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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他们仅有的联系成了这个还未出生的胚胎,那么讽刺,而又荒唐。
“那大可不必。”商商深吸口气,悲哀,“不对,如果你能因为孩子那也是好的,偏偏ta对你来说也不过是谁都可以的没什么所谓。”
她越说越离谱,太多的口不择言,没了理智。
年慕尧脸色难看,周遭冷凝气场席卷着,盯紧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低吼,“该死!究竟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她怎么会这么想?
他爱他,毋庸置疑磊落光明。
真的,只是不习惯出口。
他理解的深爱,嘴上云淡风轻沉默,心有雷霆万钧汹涌。
偏得他将心肺挖出来,口口声声喊着,才叫爱?
他做不来。
心间隐隐有什么激荡着,但如果是她喜欢,他也可以试着去做,薄唇颤了颤,张口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
可她等不及……
“不用你说,你根本不用说,我都知道。”她瑟瑟缩缩萧条无比的笑,“我知道婚前协议结婚证甚至还没到来的婚礼都是你负责人的方式,年慕尧你敷衍着求婚,戴了戒指就算完事,我不是在乎形式,可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太傻,我始终当你是我追求的一个美梦,真的,我以为所有和你有关的幸福永远都只存在在梦中,所以有一天,美梦要成真,我欢欣鼓舞沾沾自喜以为走了狗屎运,现在想想才发现,只有不在乎才会敷衍。”
就像,她戒指丢还给他,他也不曾在乎。
不是所有戴上戒指的求婚都叫求婚……
很难受,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发泄。
快了,就要走向决裂。
“你可能是有过那么一瞬间对我是在乎的。”给过她婚姻,那就是有过不同,“我飘飘然一瞬高飞云端,可为什么等着我的却是那么迅速的坠…落地面?”
摔得很惨。
明明还没来得及深切感受幸福的模样。
有太多不甘,到最后声嘶力竭,“年慕尧,你抱着别的女人进酒店,一下午,你穿着睡袍出来开门,你宁愿碰一个肮脏无比的女人,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我傅商商纵使一败涂地了,也不想再要一段有过污点的婚姻。”
太脏……
她不要了。
就这样吧。
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都要用光,步子开始踉跄,可双…腿却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转身,只想尽快从他眼前逃离。
“傅商商!”
年慕尧的嗓音一瞬席卷过汹涌怒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
商商无力再做思考,身子越来越重,难受。
再要走,手臂刚刚被他捏过,到这会还隐隐作疼的地方再次被他捏住,着力,她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的,被迫回过身去。
肩膀被他用了全力的指节捏住,快要碎掉一样的尖锐刺疼。
疼……
商商痛呼一声,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神情更加惨白。
抬头,对上他一脸沉黑,凝着满腔怒火朝她嘶吼,一字一顿的警告,“你听好,说都可以说她脏,唯独你傅商商,没有资格!”
头一次见他表情恐怖成这样。
森寒入骨的,周遭气场骤降,温度全无。
愤怒,怨恨以及仇视。
仇视……
就因为那个女人?
“为什么没有资格?”她倔着脸冷笑,肩膀上刺骨疼痛更甚,“年慕尧,她很脏,碰过她的你,更脏!”
最后两个字,用了全力。
字字珠玑般,倾注了她作为妻子的所有愤怒。
多好笑……
她丈夫和外…遇进酒店共度整整一个下午的事情被她揭穿,首先有的不是解释,却是说她没有资格的警告。
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
她总以为宋雅礼才是他们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可现在看来,宋雅礼暂且不论,又多一个得她丈夫用心庇佑的女人。
呵,用心……
他的心还真大。
“那你呢?”闻言,年慕尧似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晃了晃她,满眼满眼的疯狂浸进骨子里,“傅商商,你就不脏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这块肉哪来的?用不用我提醒你,我和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以致我们发生关系?”
