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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一直在跳……
也没吃什么东西,但胃里翻搅着,逼得她想吐。
拍拍xiong口,停下来喝了口水,才又继续往教室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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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黑色宾利慕尚一路开进校园,车速不慢但很稳,车窗半开着,里头戴墨镜遮掉大半张脸却难掩矜贵气质的人,一路吸引无数眼球。
开到教学楼附近,车停。
校长携一众领导等在那里,车门打开,车里人下来,往来的人很多,耳朵里惊呼声四起已经有人开始拍照。
“年院长,很高兴您能来本校任教。”校长伸手迎上前,“我特地叫人替你准备了专用办公室,要不要先过去休息一下?”
墨镜下,年慕尧眉心微皱,伸手勉强配合了下,“不必。”
校长模样明显有些惶恐,试探。“那……”
年慕尧却恍似未觉的,墨镜下视线落在不远处一抹由远而近,不过一…夜没见,模样却虚弱很多的身影上。
她真的只是在走路。
旁若无人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处不同寻常的‘热闹’。
宽松外套将四个多月的肚子完美遮掉,本就偏瘦,这么一来更像风一吹就能散开般,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样。
很叫人心疼……
想及半夜那通电话,小丫头肯定有所误会,等下上完课,势必是要找她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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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商商——”
商商走到教学楼下,听到楼上有人喊她名字。
下意识顿步,抬头。
一瞬,生了变故。
‘哗——’
一盆凉水从楼上精准的迎头而下,商商反应过来想躲闪都来不及的,刚好被那冰冷液体浇了满头。
冰凉彻骨,刚从冰箱里取出来一样。
猛地一个激灵,懵了。
五月的天,入了夏,却仍难抵抗这盆冷水的凉。
浑身湿透,瑟缩着颤抖。
忘了该有的反应,大概受了惊,小…腹抽疼,双手下意识捧住那里,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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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尧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亲眼看着那盆水将她浇得湿透,想阻拦,毕竟隔了段距离,时间上来不及。
食指指了指楼上泼水的方向,步子却半分也不耽搁的跨开。
开口时嗓音已是冷凝,“抓住楼上那个人!”
校长得了吩咐,不敢怠慢,立刻叫人去办。
年慕尧脱了身上西装外套,过去将呆怔在原地的人包裹住,动作一气呵成的,等到商商回神自己已经被人横抱入怀。
眼底渐渐有了焦距,看清上方的人,挣扎。
但他步子太快,手臂力道又是紧箍,挣不开,已经听到他开口问校长,“你说替我准备的办公室,在哪里?”
校长看看他怀里的人,反应过来,带路,“不远,跟我来。”
“准备干毛巾,热水以及干净的衣服给我。”
一行人远去,闹剧才算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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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办公室,要校长准备的东西很快送来。
多余的人退出去,临走有人贴心拉上窗帘。
商商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手腕已经被人捉住,皓白手腕上尚还带着水渍,他指节修长捏在上头,指腹暖暖的,同她腕上冰冷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年慕尧精通中医。
商商也是有次无意间听年西顾提起,才得知年慕尧外公那一身妙手回春的中医医术,没有传给嫡出儿子,却尽数教给了年慕尧。
真的,他天生就有的人偏爱的资本。
想得深了,入了神。
“没有什么问题,肚子疼不疼?”还是被他关切中带着紧张的嗓音拉回神。
