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沉默,脑海中浮现出荀阳和岑利明的脸,我努力抛开荀阳去想岑利明。
若不是他从流氓手中救下我,若不是这几年对我的不离不弃,阳宣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良久,我闷闷的应道:“妈妈,我答应你。以后我好好爱他,好好经营诊所,不会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刻,我这样想。却不知道,命运的线在悄然移动,它编制了一个谎言的大网,把所有人都套在那里面。
一切,过了今晚,再也覆水难收。
☆、chapter31
吃了一顿百年难遇的爱心早餐后,我妈就要求回家,说公寓里还是住不习惯。我想送她,结果刚到楼下就看到我爸那辆破吉普。
“爸;你怎么过来了!”我迎上前,他弯下腰从脚边捞出一团棕毛从车窗递给我,我接过忍不住皱眉:“好像重了。”
闹闹闻到我的味道,睁开眼睛拼命的往我身上蹭,伸出舌头就要往我脸上舔,我赶紧伸长手臂远离它。
“爸,没给它洗澡吗,好臭。”我把闹闹扔在地上,忍不住捂住鼻子。
我爸乐呵一笑:“是你妈说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看向我妈,我妈高傲的瞟了我眼,转身上车,似乎昨晚的温馨都是做梦。
我瘪瘪嘴,就知道那份感觉坚持不了多久。
“你啊,这几天最好注意一下小家伙的饮食,肉吃得太多,已经好几天没有排泄了。”
我嫌弃的扫了眼闹闹,就像我妈看我的眼神,我对我爸说:“那你们路上小心。”
“知道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
我点头,目送我爸的车离去。
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
*
带着闹闹上楼第一件事情,肯定是给它洗个澡。第二件事情肯定是喂它助排便的泻药。又怕它在家排泄,我给冯晨晨发了个短信,说我今天就晚点去诊所了,让她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在街心花园溜达了几圈,闹闹很快洒下众多的葫芦串贡献给花花草草,它这边还在给植物施肥,迟绯那边就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见面谈。
我收起手机,闹闹那边也解决得差不多,它抖动身体,以某种奇异的角度坐地上开始舔舐自己的身体器官,通俗讲,就是擦屁/股。我能接受,但我始终理解不了动物的法则,它们是怎么通过心理障碍,用吃饭的家伙友好的去接触造粪的家伙。
由此可看出人类和动物的思维差异。
而我只能感叹一声造物主,你真调皮!
*
“大白天的你不在事务所,不做生意啦!”
我到达约好的地点,放下包,坐到迟绯的对面,闹闹则安静的趴在我的脚边。
她翘着修长的腿,悠闲的喝了一口咖啡:“生意可不是等来的。”
“你找我干嘛?”我开门见山道。
她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勾了勾手,眼神中写满兴奋,就像狩猎者看见猎物般。
我凑近,听她附在我耳边说:“张威贩毒!”
我挑眉,很不解风情的问她:“张威是谁?”
她一个爆栗子赏过来,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提醒道:“张氏食品张老板。”
张氏老板?陈达他们的上司,绯南律师事务所接的第一起官司。
我顿悟,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涉及这方面,就复杂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得高深莫测,我又问:“你派人跟踪?”她点头,我蹙眉:“那这官司还接吗,牵扯太大我们应付不来的……”
“有我迟绯应付不来的事情吗?我有预感,这起官司,将打响整个法律界。”她志在必得的看着我:“宣宣,你休想退缩。”
我双手交握,避开迟绯的目光:“以后,我不会再参与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真的决定了?”
我看向她,坚定道:“决定了。”
她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低头,思索着措词,这是关于我一辈子的选择,如果我的话不能让迟绯信服,她很可能会当场发怒。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让我自己都满意的理由。
“我答应我妈,以后平平淡淡的和岑利明……”
“什么平平淡淡,你这是碌碌无为。”
果然,我还没说完她就生气了。咖啡杯往桌面上用力一搁,溅出大量的咖啡液体。我闭上眼睛,承受着迟绯暴风雨般的洗礼。
“我说过,我给你时间,等你想回来我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如果你不想回来那也算了,可现在你为了一堆不明不白的原因放弃你自己,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总之我不接受。你告诉我,岑利明他也同意你的选择吗?”
利明?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可我感觉得到,岑利明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尊重我的任何选择,却又害怕我的任何选择会与荀阳扯上任何一丁点关系。
“他会尊重我的。”我轻声道。
“哈,尊重你,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尊重,你跟我走,我们当面问他,如果他爱你他绝对会支持你,那时候你嫁过去,你妈再反对还有什么用?”
迟绯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直往外扯,我一急,抬手挥开了她的手。
她讶异的看我,我慌乱道:“事情,事情应该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她恢复面容,咄咄逼人:“阳宣,你一直都剑走偏锋。可现在你太懦弱了,事情能发展成现在的模样,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你躲闪什么,你不但害了你自己,害了荀阳,还害了岑利明,你不爱他,却选择他。要不是你,你妹妹和姑姑……”
“够了。”我浑身颤抖的看着她,那段如噩梦般的往事再次袭来,迟绯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阳宣,你在害怕是吗?”她继续紧逼我:“你存活在过去,封闭你自己,愧疚到言听计从的地步。砍断翅膀固然能减轻愧疚,但与此同时,也禁锢了你的心。所以,你再努力,你走不出来,更洗刷不了你的罪恶。与其这样,你不如遵从自己的心。”
第一次,迟绯这么直白且尖锐的剖析我。我依然那么不争气,我使劲推开她:“我要回诊所上班了,我先走了。”
我拾起包狼狈逃离,迟绯她,几乎让我窒息。
*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闹闹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不知多久,恍然抬头,蓦然发现自己站在‘会很多’门口。而店门,居然紧紧的关闭着。
冯晨晨没来?
我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未查看的短信。不由讽刺一笑,我都不来,她凭什么要来。
呆呆的站在店门口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今天不想营业。
可我不知道,错过今天,再也没有往后。
*
我没有打电话给冯晨晨,她倒是主动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说:“宣宣。”
“是我。”
接着就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她说“对不起。”
我不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不去诊所了。反正也不忙,你一个人应该应付得过来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
这通电话打得莫名其妙,挂得也莫名其妙。
我总觉得冯晨晨哪里不对劲,可我说不上来。事实上,我也并未把此事当一回事儿。
本以为只是平常的请假,后来我才知道,冯晨晨所谓的‘我不去诊所了’,是指她再也不来了。而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拎着行李箱,也许准备回老家,也许是要去哪里旅行,总之是准备彻底离开这座城市。
可她没来得及走,就出事了。
那件事情,是我始终都没有意料到的。
*
今天出门应该看黄历的,我抱着闹闹往回走,居然碰上好久未见的荀梓泰。
她坐在路边的长木凳上,抬眼便看到我,然后喜笑颜开的迎上来。
“宣宣姐,你终于来了!”
我讶异:“你在等我?”原来不是巧合。
“对啊,等你好一会儿了,我不知道诊所今天不开业。”
“找我有事吗?”我问。
她笑嘻嘻道:“我们先去那边坐着说。”
她指了指刚刚过来的那条长凳,我和她并肩走过去坐下,就见她从小提包里拿出一张白色且精美的结婚请柬。
“下个月三号,也是我的生日。宣宣姐,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哦!”说起婚礼,泰泰眼中闪着异常耀眼的光芒,脸色泛着淡淡红晕,幸福不言而表。
我看着请柬上的丝带,有些恍惚,泰泰婚礼的日期居然和我只隔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