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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对年慕尧也曾有过奢望,到后来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
如今想起,心酸尤甚。
醒来后一连串的疑问太多,重重压在神经上,自己却又全都难以解答,想到宝宝,又想到手术室里那些个羞人的画面,茫然未散,叹息又起。
太用力思考的结果就是——
‘咕噜咕噜’好几声,空荡荡的胃里开始抗议。
一下很难想清太多东西,这会最要紧的还是填饱肚子靠谱……
——————
晚上八点多,这时间不知道年慕尧在不在?
一路忐忑走出房间,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心里充满矛盾,希望年慕尧在,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清楚,又希望年慕尧不在,如今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他面前自处。
经过书房,里头一片漆黑,没有人。
楼下倒是亮着灯。
这会饭菜香气浮动的,她本就饿到昏头,因此闻着更觉食指大动,脚下步子也不自禁有所加快。
“容妈?”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被他丢在这间公寓的时候,调过来的就是大宅那边的资深佣人容妈,这会下意识觉得其实自己又被丢下了,试探性的叫了声,想要确认些什么,心底又不自觉隐隐有丝期待抽枝发芽而起。
厨房里传来阵炒菜的声音,无人应答。
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再跨开已经是下意识的加快。
走得急了,拐进厨房的时候全无犹豫,以致眼前一黑,碰一声同里头刚好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年慕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丢下炒了一半的菜转身出来,只是那时候,听到她唤了一声‘容妈’开始,眉心隐约生出几分不大痛快。
本意是要晾着她不管。
等她进来了,见到他自然应该明白自己叫错了人。
可这种等同和一个佣人争风吃醋的想法才一出现,走了神,锅里油溅出来都忘了躲开,直到手背刺疼钻进神经,再回神她脚步声已经走近。
几乎同时,他转身出来——
商商的高度,穿拖鞋无预兆的扑进来,整张脸刚好撞进他结实胸膛。
力道生猛,她又没有半点躲闪意识,鼻梁骨像是快要断开一样,酸疼入骨,眼睛里直接涌上的浅薄雾气更是一发难以收场。
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瞪他。
透过眼底浅薄雾气视线不够清晰,但哪怕如此,仍能一眼准确辨认,眼前的人是她以为绝对不会在这的年慕尧。
她捂着脸,分明写满指控的脸上却又有层不敢置信的震惊。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眉心略过一些清浅心疼,而后抬手拉开她捂在鼻子上的手捏在掌心,另一只手跟着上抬的查看起她鼻子上的撞伤情况。
手心被他手背包裹,他微倾着身侧头查看她伤势的认真模样就在眼前。
有一秒,商商觉得比起手术室里的那些羞人画面,眼前这个场景美好的,才更像是置身梦中,从前的年慕尧从头到脚连呼吸感觉都是冰冷,对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关心?
