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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来袭。
脑袋里全是她脸上毫无血色的病态虚弱。
知道她在痛,可却无能为力。
何况这伤痛还是他一手造成!
究竟做了什么?
傍晚时候那些失控的画面重新翻涌而来,怎么能这么不理智的因为她胡言乱语的一两句话彻底失了控制……
怎么就独独在她面前,易怒的像是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不久,检查结果出来。
沈听涛翻看了下护士递上的一叠报告,皱眉,“慕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里头的小丫头是你们年家替西顾收养的小童养媳?”
年慕尧抬手去拿那些报告,手伸到一半,沈听涛手臂错开没能叫他如愿。
僵持片刻,年慕尧眉心已是一片紧皱。
知道他在质疑什么,缓了缓,开口时似是郑重宣布,“她已经和西顾没有关系了,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
闻言,沈听涛愣神空挡,手里一叠报告已经被人抽走。
而后他低着头,一页一页翻看的模样,仔细认真的像是对待一台性命攸关的棘手手术,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yin/道破裂出血,轻微流产迹象……
好一会才从他刚说的话里回神。
沈听涛瞧着他脸上隐隐疲惫自责并存,疑惑却又很快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一些东西,眸光一深,突兀变得有些复杂。
“慕尧,你是医生,能做的不能做的应该划分的很是清楚,那小丫头我也见过几回,瞧着倒也不算特别,没想到却成了你最大的不理智。”
沈听涛叹一口气,似是无奈。
随即却又话锋一转的,问他,“叫你情不自禁,连你理智也一并剥夺的小丫头,你家老头子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年慕尧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
薄唇紧抿着,这个问题不曾回答。
——————
商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身体里水分像是全都被蒸发干净,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干涩唇瓣,眼睫微微颤动了下,睁开双眼。
入眼是片纯白刺眼,是在医院。
大概睡得太久,有些懵了。
静静睁着双眼,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被子里,原本落在身侧的双手一颤,缓缓移向肚子方向。
之前的不适疼痛已经消失。
没到月份,即便稍微长了些肉,肚子这块仍旧算是平坦。
掌心之下隔了层病号服温温热热的,宝宝究竟是否还在,她不确定……
完全感觉不到。
心生慌乱,双臂着力撑着身子想要起来,才发现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
落了空,摔回去,带起阵小腹处不大明显的轻微疼痛。
‘啪嗒——’
几乎同时,不远处锁扣转动,病房门打开。
陆筱拎着保温盒从外面进来。
见她醒了,愣了下,步子加快。
“二商你总算醒了。”陆筱放下东西几乎整个扑倒在*边,挤出两滴夸张的眼泪,“靠,睡那么久吓死老娘了!”
商商,“……”
之后翻出记无比虚弱的白眼,提醒,“亲,戏演过了!”
“你个没良心的。”一秒钟,画风突变,陆筱开始和她算总账,“怀孕了老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就算了,哦,你倒好,快流产的时候就想起老娘了,哎,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友谊已经走到尽头了。”
商商,“……”
巴拉巴拉一堆,商商被她说的头疼。
才要说话,陆筱就有神叨叨凑过来,“二商,孩子是你家年大神的?”
闻言,商商眉心微皱,眼底闪过一片黯然。
干涩唇瓣紧抿着,没有开口。
她沉默空隙,陆筱心里有了答案。
好一会,也只听她问了句,“我的宝宝还在吗?”