她停不进去了。
胃里抽搅着的疼,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来。
很难受。
何况他说的这些,她真的不想听。
那代表什么?
他话里的意思只有一个,她傅商商不要脸,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肮脏下贱,用宋雅礼的车祸昏迷换来眼前年太太的位置。
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心里那么不爽。
说实话,宋雅礼的昏迷,她并不曾见他有过多少伤心。
以为事情快要被人遗忘,如今再次被他提起,只剩满心难堪。
“既然这样……”商商抬头,心如死灰的看他,“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好了,我还你自由,也请你放过我。”
☆、那么多年的喜欢,终究付之东流变得一文不值
“既然这样……”商商抬头,心如死灰的看他,“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好了,我还你自由,往后不脏你眼睛。”
她一直无从察觉,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
他说脏……
同一个被那么多男人玩弄过的女人相比,他说她脏!
可笑。
他就这么维护那个女人?
商商心口生疼,有把刀子刺在上头一样,“反正咱们那张结婚证,你随便一个电话到民政局,随时都能做不算数处理,年慕尧,既然你那么喜欢她,这么厌恶我,那就请你趁早的放过我,我受够了,也疼怕了……”
不是疼怕了就能不疼。
他始终在他心里深深扎根,在她找到拔除他的方式之前,她只能咬着牙忍着疼,受着,等着,绝望着。
哭到最后没了力气。
肩膀很疼,他给的都很疼。
年慕尧有过两秒怔愣,指间力道缓了缓,怪自己口不择言。
可是楚韵何其无辜?
那是他心里不见伤痕却碰之即疼的疤,那道坎始终横在心里,由这么多年深深愧疚浇筑而成,跨不过。
“商商,楚韵她……”
开口试图和她解释,事到如今,她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
可才开头,口袋里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本来不想理会,但想到什么,只能拿出手机。
商商看一眼他新换的手机,纯黑,兴许也是那个女人陪着换的。
视线低垂,正好能看到他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楚韵……
接了,隐约能听到那头在哭,具体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不多久却听到耳边年慕尧嗓音格外紧张,“不用怕,我现在过去。”
肩膀上力道松了,脱了力,商商步履踉跄。
之后没再看他,率先转身。
心口疼得快要麻木。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等下就要奔赴另一个女人那里。
她和宝宝加起来,也不敌那个女人重要?
“商商,事情我会和你解释。”年慕尧挂了电话,大步过来拦在她身前,“先把衣服换好,到宿舍等我,忙完我过来找你。”
商商木木然抬头,怔怔看他,冷笑,“等你?”
等他做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等他解释却要排在另一个女人后头?
既然她是可有可无的不重要,那不等也罢。
“好啊。”她朝他笑,一脸泪然,眼底泪光闪烁,却忍着没有再哭,“除非你别过去找她,我现在就要一个解释。”
如果他不走……
怎样?
商商还没想好怎样,他叹一口气,拥了拥她,怀抱很是短暂,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抱歉,我现在必须过去。”
她没勇气再叫他别走,他大步跨开已经先她离开。
一瞬,商商蹲下来,揉了揉抽疼小腿,左腿正在抽筋,刺刺麻麻无可救药的疼,分散掉心上伤痛灼然,反而好过一些。
可他没有停留……
心里有什么彻底空了。
好了,她认输。
事实上,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弈从一开始输家就是注定,是她自不量力,脑袋一热闯进去,摔了头破血流满心疮痍,方觉痛入骨髓。
怎么这么没用?
傅商商,你那么多年的喜欢,终究付之东流变得一文不值。
他不爱你,始终都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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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还是那一身湿漉漉穿着,发丝凌乱疯子一样,走得很慢,这时候其实没有力气再管旁人是怎样的眼光。
心如死灰,焦灼。
不多久步子被人挡住,校长战战兢兢看他,小心翼翼赔笑,“年太太,从前是我不知道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