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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昨晚他电话里那个陌生女人的挑衅,她已经差点崩溃。
要是再继续放任这种喜欢,往后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没法让他动心,彼时的痛苦必定会比昨晚沉重千百倍。
“商商,放弃是种消极的态度,心里的痛苦并不会因此有所减少。”
“那我还能怎么办?”
陆筱理智给她分析,“你看你觉得他应该知道你喜欢他,可你却从来没有亲口说过,他也是凡人,哪能什么都料事如神?”
“算了,我哪有勇气……”商商泄气。
“顶多老死不相往来,好歹也是死得明白。”
陆筱继续煽动,其实说得不无道理,商商皱眉,“光是想象当着他的面说‘年慕尧我喜欢你’的场景,就已经……”
“已经什么?”
她突然没了声音,那边陆筱才一接口,就听她嗓音略微有些颤抖,电话中断前好像慌乱叫了声‘小叔’……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小叔……”手机从手里滑落,滚到年慕尧脚边,屏幕黑掉。
他怎么会在家?
商商诧异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双腿有些脱力,下意识拽紧了楼梯扶手,才不致狼狈摔倒下去。
几步外,年慕尧抬头看她,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身米色毛衣牛仔裤,少了几分严肃,却半点也不随和,薄唇紧抿着,感觉全世界都突然没了声音。
刚刚的电话,他究竟听了多少?
不过片刻,商商那一点微弱的勇气消磨殆尽,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压住,喘不过气来,更不敢看他。
“司机在楼下等着,他会送你去学校。”年慕尧率先打破沉默,嗓音淡漠如常,听不出情绪好坏。
好一会,商商才迈开步子。
几乎是挪动的速度,靠着扶手慢腾腾挪到他面前站定,“小叔,刚刚的电话……”
“我最近会搬去大宅住段时间。”
他突然宣布,将她说了一半的话就此截断,“如果你还要住这里,晚点我让大宅那边派个佣人过来。”
话音才落,错开她预备上楼。
他刻意疏离。
商商已经肯定,那个电话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到了。
不期然,陆筱的话闪进脑袋里:‘顶多老死不相往来,好歹也是死的明白。’
这些年背负这个秘密,无比沉重,是种甜蜜的折磨。
如果说出来,何尝不是解脱?
回神急切的拽住他手腕,声音发抖,“小叔,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
年慕尧步子顿住,没有开口。
商商一鼓作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但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年慕尧昨天手腕受伤,今天才没去医院,这会受伤的手腕被她死死捏着,他有多痛,她大概就有多紧张。
是他从前对她关注太少,才会没看穿她这些蹩脚的戏码。
分明有什么从心上一闪而过,快得没法捕捉,脑袋里下意识回想起昨晚车厢里的场景,她眸光澄澈,现在想来,他并不是别人的替身。
心里竟神奇的舒服了些……
可理智很快战胜一切,侧身,手腕从她手里挣脱,眸光淡漠的看她脸上的希望一点一点缓慢流失。
他手腕抽离,商商低头看一眼空落落的手心,满脸失落。
这代表他的回答?
