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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然后毫无隐瞒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荀阳。
几个小时前,蒋烨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在地下车库碰到一直潜逃的通缉犯张威,从背后偷袭并与张威厮打了一番,毫无悬念他这位腿伤未好的伤残人士输了。他抢了张威的枪,张威反捅他一刀,唯一的收获就是他趁机将子弹下了膛,幸好张威怕麻烦没有一枪将他毙了,他现在流血不止,已经打了120。伤口没有在毙命的位置,但他让我转告邹声,夸大其词的转告邹声,最好声泪俱下的转告邹声,他快死了。
“这种节骨眼他还想着邹声,可见他对邹声用情至深,我一定会帮他的。”话题扭曲到另一个方向,我越说越感动,完全没注意荀阳越来越黑的脸。说动就动,掏出手机准备给邹声拨过去,荀阳却一手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他,他阴沉沉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有备用子弹。”我一滞,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起来,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多想,被荀阳一提醒顿时一阵后怕,但我肯定不会告诉荀阳我的想法,心虚的偏头,被他粗鲁的一掰,强迫我与他对视,似看透我的想法,他恶狠狠道:“阳宣,你怎么敢……”
话突然顿住,荀阳松开掐住我脸的手,不再看我不再与我说话,默默的念了句蒋烨的名字,然后自顾自的下车。我知道他真生我气了,无奈的跟下车,在他身边不断讨好,可他依然对我毫不搭理。这一气就是一个多星期,每天早出晚归,我几乎看不到他,偶尔我等到他回家,他仍对我不理不睬,回到家就钻进书房,然后反锁。
我很苦恼。在这苦恼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那天机场的场面被人拍下,上了新闻,绯南事务所因我这不要命的行为一炮而红,很多人说作为一个律师能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人,还怕他们对委托人的案子不全力以赴吗?这是褒奖,同时也有贬低,说是作为一个律师把自己的命都不当回儿,能把别人的事儿当回事儿?不过,无论是褒是贬,事务所接的案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凭着一场场大获全胜的案子,绯南事务所的口碑和信誉也越来越好。
也因为这件事,荀阳的妈妈主动约过我一次,什么都没说就让我陪她逛街,然后还给我挑了两套衣服,我受宠若惊并且兢兢战战的告诉她,我和荀阳结婚了,她淡淡点头,临走前说选个好日子筹备婚礼。我欣喜若狂,这完全是因祸得福啊。
还有关于蒋烨和邹声,当晚我给邹声打了电话,告诉她蒋烨快死了,并且极其夸张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蒋烨搏斗歹徒的全过程,果然把邹声吓得惊慌失措,她挂了电话直奔医院。后来蒋烨告诉我,那时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第二天醒来时就见邹声面色苍白梨花带雨的趴在他身边,她见他醒了,抱着他就嚎啕大哭,然后不顾众护士的眼光对着他就亲了下去。接下去的日子,邹声对蒋烨悉心照顾体贴入微,朝夕相处中两人的感情迅速升华。
有一次我和迟绯提着礼物去医院探望蒋烨,正好碰到两人感情交融中,邹声红着脸靠在蒋烨怀里喘气,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我不禁惊叹爱情的伟大,与迟绯相视一笑,拎着礼物离开,他们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关心,有彼此就够了。
这些都是好的,当然也有不好的事情。例如我妈看了新闻以后,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电话里声音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我一点儿也不适应,但我想,一切尘埃落地,我妈想要弥补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然后我开开心心的回了家。我妈有好些年没打过我了,这次我一踏进家门,我妈拿着鸡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挥,一点儿也不留情,我爸想拦被我妈很有气势的瞪了回去,他非常没有原则的为我妈说了句加油,眼神望向我似乎在说,闺女你自求多福吧。
结果我妈打着打着就哭了,我知道她是因为心疼我,我抱着她边道歉边安慰说:“打是亲骂是爱……”话落,我妈擦干眼泪拾起鸡毛掸继续往我身上抽,当然我不会站着让她抽。
那一刻似乎回到小时候,我边跑边叫我妈边打边追,虽然长大了这画面有些滑稽,但我真的非常怀念。怀念的结局就是我顶着一身痛趴在办公桌上唉声叹气的伤感了三天。
“唉……”