“在啊。”陆筱半点没有犹豫,“只不过你现在身体非常虚,宝宝也有些不大稳定,医生交代了需要暂时卧*静养。”
“哦。”商商松了口气,“那你扶我起来,我吃点东西吧。”
她其实不饿,但宝宝需要营养。
陆筱瞧着她‘为了宝宝我才吃’的勉强表情,心口一阵揪疼,却是背过身去弯腰将病*摇高,盛了碗汤给她。
商商捧着碗,喝汤的动作很慢。
生了病,味蕾苦涩,加上这汤实在没有多少味道,想吐,却逼着自己咽下去,越喝脸色越是苍白。
终于喝完,像是做完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气。
接过陆筱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之后靠在*头微仰着脑袋,以此压抑住胃里隐隐翻涌的一阵恶心。
“商商……”陆筱瞧着心里很不好受,叹一口气径自安慰,“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跟谁过不去都好,但是别和自己过不去好吗?”
“不然要怎么办?”商商侧过头去,眼眶微微泛红,“筱筱,我只有宝宝了……”
所以想要留住ta,怎样都好,再辛苦也行。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00+)
进来开始,陆筱口袋里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
另一端,隔壁病房。
年慕尧手机开了免提。
知道她不想见他。
所以到下午按她那个电话的意思叫了陆筱过来,之后一并和陆筱还有医护人员串好了话,谁也不可以说他来过。
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听听她的声音,以揣测她脸上此刻什么表情。
彼时,商商微哑又无助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
只一瞬,沈听荷双眼已是通红。
不远处,年慕尧背光靠在沙发上。
沈听荷看不清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却见他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方向,而后倾身按了挂断键。
至此通话中断。
之后隔壁病房什么情形,无从得知。
“慕尧,你和商商究竟怎么了?”犹豫了下,沈听荷终是率先开口打破眼前这片叫人压抑无比的沉默。
她半夜接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只是那会商商刚好被推进病房,年慕尧就跟着进去一直守着,谁知半个小时前确认商商很快就要醒来,他反而起身出来了。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至于商商的病情,为什么变成那副模样,她问了,就连沈听涛也是含糊其辞的,始终没给她说个明白。
但也不难猜测。
能将商商弄成那样身心俱疲的,除了她儿子还会有谁?
德行!
越想,沈听荷心里越是窝火,“年慕尧,你够了啊,一个两个都给我玩伤感,商商被你欺负了也就算了,你一个欺负人的,凭什么也搁这瞎忧郁?”
只差没有指着他鼻子骂了。
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瞥一眼自家无理取闹瞎管闲事的妈,眉心微皱了下,却半点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被忽视,沈听荷恨得牙痒痒。
她儿子究竟随了谁?
他老子当初追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眼花缭乱软硬皆施的,她这么挑剔的人都三两招就被搞定了,他但凡得他老子半分真传,商商那么一傻白傻白对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还不得被忽悠的直跟在他尾巴后头转悠?
何况人还怀着孩子,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也能搞黄?
这要不是她儿子,她都要给跪了!
“年慕尧你现在究竟几个意思?仗着商商怀孕非你不可?”沈听荷叉着腰架势十足,又害怕隔壁听到,嗓音倒是压得低低的,“我告诉你,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啊!”
“妈……”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脸色发沉,又有无奈,“本意真没想过欺负她,但也得我控制得住自己。”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
“这点倒跟你老子一个德行!”沈听荷一脸的怒其不争。
作为深有体会的过来人,当然明白自己儿子话里的深意。
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教诲,“哄骗小姑娘上*chuang和你给人治病其实一个意思,其实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末了,又有几分隐隐的小骄傲,“啧,真别说,你爸就比你更懂以退为进,步步为营。”
沈听荷似陷进过去的甜蜜里。
并未察觉某人阴翳眼底有道危险幽光一闪而过。
年慕尧瞥一眼他母亲大人双眼冒红心的模样,不爽,冷哼了声,嗓音凉凉的,“当然,我这种没谈过几次恋爱的,自然比不过二婚男人经验丰富。”
二婚是硬伤。
沈听荷脸上瞬间笑意全无,抓狂的差点掀桌。
才要发怒,却被他一声苦笑打断。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学习追女孩子,真的被小丫头说中了……”微一停顿,自嘲,“为老不尊。”
噗——
沈听荷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