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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都开始跟着升温,动了情。
年慕尧瞧着她突然嫣*红无比的脸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有了她其实并不那么排斥他靠近的认知,深吻的更加卖力。
他深谙眸底,只剩一片好看嫣*红。
心里有了琢磨,准备等她醒来,就从幕后转到幕前。
之前是真还有一些不够确定。
害怕她会排斥,更害怕她见到他情绪就会变得不够稳定,会影响她正在康复的身体。
然而……
如今他确定,她心里还在想他,加上她腹中胎儿渐渐已经稳定,若是再见到他,大抵也就闹闹小性子,很快就会由阴转晴。
想至此,愈发兴奋的难以自持。
“呃……”
呼吸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xiong腔间氧气愈发稀薄。
下意识想要转过身去,可身体像是被什么死死固定,动不了,只能被动承受这种痛并快乐的甜蜜煎熬。
她梦里——
那时候才刚确定自己喜欢年慕尧的心意。
很小的年纪,大概还是初中吧,然后她主动讨吻,年慕尧竟也配合的将她用力拥抱入怀,深深吻下。
好甜……
甜蜜,却又不安。
这么吻下去,自己会不会就此断气?
会的,一定会的!
人怎么能不呼吸?
呜……
一下就慌了,想推开又推不开,只能抽抽泣泣以此表达自己内心翻腾的深深恐惧,手里拽着的什么东西成了最后的依托。
救命稻草一样,死撑着快要溺亡在此的她。
可是好讨厌……
那什么东西?
明明是枕头,可为什么却渐渐的没了她喜欢的绵软触感,反而触手掌心一片滚烫,甚至那团东西在她手里渐渐狼变起来。
紧绷、滚烫、坚*ying……
捏了捏,最后做了确认。
的确不是她的枕头!
奇怪死了。
不是枕头都滚开好吗?
年慕尧吻得入迷,却被她突然嘤嘤假哭的嗓音叫停,瞧着她小脸紧皱却根本挤不出眼泪的模样,喉口间溢出淡淡一声浅笑。
嘴里含*住的她两片红唇却没有因此得到自由。
这招没用,也就没有继续。
年慕尧放她喘了口气,呼吸都还没有来得及彻底平复,他又重新吻了过来,比上次更加猛烈的攻势。
却很有闲情的捉住她才离开那片滚烫的小手,不容拒绝的重新按了上去。
至始至终,商商并不知道反抗。
于是大手带着她小手,循循善诱的带领着她一/圈一/圈打/磨起来,如此,或轻或重,力道全由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脸上太热了……
加上又完全透不过气来,商商直觉很不舒服。
好几次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挣扎无果,不知是梦境太美,还是睡意太深,总之眼皮千斤重的,怎么也都抬不起来。
但真的受不住了。
她肺活量死撑也就只能撑到这步。
但最不能忍受的还是手里那块……
这块硬邦邦的什么东西?
还她枕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加上喘不过气的躁动所致,一片沉重又烦闷的心情里,手想挪开又被什么死死按着,作罢,腿一弯,膝盖重重顶了上去。
这些天能看能抱不能吃。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点儿福利,某人正吻得无比投入。
完全ying/了的情况下,冷不防遭受这沉重一击,即便隔着彼此的手背,仍是阵直窜天灵盖的疼痛来袭,眼前阵阵发黑。
仍是一声闷哼。
但这和之前那边被她一手抓住时的享受不同,根本是种灭ding之灾般的沉重打击。
好死不死,牙齿咬到舌头。
一嘴的血腥味里,无比幽怨的瞪她一眼,瞧着她眼睫隐隐的颤动,不解气的在她唇上狠咬一口,落荒而逃。
几乎他才离开,她就吃疼醒来。
哀怨的揉了揉唇,揉到一手猩红。
定睛一看,彻底清醒。
连忙拿了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张嘴看,但奇怪的很,除了唇瓣略微红肿,其余嘴里并没有任何伤口。
那血是哪里来的?
