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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吾已亭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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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一丝笑容,只是面部表情过于僵硬,以至于看起来到像在哭似的。
  吕曼走进后才发现顾亭亭神色不对,忙问道,“亭亭,怎么啦你瞧瞧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幸亏是我瞧见了,要是被高逸航那个魂蛋看见了,不笑话你才怪!”
  顾亭亭咧了咧嘴角,本想转移话题调侃吕曼今天异常淑女的装扮,却感到嗓子哑得生疼,说不出一点话来。
  吕曼见顾亭亭也不言语只是低下头来,脸颉隐约有泪痕。不由地为好姐妹担起心来,“是不是你博导又骂你来着,别想太多,她就一灭绝师太,又处在更年期,整天嫉妒咱们的青春年少……”
  可没等她说完,便被顾亭亭那嘶哑的嗓音打断了,“他回来了……”
  吕曼愣了愣神,便瞬间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她和苏哲然总是不对盘,互相看不顺眼。
  其实苏哲然阳光帅气又带着些骄傲不羁,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型,可是苏哲然太孤傲了,待人虽彬彬有礼,却客气中透着疏离,对亭亭还好些,可对自己就总是一幅冷清的模样,自己小时候总是嫉妒得发狂,后来索性不再想了,只是开始厌烦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总觉得苏哲然完美地过分,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鬼魅。
  所以后来每次见面,吕曼总是横眉冷对地挑他的刺,幸好有顾亭亭在中间调和,俩人的关系才不至于太僵。吕曼一直以为苏哲然会和亭亭在一起,以至于后来听到俩人各自恋爱的消息后,死活都不相信。确定是真的后,吕曼再次认定苏哲然就是一人渣,贱男,伪君子。
  她也开始同情起顾亭亭了,因为她知道顾亭亭是爱惨苏哲然了,这些年来,顾亭亭和异性的交往总是礼貌而又疏离,唯一的恋爱就是和高逸航十年前的那次,而高逸航也默认了他们是做样子给苏哲然看的。
  这次看到好友几年不见的落魄样,吕曼心里跟明镜一样,暗暗哼了一声,恨不得给苏哲然扇几个耳光。挽起好友的胳膊,就当没听见亭亭刚才的话,吕曼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亭亭啊,顾伯伯身体还好么?上次他还说要交我正宗的顾氏枪法呢!”
  顾亭亭疲惫地点了点头,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吕曼说道,“阿曼,我想一个人走走。”
  吕曼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没心没肺,跟个男孩子似的,但其实却心思缜密,绕有千千结,又爱固执地去钻牛角尖,这点怕是和自己像得紧。
  苏哲然之于顾婷婷便和萧昔宇之于自己一样,纵然是个打不开的死结,也依然要死死抓住不放,捧着颗破碎的心再把它一丝一线的缝好。吕曼知道亭亭想一个人静静地舔舐自己的伤口,亭亭曾对她说过,一个女人在没有遇到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之前,只能像男人一样活着。所以亭亭才会剪断自己的长发,骄傲地固守着自尊,将一门心思全扑在学业和科研上,甚至为了逃避顾伯母的相亲,固执地读了博。
  吕曼明白她是个执拗的性子,便不在勉强,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话,晚上住我这儿吧。”
  顾亭亭倦然的点点头,向吕曼挥了挥手,想让她安心离开。吕曼笑着做了个噘嘴撒娇的动作,亭亭看着由衷地笑了,眼底也浸上丝暖意,吕曼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叫我小墨就好。第一次写长篇,写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正。我尽量日更哦


☆、蓝调

  可走到街头拐角后,吕曼猛然想起十年前那天,亭亭也是这般落寞地一个人离开,不知怎地,竟被疯狗咬伤了,被人发现时,她浑身全是伤口,血淋淋地惊人,送去医院后,被检查出患上恶性病毒性脑膜炎,整整一个月高烧不退,中间为了检测病毒含量,一共做了三次腰椎穿刺的手术。
  有一次手术她也在场,亭亭坚持不打麻药,顾伯父和顾伯母全都急坏了,可怎么劝亭亭都咬牙坚持。医生们也都傻眼了,以前是听说过关公刮骨疗伤,可毕竟是书上的故事,这个瘦弱的小女孩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太不可思议。
