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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宋雅礼的鞋,可却还留着她两年前忘掉带走的拖鞋?
是巧合还是……
是什么?
后半段想法还未落定,耳朵里有串脚步声已经靠近。
下一秒,手腕被人钳住,他一着力,她整个身子便不受控的回转。
右脚绊到左脚,幸亏腰上及时有道手臂兜住,这才没有摔倒。
如此,等她回神,几乎是种双手撑在他结实胸膛的亲密姿态,错愕抬头,不期然撞进他深邃眸光里,此刻他沉黑眸子分明散发某种危险讯号,径直笼罩覆盖下来,叫人心里下意识警铃大作!
忍不住退后,却难挣脱腰上那道手臂的有力束缚。
“你……”做什么?
“傅商商,你听好,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两人同时开口,她气场却难同他抗衡。
何况,刚刚鞋柜里不经意的发现,在她心里错落出几分微妙变化,想听他将后半段话说完,无论是什么,其实她从来不想在他这里留下哪怕半点遗憾。
好一会,他眸底有点细碎光亮透出。
呼吸顿了顿,这才开口,“那份协议书无论你签或不签,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想要给你的郑重承诺,与任何人无关,哪怕是你肚子里这块肉可能也没多少影响,我会忠诚婚姻,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信任,很多事情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给你真正的解释,但我和宋雅礼之间的确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其实宋雅礼三个字在他们之间等同禁忌。
更是颗一碰就炸的定时炸弹……
“当然,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觉得你现在做的决定不对,相反现在只是短痛,很快一切都会过去,你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开始,而我也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么完美,甚至做我妻子还会面临随时丧偶的厄运,但我仍希望你明白,你签下的那份流产协议书,只是为了迎接更好的将来,而不是误会之下的一时冲动。”
他不想,她每每想到今天,心里只剩怨恨。
更不想,很久之后她记忆里的年慕尧三个字永远都只同伤害挂钩。
想想,他给她的回忆全都不够美好。
可临到眼前,也只用力抱紧了她,希望她身上清幽的香气能在记忆里停留的更长久些。
深深拥抱,却也不过短暂,双手僵硬松开,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推离一些,双眸沉重阖起,好一会再低头看她,眼底苍凉已然尽数消失。
商商却绝心口空洞的厉害。
像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正从生命里缓缓抽离,正试图抓住些什么,可她伸手,落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已然离开。
什么叫随时会面临丧偶的厄运?
一句疑问到了嘴边,有团恐惧在心里密密麻麻铺开,要说口的话竟是没有力气说完,害怕可能听到的那个答案有她难以承受的沉重内容。
“你走吧傅商商,手术尽早做,我会安排。”
只剩这最后一句交代,话落,转身离开。
“小叔!”
商商还没弄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究竟什么想法,见他转身脚下步子却快于意识的跨开,追上去,问的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你的鞋柜里没有宋雅礼的鞋子,可两年前我忘掉带走的拖鞋却仍然还在?”
他刚刚说,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她这会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拼命挣扎,而他刚刚的话则成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还说,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那眼前,只要他说,她就愿意深信不疑一次。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有何意义,已经做下的决定签过的字又会不会改变,可她从来不怕磨难,却怕到最后一厢情愿的希望还是要向空欢喜的现实低头。
闻言,年慕尧视线下移。
她脚上粉色拖鞋几乎还是全新,两年天天在他鞋柜里摆着,也不知当初是种怎样的心态,但又的的确确留下了,保留至今。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就像今天带她回来,瞧着她沉睡的模样,*边空落落的,他便想到了鞋柜那双粉色拖鞋。
良久,叹出一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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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万更毕,快来夸赞我~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良久,叹出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商商愣住。
可又觉得今天的年慕尧有些反常。
平常那么寡言的一个人,这会却和她说了那么多话。
说是说觉得她签流产手术同意书的决定很对,可她怎么觉得他字里行间不经意透露着几分落寞又孤独的凄惨?
是希望她改变决定的意思?
否则既然是想她走得干脆,又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干扰她的决定?
那这句‘大概觉得她会回来’又是几个意思?
脑袋里一连串的疑问重重压下,愣神间连哭都忘了,尤其他最后那句话落进耳朵里,更是在她脸上投射出几分瞠目结舌的味道。
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开口,“你刚刚说你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那是你一厢情愿所以觉得跟我同病相怜,现在又预备和我惺惺相惜结为夫妻共奔康庄大道?”
“……”年慕尧脸上一黑,“你赶紧走。”
这都什么和什么?
感情在她傅商商眼里,他就就是个这么自作多情欠虐的?
以为谁都跟她似的!
商商觉着这事情要么就是自己想的这样,要么就是年慕尧脑袋被门夹了,后者可能不大,那就多半是前者了。
是这样了……
想着又有几分悲从中来,“年……哎你别扯我衣服!”
这回一句感慨还未出口,几乎是被人拎着衣领丢出来的,后半句变成求饶,但她话音未落,脚步未稳,眼前公寓大门已经碰一声砸上。
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这会鼻子一准又得遭殃。
她讪讪站了会,回想起刚刚被他丢出来前那不经意一瞥,年慕尧脸色黑得绝对可以媲美外头浓墨夜色,一时间想不清自己究竟哪句话惹恼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得益于他那番话,她这会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又站了会,试探性的抬手敲门,好一会确认过里头的人的确是不想再搭理她,才要走,口袋里手机响。
“喂,成安?”
里头,年慕尧隐约听见她哭腔还未全部散透的黏糊嗓音,往里走的步子一顿,回身。
成安?
陆成安?!
电话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外头商商嗓音里透露出几分迫切的心急,“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等一等,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果真是要走的意思。
只是这边她转过身脚下步子才刚跨开,那边紧闭的公寓大门突然啪嗒打开。
商商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年慕尧分明有些阴沉的嗓音已经传来,“去哪?”
“哦,成安说他出了点小车祸……”
“不许去!”
闻言,商商下意识回答,只是话说一半,还没说自己要做什么,那边年慕尧已经飞快替她做了决定。
“为……”
“没有为什么。”瞧见她一脸倔强的心意已决,年慕尧靠在门上,皱眉,“傅商商,大半夜,你怀着我的孩子去见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商商茫然,又指了指自己肚子,“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不要ta了。”
“是你不要ta。”年慕尧淡淡提醒。
不久前他已经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不要孩子也是她的选择结果。
商商又是一愣,看看年慕尧又看看自己腰下的一片平坦,想争辩什么终究作罢,末了,也只点点头,“嗯,谢谢你的支持。”
“……”老男人头一次体味到这种抓心挠肝的火恼,再开口,嗓音也忍不住提高了好几度,“总之ta一天还在你肚子里呆着,你一天就要言传身教的注意胎教。”
胎教?
他好意思和她说胚胎?
商商差点笑喷,又忍不住用他的矛戳他的盾,“哟,年先生,今儿一早你把我压在手术室墙上啪啪啪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胎教?”
“……”
“说起来……”商商往前一步,原本不远的距离此刻更近,她微仰着头,看着他愈发沉黑的脸色,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扬起一脸得意,“年院长,那么神圣的手术室,你却用来做这档子事,往后你进手术室的时候要不小心想到这一幕,会不会腰眼发麻小_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