:“所以我们是同一个人,我说不会就不会,知道了吗?”
符我栀盯着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
危玩松了口气,下一秒,他额头上被毫不留情啪上了一张湿湿黏黏的三毛钱符咒。
符我栀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原来丑鬼就在这里!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急急如律令!”
危玩:“……”
撒酒疯玩什么林正英cosplay呢?
符我栀唰唰又忘他脑门上贴了两张符咒,然后站起身噔噔跑下了楼。
危玩在原地深呼吸两口气,缓了缓,抬手摘掉额头上的三毛钱符咒,黏,脏。
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对他,他当场能把人扔下楼。
“符我栀。”他站起身喊,“你看着点路,别摔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沉重的“咕咚”。
符我栀应了他的乌鸦嘴,距离地面还剩三四个台阶时不小心绊到多肉盆栽,一头栽了下去。
危玩脸色大变,三个台阶并一层三两下跑到她身边,扶着她肩膀问道:“撞哪儿了?我看看。”
符我栀抬头看他,眼里蓄了一包晶莹剔透的眼泪:“我就说你是倒霉催的鬼吧?”
不,她刚刚明明说他是丑鬼的吧?
危玩皱眉盯着她脑门,靠近右眉梢的地方红红的,他小心抬手碰了碰那里,符我栀立刻倒吸冷气。
危玩手一顿,压着眼睫看她:“疼?”
“你试试疼不疼啊!”符我栀瞪他,然后语气一软,“你,你轻点。”
这声音让他心口一滞。
分手之后她就总是浑身带刺地挠他,还真没这么软地和他说过话。
他见过喝醉的符我栀,这丫头总说自己酒量好,喝起酒来就没个节制,醉了之后还很清醒,就是容易忘事儿。
比如说,恋爱时忘了他们正在恋爱的事儿,分手后,忘了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儿。
危玩沉了沉眼,伸手替她揉了揉脑门红红的地方,她就睁着那双杏子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过了今晚,她就能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了。
危玩手下的动作稍稍停住,符我栀忽然开口问他:“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危玩身子探过去对着廊檐下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她脑门上的小鼓包,果然还是鼓了起来。
“没去哪儿。”他随口说,“起来,我去找点冰给你冰敷。”
符我栀蹲在原地不动,非要问清楚:“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危玩已经站起了身,她蹲在他腿边,还没有他半条腿高,小小软软的一团,抬着头,固执地看着他。
他手里还牵着她的细细白白的手指,低眉对上她双眼,默然片刻,回答道:“去找你了。”
“去哪找我了?”
“去你朋友家找你了。”
“你怎么能进去呢?”符我栀紧紧蹙眉。
危玩咳了一声,微微撇开眼:“找了个服务生,给了点钱,扮成服务生进去了。”
然后一进去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得那么近,当场又被气走。
原来当时看见的那个背影果然是他。
符我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危玩拉拉她手指,妥协似的说:“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哦。”符我栀松开他的手,拒绝他的搀扶,扶着膝盖慢慢站起了身。
危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凝眉看了她片刻。
符我栀揉了揉脑门,然后自顾自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忘了告诉你,刚刚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就酒醒了。”她冷酷地说,“刚才问你那些问题也只是故意想羞辱你而已。”
危玩:“……”
符我栀朝他递过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啪一声关上门。
危玩盯着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门,神情复杂。
须臾后,他用食指指节抵了抵眉心,长长地、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酒疯子说得倒是一本正经,她要真酒醒了,就不会把厨房当成卧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第15章 有这么
“我想死。”
“不,你不想。”
“不,我想死,我想找块豆腐撞死。”
“你还想找根面条吊死。”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我讨厌面条!”
符我栀自言自语完毕,满脸崩溃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裹成了一条虫。
“可是你还是得出门。”被子里的人说。
“那就等出门的时候再说。”被子里的人又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被窝。”
“你对得起你语文老师吗。”
符我栀被自己说的两句话给硬生生堵住了,闭着眼自暴自弃地压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她酒后不断片儿,以前也喝醉过几次,但从没有哪次像这次能让她恨不得羞愧而死。
往危玩门上贴三毛钱的符咒就算了,反正就算是清醒的她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可,拉着他的手要他公主抱,还让他给自己揉脑袋时轻点……
也太丢人了吧?
最丢人的是,她自以为清醒地羞辱了他一顿之后,一转头就把厨房当卧室钻了进去,甚至极其自然地把自己塞进了橱柜里,以为自己是个球吗?
最后还是危玩硬把她给抱出来的。
符我栀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在外面碰见了危玩,按照他嘴贱的程度,会把自己损到哪儿去。
沉浸在十万分悲愤中的符我栀,完全忘了危玩昨晚是如何耐着性子哄她回卧室睡觉的。
门外响起敲门声,符我栀浑身一僵。
秦吾温声细语说:“栀栀,你醒了吗?我刚在外面听见你屋里有动静,你要是醒了快出来喝点汤醒醒酒,不然容易头疼。”
符我栀藏在被窝里没吭声,装死。
秦吾似乎笑了一声:“危玩出门了,还没回来,你要是再迟点儿醒,估计他就回来了。”
符我栀立马掀开被子,怂叽叽地披着外套就跑过去开门了。
昨晚危玩把符我栀从橱柜里抱出来之后,又找了点冰给她额头上的小鼓包冰敷了一会儿,符我栀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或许是酒劲氤氲的差不多了,很快便昏昏欲睡。
秦吾其实一早就听见动静了,但想着这俩闹了这么久的别扭,总该有个契机来和好,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危玩敲了敲她的门,问她方不方便给符我栀换身衣服,她才佯装不知地走了出来。
醒酒汤也是危玩准备的,秦吾负责把人哄出来,不过危玩这会儿确实不在小公馆。
他去药店买消肿的药了。
十二月初的天已经有了沁骨冷的迹象,危玩拎着东西的手露在外面,细长指节微微泛着红。
走到昌化路岔口时,碰见一个戴着大红色鸭舌帽的大男孩左顾右盼地打电话。
“我不认识啊,我真不认识,这条路上的房子都长得一样,我真找不到,我都找了半小时了……姐你能不能给个有特征的提示?”
“我知道是134啊,可是我找不到号码在哪儿……我来都来了,你现在让我回去?姐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都冻死了!!!”
“我来干什么?不是你让我给你找人打这套袖扣的么?人家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赶出来,大几万的东西你让我送快递,万一弄掉了怎么办,我根本赔不起好不好?”
“扔了???几万块钱的东西你说扔就扔?你要真不想要能不能送我?我拿去卖了?我看中一副耳机很久了,一直没钱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扔了就扔了行了吧!还非得扔你家门口的垃圾桶!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你小弟!”
符笙一脸心累地结束通话,嘀嘀咕咕着揉了揉脑袋,一转头碰见一位高个儿的帅哥正往这条路走,看起来似乎就是这里的住户。
他大喜,连忙后退着蹭到那帅哥身边:“这位帅哥,请问你知道134号公馆在哪儿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