  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年轻医生好心的劝亭亭,“小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腰穿可是用穿刺针穿透腰椎来取脑脊液。前几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打过麻针后,还疼得哇哇叫,你肯定会疼得受不住的,万一到时候疼得身子一歪,针眼扎斜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亭亭却笑了笑,眼睛里浮出一层柔软的情绪来,“我就是要一辈子记住这种刺骨的疼痛。”那医生以为碰上个脑子不正常的奇葩,只好和顾伯父商计一下,偷偷地将酒精棉球沾了些麻醉药来擦拭,可是这样减轻的疼痛微乎其微。
  手术时,顾伯母根本不敢看,眼睛紧闭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祈祷,“仁慈的主啊,求您保佑亭亭手术顺利,早日康复。阿门”。一向镇定自若的顾伯父和她一起站在病房门外,他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溢满了担忧,吕曼轻声安慰道,“伯父,亭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只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医生正拿着个穿刺针在亭亭身后缓缓地推进,吕曼从未见过这么粗的针头,寒光一闪,便插了进去。
  亭亭侧身蜷曲在病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水漉漉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散着迷离的光,却仍使命地咬着嘴角,可终究在针头穿透椎骨的那一瞬间叫了出来。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但吕曼一看到亭亭的口型便立刻知晓了她叫出的那俩个字,慌忙向身旁的顾伯父望去,还好他这会儿紧张的闭着双眼,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
  亭亭病好后,曾有一天,吕曼试着问过她,“你做腰穿那天,最后叫的是‘哲然’吧。”
  她的眸光闪了闪,自嘲地笑道,“是吗虽然知道我那样是被他害的,可一想到他,那刺骨的痛竟也没那么疼了,呵呵。。。。。。费尽心机的想记着痛、恨他、忘记他,可最后只是徒劳的发现自己仍这么傻傻地爱着他、念着他。。。。。。却忘了痛。”
  看到她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吕曼不禁懊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轻声道,“亭亭,放心吧,你和苏哲然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要是我说漏了嘴,就一辈子嫁不到喜欢的人。”
  “哎,你这缺心眼的孩子,怎么乱赌咒,我又不是不信你,小心萧昔宇知道了,还不骂死你。”
  “他要是能因为这骂我,哪怕被骂个狗血淋头,我也高兴呢。”
  “阿曼,看不出来,你傻得和我有一拼啊!”
  “这叫臭味相投嘛。”
  。。。。。。
  那时的岁月,阳光正好,青春未老,即使用一倍的奢望来换双倍的绝望,我们都甘之如饴。
  摇摇头将回忆打散,吕曼便开始偷偷地跟上顾亭亭,随着她绕啊绕,看着她进了蓝调酒吧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蓝调是高逸航开的,带着些独具特色的小资气氛,却又不浮夸,是个挺有品味的消遣场所。吕曼和亭亭没事的时候,总爱过去玩儿,如果外头太闹腾的话,她们就进里面的专属包间,高逸航曾经半开玩笑地说,“你俩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只要这店开着,那间包厢就是你们的,甭管来了什么人,我高逸航都不会让他们进这间房的。”
  高逸航这个家伙,最喜欢追美人,可到手后,又变得三心二意,所以从中学开始,便花名在外。吕曼还记得那时他的TRAK自行车后座载的女生差不多每隔一个月就要换一个,当然也有例外。
  而那个例外便是顾亭亭,高逸航载了亭亭整整一年,可就在大家以为高家大公子终于转性,老师们也开始庆幸他不再祸害别的女生时,他俩就这样华丽丽地掰了,奇怪的是这俩个人分手之后,还做成了特好的朋友,真是亮瞎了好多双眼睛!
  只是高逸航从那之后更加变本加厉地追美女,顾亭亭从此不问世间情爱为何物,于是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便认为俩人余情未了,迟早还会在一起。
  只有吕曼知道,亭亭做的这一切只为演给一个叫苏哲然的人,后来既然观众走了,戏自然要闭幕。而高逸航究竟是否动了真心,她却无法知晓,那个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让你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只是最近看到他那辆兰博基尼上载着一个和亭亭眉眼相似的女友后,她才隐约明了的一些事情。
  吕曼定了定神,从提包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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