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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夜,也是灯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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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浦江畔,迷离灯火,衣衫自玄关扔了一路。他身上温度如寄生蛊虫,见缝插针游进她肌肤。
  那盏墨荷终究被撕裂。裙子层层叠叠的衬布绞在一起,缚紧她柔软的腰肢。温凛底下光着腿,十几度的天气,膝盖凉得像冰。杨谦南的手掌罩着她的髌骨往边上推,深深嵌入她躯壳。那一霎她竟然觉得有一丝温暖。大火烧开夷门,哪怕意味着败走麦城,也好过一刻未曾温存过。
  *
  翻翻覆覆到夜半,理智才慢慢地捡回来。
  杨谦南晚上喝了不少清酒,自顾自酣睡过去。温凛有大段的时间审视他的脸。床头一盏灯明晃晃地映着他的面容,把每一分疲惫,每一分沧桑都放大。杨谦南阖着双眼,神情冷淡,无知无觉,只有下耷的眼睑提醒着他的年纪。
  温凛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其实很想问,今晚这一遭,算什么意思呢?
  可是这一夜的所有答案都是那么不可捉摸。
  她屈从于人性的本能,在柔软暖和的床品里犯懒地躺一躺。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想起一个电影片段。
  那部片子票房很凄惨,可她总是记得那一段——夜色里,章子怡演的流莺第一次揽客,战战兢兢把嫖客带回租的公寓,半夜里两人吵起来,章子怡用她那张精致又倔强的脸,咬着牙骂他:做两次为什么不给两次的钱?
  她这些年心态其实修炼得不错了,兀自闷闷地笑。
  杨谦南半梦半醒问她傻乐什么,一睁眼,温凛正斜撑着枕头,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肩膀赤‘裸,只戴了一条项链,胭脂吊坠衬得她肤色雪白,每条弧线都诱惑,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杨谦南无奈漾了丝笑,手指慢慢地顺她头发。那一刻温柔缱绻,温凛忍不住扭头,与他唇舌湿缠。他终于没有拒绝她,食髓知味地抱着她揉弄,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项链坠子。
  杨谦南把它捏在手心,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他问:“当时拿走的那块玉,你后来放去了哪?”
  温凛的酒好似突然醒了,默不作声地从床上起来。
  杨谦南挑挑眼:“丢了?”
  她背身说:“没有,只是寄存在别人那里。”
  温凛下床穿衣服,安然若素地罩起所有痕迹,一边说起前几个月的时候,绪康白说他有个朋友做玉石护养,见她这块翡翠有些年头了,帮她送去清洗。她平常也不太把它拿出来,送过去之后一直没催。
  后来她和绪康白出了点事,联络稀少,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杨谦南于是问她,出了什么事呢?
  温凛怔了一下。
  她要怎么说?她因为他那个不知真假的新欢,莫名其妙和绪康白老婆闹掰,以至于她现在和绪康白的关系都尴尬了起来?
  现在想想这事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在一个正常人的世界里,不管是“卫道士”还是“情种”,都是贬义词。
  杨谦南虚拢着她的腰,也不细问,只说让她把玉拿回来。
  他嗓音低沉,意识还有一些模糊,说:“我的东西,不要放别人那里。”
  温凛若有所思地低头穿鞋,轻轻嗯一声。
  午夜十一点,杨谦南发觉她又穿戴整齐,奇怪她要去哪里。
  温凛短促一笑,说,“回家啊。”
  那一瞬间他们相顾无言,一起沉默了一阵。
  只有在这种时刻,时移世易的陌生感才又浮现,强有力地横亘在他们中央。杨谦南这才发觉,原本淡若江南烟雨的姑娘,四九城里浸四年,大洋彼岸又三载,身上竟然也沾了几丝混不吝。
  他发现他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也没有立场问她。
  可这个发现好像对他无所触动。杨谦南依然捉了她的手来亲,留她说不要走了,明早我送你。
  那时雨还没有停,温凛坐在床沿扣上高跟鞋带,仿佛对他别具耐心:“我留在这里干嘛呢,半夜帮你盖被子吗?”她笑了一下,“我回去得把今天没做的活赶完,明天一早要开会。”
  她表现得太理所应当,连杨谦南都哑口无言。
  是在这一刻,寂寞作祟,他对她的不舍彰明较著。温凛临走前,杨谦南帮她系她大衣背后的结,慢条斯理叠得回环往复,缫丝一样抽腰带。完事儿她在镜子里一照,他居然会叠双层的蝴蝶结,平整得像商场原装。
  杨谦南凉丝丝瞟她,说还满意吗?
