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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细想来,并不是说慕尧离开商商就真能好好活下去,相反的,现在的年慕尧如果真的离开傅商商,那才是最大的灭顶之灾。
何况……
沈听荷下意识瞧一眼商商圆~滚滚的肚子,叹气。
已经这样了,再拆散有什么意义?
过去的过去了,往前看吧。
沈听荷叫她不哭,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商商想到四年前沈听荷待她的模样,好似一瞬又回到从前,沈听荷还是她最喜亲近的长辈。
这种感觉期盼已久,真的很好。
只是……
眼泪反而更加汹涌。
她这个习惯,沈听荷大概了解一些,叙述者是她儿子,年慕尧嘴里的傅商商是怎样的?
沈听荷想起自己儿子提及商商的模样,那样冷情冷性几乎冰冷的一个人,唯独提起这个女孩,满眼满眼没有尽头的温软,只有那时候的年慕尧,沈听荷才觉得是最真实。
这个女孩叫她儿子无奈,但也的的确确也是这个女孩叫她儿子甘之如饴。
这样有什么不好?
这不就是她一开始所希望的?
年慕尧收获这样一份爱情,再好不过。
临进门,忍不住收敛了表情威胁,“商丫头,你知道的那老头子迷信得很,大过年,你这么哭着进去,我保证他很定横眉竖眼的给你骂走。”
商商愣了两秒,才算回神。
反应过来沈听荷指的什么,也明白这全是她的安慰。
年晋晟根本半点也不迷信,不过她还是听话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才跟着进门。
楼上,年慕尧站*边瞧着楼下的情形,扯了扯唇,拉上窗帘回身。
商商在楼下喝了杯水才上楼,这会胃里反而舒服了下,只是经过厨房的时候,闻着里头飘出的饭菜香气,明明很好闻的味道,可这会却是阵阵犯呕,下意识加快步子上楼。
这症状……
商商想到怀~孕初期的孕吐。
那会死去活来,喝杯水都要吐的。
不应该吧,她只是早上吃太多而已。
一路祈祷着上了二楼,想了想,步子还是拐进走廊尽头那间书房。
刚刚沈听荷说年晋晟就在里头。
商商想着,虽然不被待见,但这种时候人已经来了要还躲着不见,之后关系只会更僵,何况沈听荷现在已经是妥妥站在他们这边了,明白这个家里唯一能指得住年晋晟的就是沈听荷了,现在有了这层保证,不怕以后攻不下年晋晟的。
想着,已经站定在书房外头。
深吸口气,调整好呼吸,抬手敲门。
‘扣扣——’
等两秒,没有回应。
‘扣扣——’
结果一样。
不在?
商商觉得,应该是故意不答。
这时候倒是理所当然可以转身就走,去找年慕尧最好,想琢磨了会,还是抬手拧开锁扣进去。
门里。
年晋晟果真坐在书桌前。
红木书桌上摊着副硕大画轴,他捏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着什么。
年晋晟这点,商商是熟悉的。
他酷爱字画古玩,也就这点爱好,并且值得他这么投入研究的,字画价值必定不菲。
商商站着没有上前。
安安静静等了会,其实心里是在挣扎。
叫他爷爷还是爸爸?
叫惯了爷爷的人,突然改口叫爸,想想自己都有些风中凌~乱的。
但如果再叫爷爷,显然也不太符礼数……
苦恼。
“慕尧爸爸。”一咬牙,奇特称呼出口。
其实也还好,凭着她那点用起来不太够的智商,能想到这个已经算不错了,何况她和年慕尧现在离婚状态,也不急着叫爸爸的。
慢慢来,以后再改。
只是书桌前的人,手里动作半点也不停顿,该做的事情继续做着,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商商纠结了下,咬了咬唇,上前两步。
站近了,字画上的东西商商仍旧看不懂,但是那落款,她记得外公商震天书房里也挂着副相同落款的,拍卖会上两亿天价拍回去的。
“妈妈说,前些时候您问过小年糕的状况?”
