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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循那个模样,不用他开口,答案已经明了。
他为了另一个女儿,为了宋雅礼,那时候在妈妈刚死的时候,选择了牺牲她,既然牺牲了,做什么还要打着雪恨的旗号回来报复?
报复给谁看?
他墨黑透ding的良心么?
“商商,不是这样的,你听爸爸解释……”傅循想要挽回颓势,但局面已定,商商脸上震惊崩溃之后的慢慢绝望叫人心疼。
不是的,当时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这话怎么说的出口?
牺牲了就是牺牲了,改变不了。
“爷爷,对不起……”商商扶在棺边,朦胧眸光之外是年慕尧再无生息的脸。
那时候最后一面……
她说他欠她的爱,她不想要了。
他问爱了怎么停?
那时候她质疑,不信任,否定他的付出和爱情,整个世界灰败一片,可眼前走到这步才发现,他张开宽大翅膀将她护在中央,羽翼被伤得鲜血淋漓可他始终紧拥着,替她隔绝掉外头的不好纷扰,残酷现实,她完好,他伤痛满身。
直到他轰然倒下,她才领悟。
可是太晚了,太晚……
关键时候,她信了宋雅礼,否定了他的付出。
他到死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她自愿流掉……
误会那么深,最后一次见面,此生最后一次,无可变更的彼此走向决绝。
她后悔了……可是有什么用?
年晋晟撇开头,不语。
“商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听荷开口。
不同从前的亲昵热络,眼前这个长辈冰冷而拒人千里。
当然,她心爱的儿子没了,永远不会回来……
“从前我觉得慕尧和你在一起很好,你能给他幸福,所以我支持。”她语气一样是商商前所未见的冰冷,“你一定好奇两年前慕尧为什么要和宋雅礼在一起,都在这里了,原因全在这里,刚刚晋晟说的这些她全知道,以此为要挟,慕尧答应了。”
“怎么会……”商商哑然,“他明明叫宋雅礼送来了离婚协议,而且宋雅礼还当着我的面填了一份她和慕尧的结婚协议……”
那时候有多绝望,疼痛还历历在目。
“你信?”沈听荷冷笑,“傅商商,慕尧躺在chuang上不能动,从你病房出去之后就晕倒在那家医院里,到……去世,清醒的时候很少,经常念叨你的名字不假,但从来没有叫人给你送过任何东西,更不会给宋雅礼任何承诺。”
原因全都明了,可是已经深陷这片噩梦之中,醒不来。
年慕尧没了……
再多,她再明白,再后悔,全都没用了。
“商商,慕尧为什么要‘出差’你知道吗?”
一个接着一个,之前她以为是谎言,难以原谅的事情,全都在此刻一一被推翻。
“他病了,心脏出了问题,晕倒在病人的手术过程中,刀子直插病人心脏,快婚礼了,他不想要你担心,所以告诉你‘出差’,可你呢?傅商商你都做了什么蠢事?”
是啊……
她都做了什么啊?