可梦境该是冰冷,眼前他掌心温热触感传来,她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那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小叔……”
“没什么事情,过会就不会疼了。”
才开口,不确定的嗓音被他诊断结果打断,之后修长手指从她鼻梁移开,吩咐,“先过去坐会,十分钟后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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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叫她坐会,她前脚刚一坐下,他紧接便捧了只汤碗过来,也没什么交代,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碗什么汤,酸酸甜甜又很清爽,很符合她如今的突变的喜好。
汤见底,菜上桌,对面有人入座。
汤碗变成饭碗,汤勺变成筷子,商商低头看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欲言又止的却不忍破坏眼下从前做梦都想不来的美好画面。
见她不动筷子。
对面年慕尧下意识叹一口气,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给她,“先吃饭,要说什么话等下吃完有时间。”
她点头,乖乖吃饭。
年慕尧的厨艺足可媲美他精湛医术,又全是她喜欢的菜式,果真放开了吃,吃撑只能是必然结果。
一碗汤,两碗饭,几盘菜又几乎全都见底,而年慕尧动筷子的次数少之又少。
放下碗筷时,商商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炸了……
从前找不到年慕尧半点缺点,如今终于深恶痛绝,若真和他在一起,会被喂胖……
看来追不上他,也还是有好处的。
饭后,商商主动要求洗碗,正好年慕尧要上楼洗澡,临走吩咐她只要将碗筷收进洗碗池里,明天等钟点工过来再洗就好。
她应下了,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楼上,这才起身动手收拾。
到没有真的将碗筷放在洗碗池不管,想了想还是决定动手洗掉。
她虽然八岁开始成为孤儿,可这些年年家给了她富足的生活,吃穿用度一概不愁,除了缺少那份血缘,过得日子就等同年家小姐,简直家务白痴。
所以刚上大学那会,虽然学校也在C城,还是选择寄宿,刚入学的时候着实过了段难以适应的生活,后来时间一长,才算慢慢好转。
如今再做这些,简直轻而易举。
并且她这会多得是时间,也好乘做事的缝隙,想清一些事情。
洗好碗烘干,又将厨房收拾好,这才转身预备出去。
却不想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年慕尧已经洗完澡,这会身上裹了件纯白浴袍,双手环胸,单腿着力,另一只腿惬意微曲着斜靠在门上。
靠了多久,商商竟全然未觉……
一眼撞进他满脸慵懒,商商脚下步子一顿,不知为何,脸上全是局促。
反观年慕尧,任何时候都是种身在自己主场的强大气场,这会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投射出一圈细小微光,而后深邃黑眸缓缓眯起,轻易勾勒出一种致命吸引。
妖孽!
商商别过脸去,只敢在心里低咒了声。
却是同时,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薄唇掀起,嗓音里不知为何莫名升腾出几丝调侃,“傅商商,我才发现你其实倒也蛮宜家的。”
轰——
商商才刚有所降温的脸上,这会突然炸开,又是片红云升腾的难以自拔,之后更坐立难安的连双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叮咚——’
好在及时响起的门铃声救了场。
那边,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也不恋战,转身过去开门。
他背影在转角消失,商商才算重新活过来,深吸口气,拍拍脸上滚烫的温度,差点抓狂。
可他那是什么说法?
做点家务就算宜家的话,那他以后真的可以直接娶个保姆回家。
但想想他和女佣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又矛盾的算平衡又不是平衡……
突然咬牙切齿的想到什么,身侧拳头已经咯咯作响,满心愤恨。
哼!
宋雅礼的身材,驾驭那身邪恶的女佣服倒真是格外妖娆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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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腾腾从厨房出来,年慕尧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多了只她从楼上下来时还没有的文件袋,可能是刚刚他才拿回来的什么东西。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我们谈谈。”
彼时,他神色已经恢复成一贯的默然,可商商又觉得,此刻的年慕尧,动作很慢,目光很深。
感觉这会才算进入正题,相一比较,刚刚身在厨房时的局促简直都是浮云,比之现在她心跳加速的,有种强烈不安几乎将她整个吞没下去,掉进一片无底深渊。
他们能谈的话题不过那么几个,总归个个难逃沉重。
好一会,商商深吸口气,缓了缓才艰难迈开双腿。
深灰色的布艺沙发,年慕尧坐在中间位置,她过去之后却并未听话的坐他旁边,而是紧贴边缘坐着,尽量大的同他拉开一定距离。
否则这谈话,她必定是要输的体无完肤。
她的恐惧全都表现在行动上,年慕尧想到她从前一有机会就不管不顾紧紧靠近的模样,心口一阵抽疼,才惊觉是自己将曾经那个明媚的傅商商,变成了如今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小叔,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谈孩子的事情。”鼓足了勇气,商商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想,这时候即便气场悬殊,但先发制人总归不错。
微微一顿,试图说出心里所想,“先前手术室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错上加错,趁现在总算还能收场,咱们就都不要再错下去了吧……”
怎么收场?
“打掉孩子就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