商商记得上楼前,沈听荷提醒她的。
这时候想年晋晟尽快接受她,利用独立小家伙是关键,虽然‘阴险’了些,但始终这小讨债鬼很快就要来到世上,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折腾呢,现在收点费也是合情合理。
这么想着理所当然起来。
“前天我才做过产检。”
她说着将手里从上楼开始一直抱着的小小画册递到桌面空出的地方,上头是年糕的成长状况,从一粒小豆芽,发展到渐渐长出手脚……
这些她和年慕尧一点一滴全都记下了,如今送给年晋晟。
“慕尧说预产期在下下个月月底,到时候您可以来医院看看我吗?小年糕肯定也很希望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所有的亲人一起陪着……”
她很期待这个柔软小生命的降临。
七个多月,这小东西在她体力生长。
血脉相连大概是这世上最神奇的力量……
“我明白四年前的事情您始终无法原谅我,但是我一定会等到您的原谅再和慕尧复婚的,爷爷,我始终是您从前疼着爱着护着的那个小孙女,爷爷我没有变,只是比从前更爱慕尧,爷爷您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再最后给我一点包容好不好?”
爷爷……
她还是习惯这么叫他。
但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他了。
一时间情不自禁,这几个月其实是害怕来这里的。
对这栋大宅感情太复杂。
八岁后,这里是她的家,是撑在她十几年生命中所有美好和难忘的地方,这里由她此生最爱,亦有她此生最亲最近的长辈。
和这里的感情断不掉,哪怕是商震天他们也永远无法取代。
但也正因如此,每到面对的时候才会临阵退缩。
为什么?
希望太多,害怕每每面对的只是他们失望的模样。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亲人对自己失望。
是矛盾的,一直想这么叫他一声,只是四年后遭遇太多事情,反而叫不出口。
“如果您始终没法原谅那时候不懂事的傅商商,那您就当那个傅商商死在四年前了吧,眼前这个商商,全新的,我想努力一次,这次肯定不会再叫您失望。”
对面,年晋晟捏在放大镜上的手紧了紧,但这细微动作商商不曾察觉。
他仍是认真研究字画的模样,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对面商商的存在,她甚至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将她刚刚的话给听进去。
无力……
“那我先不打扰您了。”说完并没立即转身。
又静静站在了看着他一会,确定他是真不准备给出任何反映了,叹一口气,双手交叠在小腹上,耸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的从书房出去,带上房门。
站门口哀哀叹几口气,里头没有动静,这才死心上楼。
门里,年晋晟听着外头脚步声走远,这才屈膝在椅子上坐下,放下放大镜戴上老花镜,手指颤颤拿着那本小小相册翻开,眼眶间竟有片潮~湿愈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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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直接上三楼。
叉着腰一脚踹开房门,有笔账这时候不清算等什么时候?
她在楼下耽搁了会,加上又去了趟年晋晟书房,进门时候年慕尧已经洗过澡,腰间围着条浴巾,还是那副迷倒众生又全不在意的模样,神色淡淡踩着拖鞋从里头出来。
商商皱眉腹诽,不过路上走了趟回来也洗澡,大男人这么爱干净做什么,要哪天给他丢进深山老林,那他怎么活?
不过腹诽完全不过瘾的。
瞧着他站在不远处捏着毛巾擦头发的模样,商商手伸在口袋里捏住手机,三两步冲上去动作快的全不给年慕尧反应的机会。
‘咔擦咔擦——’
一连几声拍照片的声响,搞定!
低头瞧一眼手机画面里像素清晰的某人luo…照,甩手一把丢了刚刚从他腰间扯下的浴巾,飞快收了手机藏进兜里。
而后伸出食指高傲指他:
“年某某,刚刚吐成那样你都没有理我,那么冷艳高贵搞毛啊,你是要老婆还是要高冷?快快快,你自个儿跪下说一百遍‘亲~亲老婆我错了’那我才考虑既往不咎原谅你,否则……”
她阴谋得逞笑得无比得意,这时候全不管他脸色阴森有多可怕。
反正事情闹大了顶多就逃呗,这时候不怕他luo着身子就出去追她,而且在大宅,他爸妈都在,吃定他不敢瞎来!
“否则,我保证,你刚刚一…丝…不…挂的照片很快就会传遍朋友圈!”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