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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落在她肩膀上的脚移开。
他侧着走了两步,那只脚重新高高抬起——
正正悬在她小…腹上方!
“不要!”商商惊呼,瞪大了眸子绝望惊呼,“成安求你……求你至少看在我们交往过两年的情分上放过ta,求你……”
“情分?”陆成安动作一顿。
呆愣了会,笑了。
狠狠嘲笑,“傅商商,临死了你还要这么恶心我一回是不是?”
商商心口一窒,意识到什么,捆绑在一起的双手猛地拽紧。
她不该提……
提了等于提醒他,他当时的背叛。
事实上,很多事情早已说不清楚。
过去两年,即便是他们当初刚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明知她心有所属仍旧还是追求,他说不介意,而她刚好就卑劣的生出了和他在一起看能不能刺激年慕尧的想法。
事实证明她很天真。
两年,年慕尧无动于衷。
她渐渐绝望,可绝望治不好心里的上,更驱赶不了住在心里的人。
同时,陆成安又真的对她很好。
无微不至,至少弥补了些她心里肆意翻腾的空虚。
那时候她想,有个爱她的人,一辈子也是好的。
但好景不长,老天又和她开了个玩笑。
怎么就和年慕尧有过一…夜…情乱的,她不记得了,可那时候被人下了药,脑袋里密密麻麻最想见的不是陆成安,而是她拼命想要忘掉的年慕尧。
见了,也乱了……
原本平静维持的一切一…夜间轰然崩塌。
怀孕,嫁给年慕尧,根本像是做梦。
对陆成安,她有很深的愧疚。
但也只能是愧疚……
她一颗心给了别人,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力气再重新爱过第二个男人。
他说她恶心。
的确恶心,践踏了他两年的真心付出,从利用开始,享受过他的好,却又甩手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成安,对不起……”
除了抱歉,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好说。
“傅商商对不起的是宋雅礼不是我!”他悬在她小…腹上方的脚终于收回,“相反的,有一件事情今天我势必要和你说个明白。”
商商下意识皱眉,身心俱疲的感觉很糟。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事情肯定不好。
他蹲下来,细细瞧着她一脸狼狈,啧啧叹息着,这才开口,“最瞧不得你将我当成痴情男人的这副嘴脸。”
她的愧疚用错了地方,两年来的自作多情更是!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几乎笑出声来,肆意嘲笑着,脸上讽刺更深,“对,我的确痴情,可惜痴情对象不是你傅商商!”
商商静静听着,心里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你听好了傅商商,两年来,咱们这对A大模范情侣,结合时候就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刺激年慕尧,而我……利用你帮雅礼靠得年慕尧更近,迫使你离他更远。”
说着瞧一眼她眼底震惊,脸上快意十足,“你想想看,多少次我带着你出去,就是那么刚好的你都能见到年慕尧和宋雅礼亲密十足的模样,又有多少次你身边莫名其妙会出现他们两个耳磨厮鬓的合影?还有,你约他那么多次,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出来?”
“哦,还有,酒店被下药那次……只是没想到你会自己打电话给年慕尧逃过了那劫……”
商商感觉在听天方夜谭。
一脸的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信。
如果他是帮宋雅礼做事,以宋雅礼的心机和手段,找个人接近她监视她,以达到某种目的,这完全可能。
可信了,还是觉得荒唐,“宋雅礼给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她?”
一个人那么情深的模样都是表演?
两年……
不累,也没有任何破绽?
呵,也不对。
她的关心在他这里从来很少,只知道他无微不至设想周到,可时时刻刻心里愧疚很多,因此没有看过他是否满脸厌恶。
想到更荒唐的事情,心口拔凉,“所以叫你绑架我的,也是宋雅礼?”
如果他为宋雅礼做事,这种猜测就很合理。
她究竟想干嘛?
“我倒真希望绑架是她授意。”想到什么,陆成安脸上满脸怅惘,至少那样他可以见见她,但现在……
“傅商商,你问我她给我什么好处?”