孩子没了,和他闹,和他决绝。
“那天他从你病房回来后病情恶化,商商,他承受了多少?你怎么就觉得他从来不爱你?”到最后沈听荷不受控的哽咽,挥挥手,满脸疲累的不再看她,“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C城,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再回来,慕尧不会再想见你。”
话落,推着轮椅转身,扬高声音命令外头的人,“李妈,叫保安送这两人离开。”
态度决绝,不想再让商商见年慕尧的意思,即便那躯体已经冰冷僵硬。
很快有人进来,直奔商商方向,即便她紧拽了水晶棺边框,仍同那两人力气悬殊,抵抗不了被人连拖带拽的送出年宅。
不受控的痛哭,肩膀被人驾着的力道撤掉,瘫软在地。
想过去求他们,想再多陪他一会,一会就好……
可那边大门轰然紧闭,态度决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商商……”
傅循不忍见她这个样子,起来要扶她,手伸到一半被她一把打开,“你别叫我名字,我说过,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不怪任何人,真的。
怪她自己猜忌太多,给年慕尧信任太少,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傅循干站着,再想说什么,没回神手里车钥匙已经被商商一把夺走,来不及反应,她飞快起身钻进车里,没等傅循上车,发动油门离开。
想见他,发了疯的想见他……
这种分离,一辈子,太漫长。
她等不及了,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开一段,车子直接驶上大路,脑袋里乱糟糟的全是年慕尧表情淡淡朝她招手的模样,彻底崩溃,视线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咬牙偏转方向盘,车子开进逆向车道,远远的刚好有辆货车过来,而她脚下油门猛踩,不偏不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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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年家。
沈听荷推着轮椅同年晋晟一起离开灵堂,没走多远,脸上冰冷彻底崩溃,伪装太累,要商商离开,方法只有这一个。
他们的儿子,这条命脆弱,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折。
口袋里手机乍然响起,拿出来,接了,那头简短说了几句什么,这边转瞬她已经泣不成声,收了手机捂脸俯下…身去,埋进年晋晟脖颈之间,哽咽着哭腔深重,“晋晟,手术成功了……菩萨保佑,那边说慕尧的手术成功了……”
☆、我发了疯的在想你,你已经陌生得很彻底(一)
四年后——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厚重遮光窗帘缝隙中透进屋子,亮起空气中细小的悬浮尘埃,隐约照射出大chuang上男人不安稳的睡眠轮廓。
屋子里冷气很重,空气里没剩半点炎夏温度。
年慕尧睡得很浅,薄被搭在腰间,白色睡衣被他睡得皱巴卷起,湿的,上头全是冷汗。
他不知沉溺在怎样一片暗黑噩梦中,挣脱不开,xiong口连带锁骨阵阵起伏着,慵懒蜷缩在眼睑上的卷曲睫毛此刻更是风度全无的惊颤。
“商商没了,车祸……”
“慕尧,好好保重自己,momo看,你xiong腔里跳动的心脏,是傅商商在这个世上存活过的唯一证明,好好保重,你活她活,你死她彻底消失……”
“慕尧,她说她恨你,这辈子最后悔的是爱你……”
慕尧、慕尧……
那声音魔咒一样,不死不休的,惊得他猛地拽紧了被子从枕上弹起。
涔涔冷汗自发际间流下沿锁骨没进白色睡衣衣领中,深邃黑眸有片刻失焦,xiong口欺负着喘过几口粗气,回神。
又是这个梦……
发了疯的想念,梦不见她的明媚笑容,却全是对死亡的宣判。
捂了捂砰砰跳动xiong口,薄唇微掀似是念了句‘早安’,停了会抹一把额上冷汗,起身…下chuang,长腿迈开赤脚踩在地板上,往卫生间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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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的C城,繁荣依旧。
然而,如今突然刮起一阵怪风……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更不知道是谁传出的,只知道神秘TK总裁办公室挂了张女子的巨幅照片以供缅怀,照片流出,听说那个女人也已经去世,于是在这个看心情‘变脸’的年代,那张脸一度成为C城未婚单身女性的整容模本。
说到TK国际,不得不提年家。
四年前年氏洗牌,一…夜间年震霆各种罪证曝光,锒铛入狱至今未能出来,而年氏听说被位神秘买家收购,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TK国际。
四年,那时候年家惨变,风雨飘摇的年氏很不被看好,然而这位神秘买家一手挽回颓势,年氏不仅地位更稳,四年来在这位神秘总裁的带领下走向另一个巅峰,成为全亚洲市值最高企业,其发展速度十分令人眼红。
是的,TK总裁很神秘。
姓名、年龄、相貌全都成谜。
唯一确定的是,这位神秘总裁丧偶,如今单身。
这就够了,单身、多金两点,足够叫人疯狂。
听说TK总裁专情,多年来,始终在不同女人身上寻找前妻的影子,越像他越chong,但这种chong用金钱堆砌,总是不够长久。
也正因为此,想去他身边的女人几乎后浪推前浪,一波未死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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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太阳升起后天气晴好。
有辆白色QQ拉足马力横冲直撞的往半山庄园别墅开,车里的人年轻靓丽,素颜不施任何粉黛的脸上活力十足,自有几分叫人侧目的资本。
一向守备森严的庄园入口,看守人见着迎面过来的白色车影,不拦,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