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吾这下子看明白了,试探性问:“你们俩,认识?”
符我栀:“不认识!”
危玩:“不认识!”
两人互相对视,谁都不肯示弱。
秦吾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回去搬东西:“年轻人嘛,吵吵嘴很正常,有活力。”
符我栀背对着秦吾冲危玩做了个鬼脸,骄傲地蹦跶着去搬箱子,结果骄傲了没两分钟,来回运第二趟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一头栽下去。
她当然没彻底栽下去,因为她栽危玩身上去了。
危玩反应快,她刚栽到他身上,他便迅速回过了身,免去以脸着地的尴尬,他稳住了身体,没有真的栽下去。
然而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符我栀手里抱着一坨窗帘,栽下去的同时双手下意识向上一扬,窗帘呼啦啦扑了起来,兜了危玩一脑袋。
也得幸亏他长得高,窗帘折折弄弄不至于拖到地上,这要是符我栀,窗帘怕是得重新洗一次。
符我栀盯着面前顶了一脑袋窗帘的人,愣了半拍,及时回过神,心虚得要死,第一反应抬起脚想要迅速逃离“凶案现场”。
奈何对面这人耐心在一个下午的消磨中已悉数告罄,活像是衣服上长了眼,窗帘都没扯下来就抬手扣住了符我栀手腕。
“想去哪儿啊?”危玩缓缓拉下脑袋上的窗帘,语气阴森森的。
“……”符我栀吞了吞口水,勉强说,“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危玩眯起眼,森森然,“你当我傻,我信?”
符我栀顺杆子爬:“你不傻,你只是不够聪明而已。”
危玩喉结滚了滚,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闭了闭眼,沉沉道:“符我栀,你——阿嚏!”
符我栀:“……”
符我栀忍了忍,忍了又忍,实在无法再忍,拽着窗帘笑得浑身发抖:“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
危玩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忍耐地闭上了眼,符我栀趁此机会赶紧溜进去继续收拾东西。
晚饭时,秦吾硬是把符我栀和危玩拉过来吃了顿饭。
符我栀终于见到秦吾口中的那个儿子,秦听鸿。
七岁的小男孩穿着简单干净,身体健康,言谈举止客气礼貌,完完全全一个小天才模样。
刚见到那孩子本人时,符我栀仔仔细细盯着他看了许久,愣是没从他脸上找到半丝熟悉的感觉。
秦听鸿和聂西旬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符我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一顿饭吃的有那么点儿心不在焉。
临走时,秦吾叮嘱了几句,便回到了那边的老房子里,这里还没收拾干净,最早也得等明天才能入住。
符我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秦吾究竟是不是那个秦吾,她会不会认错人了。
她仔细算了算时间。
聂西旬二十岁毕业,没有读研,毕业进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以一己之力将那家公司从悬崖边缘拯救了回来。
然后,二十三岁订婚,二十四岁解除婚约,至今足足九年没有谈过恋爱。
秦听鸿七岁……时间怎么算怎么都对不上啊。
符我栀睡不着,但是翻遍手机也不知找谁咨询咨询这种问题,大半夜的不好骚扰别人,拉着通讯录看了半天,败兴而归。
收手时没留神滑到了黑名单里,恰好瞥见危玩的名字。
符我栀沉吟片刻,将危玩解除了黑名单,犹豫着给他发了条微信。
没想到竟然发送出去了。
危玩没把她拉黑?