  温凛不怀好意地反问,你哪儿学的呀?
  情热不知何时已消褪,对话进行下去,竟然有几分生疏。温凛及时打住,以免旧日余怨把这个不知所起的夜晚彻底摧毁。
  杨谦南也默契地回避,淡淡道:“要不要送你?”
  她说:“不用了。”
  2016年秋,距离温凛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秋天,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他们曾经有过两年的恩爱时光,也曾经恶语相向、针锋相对,可是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原封不动地收拾心情,回到雨中。
  温凛走到门口,听见他还在背后懒懒散散地问:“你怎么回去?”她想回答说打车,结果一转身,迎面飞来个物什。
  杨谦南把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扔给她,说:“拿去。”
  金属物件在寒夜里冰冰凉凉。温凛攥它在手,分量沉甸甸,令她难安:“那你之后怎么办?”
  杨谦南半倚在床头,擦亮一根火柴点烟,眼尾曳出一道漠然气韵,说:“送你也没事。”


第50章 
  温凛说不出是哪一瞬; 她有再动过心。
  杨谦南那盒火柴是酒店里拿的。盒身乳黄色; 印着酒店名字和非卖品字样; 乍一看很像个糖盒,里面却码着满满一盒木头棍子。
  这几年他果真很少再抽烟,所以当天现买一盒烟,身边却没有打火机; 只能用这玩意儿点火。他长指划拉,动作是潇洒,可惜划三下才冒个响。杨谦南叼着根烟赶紧迎上去; 那模样说不出地窝囊。
  所以他一划; 她就想笑。
  一笑,她对他的心就软一分。
  又或者; 是她独自开上凌晨空旷的高速,想起了仿若上辈子的情形——
  那时候她连个驾照都没有,半夜被杨谦南逼上梁山; 居然敢在小汤山镇那段野路上开车。杨谦南醉醺醺地抱着她的腰; 声音幽幽地调笑,“改天给你弄一辆。不能浪费你这天赋。”
  温凛坐在车里五味杂陈地想; 杨谦南居然算得上一诺千金。
  冥冥之中,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做到了对她的每一个承诺。
  温凛望着寂静无常的夜; 竟找不出理由对他冷漠。她以为曾经对他的迷恋不过是出于天真,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她认了。可是时局千变万化,蓦然间; 她第一次想起一种可能——如果他就是最爱她的那个人呢?
  夜晚的路灯如一豆火苗在黑暗中晃闪,多么脆弱。
  某个刹那她在心里想——
  如果在这个世上,她配不上更多的爱呢?
  *
  不是没有人提醒过她这一点。
  纸包不住火,绪康白很快知道了她找上孟先生的事。他倒完全不介意她利用他的人脉,只是这件事,不仅仅关乎人脉。
  温凛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几乎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绪康白是很温和的人,轻易不对任何人发火,即便对方实在有可指摘的地方,他也会字斟酌句,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而这一次,他没找到委婉的话可讲,所以接通电话干脆沉默。
  温凛其实想告诉他,类似的话你曾经说过的。
  在她当年刚和杨谦南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曾经隐晦又严肃地提点她——“你有才华,有想法,其实不必像现在这样生活。”
  可是这回,绪康白叹息一声,最终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开口说的是:“杨谦南来找过你?”
  温凛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绪康白的声音听不出态度:“他找我要了你的号码。”
  看样子他并不晓得,那天孟锦文的饭局上有些谁。
  温凛明知故问:“你给了?”
  谁知绪康白突然笑了一声,说:“我没给。”
  温凛无端地,也笑出一声。
  也许是这笑声破除了连日来的尴尬,温凛起了心思,想找他问一问玉的下落。可是转念一想,又作罢。
  他们俩连日来关系不上不下,这时候问他讨东西,像是要划清界限似的。她又刚刚利用过他一回,再开这口未免显得狼心狗肺。
  倒是绪康白惦记着杨谦南,挂电话前还问她,是不是应该把号码给他。
  温凛想了想说:“你不如把他号码给我吧。我哪天后悔了,自己联系他。”
  绪康白不置可否地挂了这通电话,后来也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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