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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度,往后还做朋友的话我也不会说,我知道即便往后你在这里受了委屈,商家也能替你摆平,当然,那个男人根本不会给你受委屈的机会,想来想去,你好像已经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我会失落,但是难受一阵子就会好。”
他视线这才从湖面上收回。
眸光不期然相撞,商商头一次见到他琥珀色眸底泛潮眼眶微红的模样。
想说什么,还是被他抢先一步,“滚吧傅商商,咱们这辈子就此别过,祝你幸福。”
话音落下,他手指在轮椅上转动了下,背过身去,面朝湖面不再看她。
就此别过……
这句话很轻,轻到脱口而出。
这句话又重,重到用光所有力气背过身,却再抽不出一点力气回头看她一眼。
商商在原地站了会,眼眶一样通红。
太阳渐渐探头,升温,风一吹,湖面波光粼粼,这画面很美,是她人生中仅有不多的几次重大别离,轻松又沉重。
再见,秦时。
她心里默念一句,转身,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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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商商却又不知道应该去哪。
年慕尧电话仍旧打不通,短信不回,她偶尔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他拉黑。
这个时间,七点还没到,他应该不会在公司。
想了想,他有可能住的地方太多,但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前些天她也住过的那间半山别墅。
做好决定去堵他,打车报了地址离开。
到半山别墅,刚好八点。
门上指纹识别,商商进不去,只能在外头按门铃。
但结果……
半小时过去,根本没人鸟她。
够着看了看,绕着见鬼的半山别墅一圈,在外围什么也看不见,里头肯定有人,至少佣人该在,所以没人给她开门,那就绝对是有人授意了。
没关系,她等着,就不信里面的人这辈子都不出来!
太阳爬上去,越来越热。
早上没吃早饭,商商这会又累又饿,感觉快要中暑一样,拿着手机几乎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打电话给他。
没想到这次竟然通了。
那头接通,她几乎迫不及待的开口,“小叔……”
“商商,是我。”
声音被人截断,愣了下,才辨识出那声音的主人,“西顾?”
“嗯。”
“你和他在一起吗?”商商下意识起身,“你们现在在哪?”
“没有,等一下。”年西顾在忙,在电话那头大概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才又重新对着电话开口,“他打了一…夜点滴,刚从我这离开不久,手机忘了拿。”
“他生病了?”商商着急,“严重吗,现在情况怎样了?”
“他自己拖成这样的,也不知道在和谁怄气,生了病也不来医院,还是昨天他助理找我,晚上我才给他绑到医院打点滴的,但是你也别急,他只是发烧,早上烧退了我才同意他离开的,只要回去好好休息不成问题的。”年西顾安抚两句。
也不知道在和谁怄气……
商商心口一刺,下意识绷紧。
虽然现在烧是退了,万一他回去不好好休息呢?
她根本不可能放心,“那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想见他。”
他们两个这几天怎么折腾的,年西顾大概知道一些,听出她语气里的着急,下意识叹气,“我知道他在哪,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商商看一眼身后安静建筑,在这干耗着也是徒劳,年西顾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省得她再在这里晒太阳,应下了,“嗯,我现在过去找你。”
☆、结局篇(十二)我直接放把火,看他出不出来
这地方是有名的富人区,进出也几乎全是私家车代步,商商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见到出租车的影子,差点没哭出来。
上车报了慕礼的名字,司机开车。
大概用时太久,到医院被告知年西顾接了急诊进了手术室,叫人将她带到办公室去等。
快没脾气了,照做。
院长办公室。
商商瞧着这间同之前相比没有太多变化的地方,时隔四年,此刻竟是无比怀念年慕尧身着白大褂的模样。
办公桌上那只黑色商务手机,商商认识,应该就是年西顾口中年慕尧落下没带走的那只。
好奇心驱使,加上眼前等人无聊,她一把拿了坐沙发上研究起来。
输了几个密码都不对,最后输了‘0218’才打开,不禁想到他那辆相同车牌号的车子,都是她的生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唇线还是隐隐上扬但眼底泛酸。
他手机里内容倒是简单,一个游戏软件没有,商商点开短信界面,找到她这些天发的短信,全都是已读状态,但就是一条没回。
小气!
商商撇撇嘴,将通讯录里傅商商改成老婆大人心里才算舒坦。
他手机通讯录里几乎全是清一色的男性,商商对她家老公的自制能力颇为满意,又翻了翻相册,里头百来十张照片是他们四年前拍过的一组婚纱照。
一张张翻看一遍,那时候她笑得好甜。
年慕尧偶尔唇线微勾,灼烫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光里的chong溺直叫她脸上娇羞难散。
如果那时候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多好。
蹉跎四年,眼下不免感伤,视线停在最后一张照片上,他拦腰抱她,她看远方,他看她,那模样,像是拥紧了自己的全世界。
四年前,怎么会觉得他不爱她?
低头在他照片上吻了下,眼底潮湿一片。
想赶紧见到他,想立即扑进他怀里……
年西顾究竟什么时候才来?
这一下,等待变得煎熬。
吃过午饭,她小小睡了一觉,醒来快下午两点,办公室里仍旧空荡荡的,年西顾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
耐心快没了……
等到三点多,年西顾才算出现。
“傅商商,你现在耐心倒是好了不少。”年西顾进门,邪邪朝她笑了下,步子没停,直奔里间休息室,“我换件衣服。”
商商,“……”
又等他三十多分钟,商商快要抓狂,他才拖着毛巾擦拭滴水黑发斯条慢理从里面出来。
不是说换件衣服?
再说,大男人洗澡要三十多分钟?
“年西顾你故意的是不是?!”要不是没那个力气,她真要抬手掀桌。
“哟,着急了?”年西顾在她对面坐下,模样很是欠扁的挑眉,“你无非是要从我这里知道小叔在哪,他等你四年多,你才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商商深呼吸,“这账咱们改天算,你先告诉我他人在那?!”
“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年西顾,四年没被修理你皮痒是不是?!”商商双手捏拳比划了下,“无论你要说什么都给我改天,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老公他在哪!”
年西顾倒是无所谓,耸肩,“那好,你自己去找。”
“……”商商瞬间没脾气了,咬咬牙转换认错模式,“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话您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这还差不多。”
“……”
年西顾瞧着她一脸乖顺下眼底抓狂的模样,一时间思绪很深,却是垂了垂眸掩去眸底情绪翻涌,心口无比感慨。
这个人同他们的世界阔别四年。
四年,谁都已经接受她不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无数次梦里梦见她这副鲜活的模样,很怀念,不敢想有一天能这样再看她一眼,她活着,过得不错,如此就好。
年西顾心底涨涨发涩,“傅商商,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鬼?
闻言,商商下意识皱眉。
什么怎么做到的?
“四年,你从这座冰冷城市彻底消失,你明明不在,却没人真的将你遗忘。”他这才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安静下来,定定等她答案。
商商被他问住。
故人重逢注定感触很多,前不久她将重点放在年慕尧究竟在什么地方上,却忘了眼前这个人,是她过去构成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说起来,他们差点成为夫妻。
但这时候感伤下去注定无法收场,和年西顾,他们之间自有一番同别人没有的默契。
商商收起眼底情绪,白他一眼,“魅力大这东西天生的,不要问我怎么做到的,总之你羡慕模仿不来。”
“傅商商你那张嘴就是欠收拾。”回过神来,年西顾嗤笑了声,“今儿不把爷哄服帖了,我不帮你,你就别想见小叔了吧。”
“……”
年西顾双…腿交叠摆出副大爷的姿态。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