她不甘心,“我不会放弃,总有一天……”
“没有那一天,我们没有可能。”年慕尧嗓音冰冷,轻易断了她的后路。
“小叔……”商商眼底泛上一层潮湿,满目荒凉,“可是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不喜欢你了……”
“瞧,你叫我小叔。”他后退一步,同她拉开一些距离。
两步之遥,却像隔了天涯海角。
商商无力跨越,就连眼底希望都被他尽数摧毁,“对我来说,你和西顾一样,抱歉,我并没有luan/伦的癖好。”
☆、深情如斯
‘没有那一天,我们没有可能。’
‘对我来说,你和西顾一样,抱歉,我并没有luan/伦的癖好。’
年慕尧的话字字冰冷,刀子一样狠狠刻在商商心上,可这并不是解脱,而是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折磨。
他走后,偌大公寓愈显冷清。
商商呆呆坐在地上,身体里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想哭哭不出来,想追出去,勇气也早已经全部用光。
————
只想一个人静静,关掉手机。
明知年慕尧不会回来,还是傻傻等到半夜,之后也一直睡不着,终于熬到天亮,黑夜里的狼狈无所遁形。
时光慢长,恍如隔世。
上一次这个模样,是她成为孤儿那会。
不过那时还小,理解不了死亡的真正含义,疼痛不如眼前,分明丝毫未损,可心上的伤无药可医。
浑浑噩噩从房间出来,忽冷忽热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
嗓子里像是快要起火,下楼梯时突然有些晕眩,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眼前发黑,脚下不小心踩了空。
偌大公寓只剩一阵惊呼,楼梯上她整个人已经无力回天的翻滚下来。
————
另一边,年家。
年慕尧一直住在外面,他工作忙,每个月回来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会他手腕受伤,要休假一段时间,最高兴的当属沈听荷。
早餐品种繁多,全是她一手下厨的杰作。
年慕尧很给面子的每样尝了些,就听那边年晋晟问,“商丫头住在你那里,你回来了,她一个人住?”
“嗯,晚点从家里派个佣人给她也是一样的。”年慕尧头也不抬。
“你们相处得不愉快?”沈听荷看出些猫腻,神秘兮兮的凑上来,“不应该啊,商商她细白纷嫩活泼可爱的。”
“……”年慕尧无奈,“妈,她是西顾的未婚妻,算起来还是我的晚辈。”
这事情点到即止,自己生的儿子,沈听荷太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看来商商那小丫头的追夫路还很漫长。
年晋晟看出些什么,转了话题,“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看你周伯伯家的女儿就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沈听荷几十年如一日的拆他台,“颧骨那么高,克夫!”
“听荷……”年晋晟皱眉叹一口气,语气无奈。
沈听荷仗着年晋晟拿她没办法,无法无天惯了,“你这辈子看女人的眼光也就好过一次,还是娶我进门。”
她是他第二任妻子。
嫁他时风光无限,之后更是几十年如一次的活在他的庇佑里,养出一身的‘臭脾气’,他也从来乐在其中。
这会更是被她一句话搞得没了脾气。
年慕尧懂得父亲的深情如斯,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商商眸光澄澈的模样,心绪一动,突然食之无味。
间隙,口袋里手机响。
接了送到耳边,“傅商商的家长你好,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打电话替傅同学请的是一天假,怎么今天她还是没来学校?”
☆、不许哭,傅商商
慕礼私立医院。
“她是高烧脱水导致的昏迷,额头上的伤没有大碍,不用太担心。”年慕尧替病chuang上的人拉好被子,宣布结果。
没有大碍,年晋晟夫妇才算彻底放心。
天知道,半小时前在年慕尧公寓找着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商商时,沈听荷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还好年慕尧足够冷静,做了简单处理后,将她送来医院。
“商商没事就好,我和你爸等下有点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沈听荷朝年晋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许说话。
临走,交代年慕尧,“你手上本来就有伤,刚刚还一路把商商抱过来,等下记得自己也去检查下。”
话音未落,已经拉着年晋晟消失在病房门口。
年慕尧活动了下有些红肿的手腕,关节处涌进一阵酸疼,下意识看一眼病**上安静睡着的人,眉心紧蹙。
她脸颊潮红,同唇上干裂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
发个烧发的她这么惊天动地,也算少见,要不是发现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亏她这会倒睡得安稳。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她昨天那通告白……
不用想也猜得出,她眼前这副惨样,必定和昨天被他拒绝脱不了干系,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折腾自己。
好一会,他叹一口气,揉了揉疲惫眉心,离开病房。
————
夜色渐浓,商商下午才勉强退下的热度,这会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商商烧糊涂了,迷糊醒来后缩成一团嘤嘤的哭,偶尔哑着嗓子喊‘小叔’,任边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