危玩收到他爸的消息时,床头挂着的那面钟刚好过十点。
【危丹沉:你奶奶叫你生日那天回家。】
危玩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赵尔风给他发了一大串消息,说什么圈子里的几个长辈搞了个聚会,希望晚辈们能聚聚聊聊天。
危玩十分果断地回了个“不去”。
【赵尔风: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我必须去啊,我妈昨天知道我偷跑回来了,差点没拿棍子把我打死。】
【危玩:哦。】
【赵尔风:看在我上次帮了你的份儿上,你帮我这个忙啊!】
【危玩:上次是我要去的么?】
【赵尔风:……】
【赵尔风:行行行是我,是我看不惯你那些狐朋狗友,非要拉你去打他们脸,好了吧?帮帮忙,这次我真的没办法跑,我这个身份你也知道,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啊!】
【危玩:那就不去。】
【赵尔风:你以为我想去吗!!!还不是你爷爷点了名非要我去!!!你爷爷想要我给他当孙媳妇儿!!!】
【危玩:恭喜恭喜,给红包吗?】
【赵尔风:危玩你神经病啊我是男人我是真男人!!!你堂哥和你爷爷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要不去我就告诉你堂哥,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
【危玩:随便你,所以给红包吗?】
【赵尔风:……日你大爷。】
终于安静了。
危玩摁灭手机,翻身趴在床头,打开了游戏。
不知道昏天黑地打了多久的博弈小游戏,微信叮咚一声响了,危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觉得是时候把赵尔风拉黑了。
打开微信一看,他怔了下。
居然是符我栀的消息。
【ME: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秦听鸿和我长得有没有那么一丢丢的像?】
危玩回忆了一下她下午见到秦听鸿的反应,顺便联系了一番她打听秦吾时的表情,隐隐觉得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
【危玩:有一点确实挺像的。】
符我栀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发了过来。
【ME:哪里像???】
已经过了十二点半,她还没睡?
危玩皱了下眉,老是趴着不舒服,便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慢吞吞打字。
【危玩:年龄。】
【危玩:你的心理年龄,和听鸿的生理年龄,比较像。】
【ME:……】
这头符我栀被气得够呛。
危玩这不是在嘲讽她小孩子心态吗?
小孩心态怎么了?够年轻有活力,他想要还没有呢。
符我栀一怒之下又把他拉黑了。
那边危玩刚好给她发了下一条消息。
【危玩:怎么还不睡?】
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危玩盯着那个感叹号看了半分钟,神色淡淡,食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往上拉,一排猩红的感叹号齐刷刷映入眼帘。
【符我栀。】
【符我栀。】
【符我栀。】
连续三天,连发了三次“符我栀”,最后的结果都是您已不是对方好友。
他也不知道那时候给她发消息究竟出于何种心理,只是觉得应该给她发,如果她问,他或许能说出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她选择了拒绝交流。
于是没了台阶的他也固执地僵持着,死不承认某些早该认清的事实。
危玩低垂下眼皮,眼睑处铺着一扇极淡的阴影,神情莫测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
随后再次摁灭手机。
沉默片刻,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对谁认了输,解锁手机,点进符我栀微信对话框,重新输入。
【危玩:符我栀。】
【危玩: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你。】
两个红色感叹号一前一后跃入眼帘。
发送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结束,耶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耶
第8章 符我栀
符我栀把危玩拉黑之后不那么走心地想了想,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渣男。
半夜骚扰人家的是自己,一言不合就把人拉黑的还是自己,这态度甚是嚣张啊。
符我栀戳了戳下巴,觉得自己还能更嚣张。
她将危玩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改了个“工具人”的备注,最后又残忍地把他给重新扔进了黑名单里。
由此可见,危玩对她而言实乃——真工具人。
梦这种东西大概就是创造出来折磨人的,继上次梦到和危玩的第一次见面,今晚她终于接着后续梦到了第二次。
依然是九月,烈日炎炎。
符我栀去市中心逛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买了顶鹅黄色小帽子,帽子上面带两个角角,整体看来,俗称卖萌。
下午三四点不算人潮高峰期,地铁里的人不多,符我栀乘坐的那一节的车厢乘客更是少得可怜,加上她也才只有四个人。
一个老人,一个她,还有一对年轻男女。
那对男女应该是一对小情侣,并排坐在符我栀对面,女生挽着男生的胳膊,半靠在他身上,两人手里都拿着手机,正低头不知道在玩什么。
符我栀看不大清楚他们的脸,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