肚子……
如今,商商对这两个字尤为敏…感。
这两个字无时无刻提醒着年慕尧的背叛,更提醒着他娶她的原因。
因为肚子……
瞧,出了事,他最先过问的还是肚子疼不疼。
着力,飞快将被他捏住的手腕抽回。
抬头冷冰冰看他,满眼敌意的沉默着,似要将他看穿,但到最后失望而归,她始终看不透他,这是不争事实。
她眸底有种哀默味道,对上他眼底沉黑幽邃。
像是被卷进一团冰冷漩涡里,本就冰冷透骨的身子,更像结了冰似的。
冷,连心脏都开始跟着冰封。
多呆一秒,都觉得无比煎熬。
xiong腔间慢慢只剩窒息,敌不过他强大气场,她认输。
起身,想要离开。
“去哪?”步子还没来得及跨开手臂被他捉住,力道紧绷的,嗓音跟着降了几个度,之后完全是在命令,“有什么话,先把衣服换好再说。”
比力气,商商连做无用挣扎的心思都没了。
他喜欢抓着就由他抓着。
她定定站着,面无表情的抬头同他倔强对峙。
不想换衣服,更不想在他面前换衣服。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接受任何来自于他的施舍,这衣服对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吩咐,对她而言却不简单。
她真的半点也不怀疑,刚刚不是他出手,可能没有人会帮她。
她是得咬牙隐忍不适,忍住透骨寒冷,无视别人的指指点点,然后一路走回宿舍,才能洗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不过短短几天,她太习惯了身边有他。
但甜蜜总归短暂。
他给的好,就像是生命里吹过的一阵风,拽紧手指,终究掌心里什么也没被留下。
所以,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逼迫自己过回曾经一个人的生活。
短短几秒,年慕尧眉间褶皱深了又深。
终究抵不过她这阵神色倔强,更多还是担心她湿着身子受了寒,到时候感冒发烧病痛来了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妥协,直切要点的解释,“半夜那通电话,当时我在医院,一个小朋友,没有爸爸很可怜,所以才会在病房陪他。”
商商脸上丝毫不为所动,顿了顿,他又补充,“接电话的是孩子的妈妈。”
暂且不论,他已经没有信用可言。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
商商想笑,溢出嘴角的声音确实冷的,挣不开也还是拼尽了全力想要挣扎,另只手伸过去,一点一点试图掰开他指间力道。
她不信,年慕尧看出来了。
他不是擅长解释的人,来了脾气,“如果你要图个安心,大可跟我去医院找人对质。”
“年慕尧我22岁。”她不动了,软下来,抬头时眸底印了潮湿水汽,“从半夜到现在,你年院长一句话,医院里有人会不按照你吩咐的说?”
她真的很难再原原本本给他所有信任。
死心塌地到最后的结果只剩体无完肤……
他凝眉,还要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你夜里光明磊落什么都没有做过。”退一万步来说,他恐怕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她那天突然离家回到学校的原因是什么。
“那又能说明什么?”她凄凄惨惨仍旧在笑。
眼泪掉下来,伸手抹了抹。
有过几秒沉寂,空气里只剩她抽气吸鼻子的声音。
好一会,她才重新开口,问他,“你爱我吗?”
曾经,想追根究底但不敢捅破这层薄纱,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稍有不慎他就又会自身边远离。
可是贴在心尖上的珍惜换来什么?
他抱着别的女人进酒店,半夜和人鬼混,当她是傻瓜一样的敷衍谎言。
好了,也够了。
她不想再活在这种自欺欺人里头,以为他在身边就是地久天长,却没想过新鲜感一过,他有太多她抓不住的变故。
爱吗?
爱或不爱。
她仰头等着,他迟疑。
一秒、两秒,沉默代表什么,已经有了答案。
商商笑着笑着,眼泪越聚越多。
她泪流满面,狠狠甩开他因为怔愣,有所松弛的掌心力道。
后退,捂了捂脸,泪水之下全是深深绝望。
她模样那么憔悴,湿透的身上那么狼狈,拼命想要擦干眼泪,看一眼他脸上这会究竟什么表情,可是没有用,眼泪越擦越多,看不清,她猜他应该是满脸淡漠无情。
也好,这样画上的句点,可能因为疼痛,往后轻易不会再去触碰。
“你不爱我。”她替他回答,不再管一脸泪痕有多狼狈,“从头到尾,只有我在哭,年慕尧你看到了吗,我在哭,很难过很难过……”
无力,又因为浑身冰冷颤抖。
“我不懂你当初为什么想到娶我,后来又为什么默认了那两张荒唐的结婚证,因为孩子?”她自问自答,双手覆在小…腹上,感觉一瞬,他们仅有的联系成了这个还未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