商商眉心紧皱,不语。
而他重重拍拍心口,问她,“我这条命,够不够?”
他是她家里的养子,是她带他回家,命也是她给的……
这些年,从感恩到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很无力,他给的,并不是她最想要的。
“她爱上年慕尧,那么爱,那么不快乐……”
他脸上一片苍凉,回忆很甜很痛,“他们终于在一起,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祝福,只要她一切都好,我远远观望,默默守护,得到她爱的那个,她是快乐的,我以为这种快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天她哭着过来找我……”
“她说年慕尧不爱她……”他哽咽了下,回想起她哭泣时候的模样,最肝肠寸断的是他,“她说年慕尧心里有别人,她求我帮她……”
她第一次求他,他怎么忍心拒绝?
“可是怎么帮?”他视线落在商商脸上,深陷进回忆里,仿佛一下回到当时的场景里,“她要我接近你、追你,我远远看过你一眼,真的,你真人比之照片同她神似度更大,所以她叫我做的事情不难,真的不难,只要将你当做她……”
这才是这个晚上最荒唐的。
商商想到自己当了宋雅礼两年替身,低低笑了,自嘲。
“很好笑对不对?”陆成安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同她一起笑,一样的自嘲,“后来我就想啊,你们两个那么像,我将你当做她的替身的时候,她又被谁当做了你的替身?年慕尧还是年西顾,哦,对了,傅商商你知道吗,年西顾喝醉的时候,会抱着她哭着一遍遍喊商商……”
她脸上笑容僵住,一脸惊诧的不敢置信。
年西顾……
“做什么震惊呢?”陆成安拍拍她红肿侧脸,最后一下用了狠力,“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傅商商,受他们叔侄拥护爱慕是不是很过瘾?呵,雅礼说得不错,你就是贱,永远都是这副无辜的模样,可这却成了你勾…引男人的利器……”
年慕尧、年西顾,还有……他。
☆、一个会叫你恨他全家的把柄
年慕尧、年西顾,还有……他。
他笑啊笑的,眼底笑出一层模糊。
商商一脸震惊,眼底焦距涣散的看他,瞧不清他脸上突兀腾升的几分悲凉,倒吸口气,眸光突兀尖锐起来。
“我贱?”
她想到两年来的种种,低低笑了。
“那宋雅礼呢?她就不贱她就无辜?”心底蓄压已久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倾巢而出,“她那么费尽心机的接近,利用年西顾,纯善皮囊下藏了颗肮脏的心,叫你接近我,怪不得年慕尧告诉我他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她笑着笑着嘴角那抹血丝不断。
想想从前,总感觉年慕尧翻手云覆手雨的轻易就能将她玩弄,生气愤怒,和他争吵,闹到最后甚至想要分开。
可现在看来,宋雅礼这种才真叫人心险恶。
嗓音渐渐沙哑开去,想想年慕尧曾经的话,这会她真的很愿意信他。
对宋雅礼的愧疚,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从不自诩良善,恶有恶报,这话很对,宋雅礼她活该!
“两年,陆成安两年来你装作二十四孝男友,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恶心到想吐?也不对,你将我当做她根本是在刷新我恶心的下限。”
真的,商商觉得难受。
两年,不过是别人算计中的一招,而她全然不觉。
怪不得年慕尧说陆成安不适合她……
现在看来,看多人都将她和陆成安的扭曲关系看的透彻,年慕尧曾那么面面俱到的和她分析过,可惜是她没能看清。
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到这一刻,对陆成安的愧疚也一样散了。
“陆成安,你回去告诉宋雅礼,叫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肖想年慕尧了,我和他领证了,原本对这段婚姻我还有犹豫,现在看来被人算计两年那样困难重重还能修成正果,多不容易,我是应该抱紧了好好珍惜。”
“你闭嘴!”陆成安眸子一紧,不受控的低吼出声。
“我为什么要闭嘴?!”商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不屑冷笑,“陆成安你有病,她那么利用你你也心甘情愿,你这不是爱,是变…态!”
爱情叫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