下意识环顾一周,病房里没有别人。
脑袋里适时闪过些电影里的恐怖镜头,医院这个地方最不缺灵异事件了,肩膀哆嗦了下有些恶寒。
漱了口,心跳仍旧难平。
恐惧这东西一旦产生,只会愈演愈盛的一发难以收拾。
原本想着给陆筱打个电话压压惊,但再一想想这些天已经麻烦她够多了,这个时间再去打扰很是过意不去。
那就只剩那只神奇的枕头了……
奇怪,chuang上没有。
她每晚入睡都紧紧抱着的东西,此刻却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墙角里。
是她睡梦里那脚踹的?
想想应该是了……
绝对是只有灵性的枕头,踹了它一脚而已就遇上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呜……”
回过神,哀怨的呜咽了声,无比虔诚的扑过去,就差五体投地,对着那只枕头煞有其事的赔礼道歉求原谅。
“枕头大人在上,我真不是故意踹你的,求原谅……”双手合十拜了拜又拜了拜,感觉还是没有被原谅,兀自对着一直枕头提议,“要么我也让你踹踹?”
之后,耳朵凑过去。
没听到声音,琢o着是自己听不懂枕头语,愉快的当它是在默认。
于是圣物一样抱起那只枕头,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又自我配合的做了个倒地的凄惨动作,扑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不久又爬过去,演的无比敬业的对着只枕头做了个抱大腿被拖着走的姿势。
快哭了,“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吧?以后我还抱着你睡,枕头大人一定要帮我赶走那些烦人的妖魔鬼怪,尤其啃我的肯定还是个色鬼,小女子的人生安全节操桢洁全都交付给你了,呜,我怕鬼,拜托拜托~”
年慕尧,“……”
病房门并未完全关上。
门外有人将这一幕尽数收进眼底,沉沉探出一口浊气,抬手重重揉了下太阳穴位置,无比心累。
到此刻才深深醒悟过来,他就是输给了一只枕头……
如果那只破枕头真有灵性,那他也想许愿。
真的,赶紧将那死丫头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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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隔天,商商就发现,她的枕头君好像失灵了。
明明前些天抱着丫五分钟就能睡熟,可今天愣是抱了一个多小时,也还是没能培养出半点睡意。
还是后半夜实在没有精神了,才算勉强闭眼。
但也只是浅眠,并且噩梦不断。
第三次梦到血肉模糊的画面,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敢再睡。
前一天晚上醒过来嘴里有血的事情还没能弄出个所以然,这会想来仍是恶寒。
总感觉静悄悄的病房里会有什么突兀平地而起。
幽灵?鬼魂?
或是在这张chuang上去世的病人?
偏偏这时候陆筱又不在,只能下chuang开了灯,一个人在光线橙亮的环境里,抱着她的枕头君,瞪眼直到天亮。
但怎么抱着都没用!
她想破脑袋什么姿势都试过了,可是前两周分明还很魔性的枕头君,今晚不要说安全感了,就连半点睡意也没给她。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后头的第二天、第三天……
整整一周。
哪怕陆筱晚上在病房陪着,睡她旁边,她也还是睡不着,大多是瞧着陆筱呼呼沉睡的模样,羡慕到冒泡。
每天少的可怜的睡眠几乎都在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半夜只能盯着她的枕头君发呆,然后研究这货是不是那天晚上被她一脚踹狠了,所以记仇到现在?
答案自然不是。
之后又细细琢磨着,竟还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前两周,之所以抱着它就能睡,归根究底是因为感觉上头有着她熟悉的某种气息,而这些天什么都没有。
细细回想,这种气息和某人很像。
甚至那天半夜诡异醒来,满嘴血腥也盖不住的还是那种入骨熟悉。
空气里全是那人的味道。
只是当时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满心惶恐,所以她宁愿相信闹鬼了,也还是下意识扼杀了心里快要萌芽的荒唐想法。
如果是他,又怎么解释她最近这周整夜整夜的难以安眠?
很多东西看似呼之欲出。
可她反而没了追根究底的兴趣,尝多了希望落空面对失望的苦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