在数不清的第N次叹气后,迟绯终于忍不住嘲讽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劫财了还是劫色了。”
我没理她,继续叹我的气。她不耐烦的滑动转椅到我面前,也跟着叹气道:“说吧,什么事儿。”我捋起袖子给迟绯看我手上的伤痕,寻求安慰道:“我妈打我了。”
她冷笑:“就你这也叫伤,活该你。”
事实上,我妈虽然下手不轻,但多数被我躲了过去,少数打在身上,也因为穿的太多,根本就没留下痕迹。腕上这条是我用手挡的时候留下的,淡淡的红印,估计明天就消了。
我垂头丧气,她继续说:“留着给你家荀阳看吧,也许他会心疼你。”她这样一说,我更加丧气,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望天花板:“自从机场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理过我了。”
迟绯用脚一蹬,转椅回到自己的位置,她幸灾乐祸道:“估计是腻了,你可真惨,还没结婚呢。”
“不会吧。”我苦着脸说:“他妈妈好不容易接受我了。”
“谁知道。”迟绯耸耸肩,阴阳怪调道:“到手的东西往往都不珍惜。毕竟荀阳升职了,如今位高权重,你……”说到这里,迟绯冲我暧昧的眨了眨眼。
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安道:“他升职了,可他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两天啊。”迟绯故作惊讶:“你居然不知道,看来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别吓我啊……那我怎么办?”我求助的望着迟绯:“我和荀阳复合还是你们撮合的,你们要负责。”
“知道问题严重了?”迟绯狡黠笑了下,向我勾勾手指,我忙不迭的过去,她附耳说了几句,我犹疑的看她,弱弱道:“你让我勾引他。”
“什么勾引,别说的那么难听。”迟绯戳了戳我的脑袋:“你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义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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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考虑后的结果,决定试试迟绯的意见,毕竟我总不能和荀阳一直这么僵着。荀阳每天回来后直奔书房,那我就在书房守株待兔。打定主意,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等待着兔子的归来。
我以为又会像之前一样等到凌晨,结果荀阳回来的比预期早。我没开灯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有些忐忑,但一想到这只是夫妻义务,又瞬间心安。
十点钟,开门声响起,是荀阳的脚步声,我静静聆听,一步两步……路过书房却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向卧室走去,难道他知道我在书房,不会吧。担心他进卧室又把门反锁,我赶紧起身赤脚跑了出去,客厅一片漆黑,荀阳居然没开灯。凭着感觉走到门口,卧室的灯忽然一亮,我看到荀阳蹙紧眉头快步往门口走来,看到我顿时一愣。
我深吸口气,挪步到他跟前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荀阳你别生我气了,我错了。”见他不说话,我示好的又吻了吻他,他一把扯开我,冷着脸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在书房啊。”我下意识回答:“你都不理我,我只好在书房等你。”说完,我又吻上他的唇,轻轻辗转,他身子一僵又拉开我,眼神幽暗的盯着我:“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点头,楼的他更紧:“夫妻义务。”
“迟绯教你的。”
“对啊。”我承认道:“你升职了不告诉我,每天也不和我讲话,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她才……”
“瞎说什么。”荀阳厉声打断我:“以后不能听别人瞎说。”
“嗯。”我高兴的应声。
“也不可以怀疑我。”
“好。”
他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一板正经道:“继续……”
我没反应回来:“什么?”
“夫妻义务。”
我脸红的推搡他,小声说:“要不,你先去洗澡。”
他却将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下一秒被压倒在床,他轻咬着我的耳垂,手掌在身上游走,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问:“你不生我气了?”他摇头吻上我的脖子,我又问:“那你知道你妈妈在筹备我们的婚礼吗?”他的吻从脖子下移到锁骨,呼吸灼重的‘嗯’了一声。被他吻得脑袋有些乱,我撑着最后一丝清醒:“你升职为什么不告诉我……唔。”堵住唇微微用力的啃咬,我痛呼一声。
身前的扣子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