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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浴室连物品的摆设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牙刷杯子的摆放,洗发水沐浴露的摆放,毛巾勾挂处,换洗的衣篓一丝一毫都未有移动的痕迹。
荀阳有着轻微的洁癖和轻微的强迫症,以前他和我在一起应该很累吧!我用完的东西从来不喜欢归还原位,还喜欢乱扔东西,有我在的地方总是乱糟糟的一团。
我站在镜子前,镜子上面还有擦不掉的泛黄痕迹,我的手在上面滑动。
这里,以前贴着我的照片。
那时,我强制的贴了照片上去,我笑嘻嘻的看着满脸无奈的荀阳说:“你看,这样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了,洗澡的时候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对着我的照片想入非非哦!”
以前的我啊,就是这样,总是冒着一股自以为聪明的傻气。
洗了个澡,我换上荀阳的睡袍,轻轻嗅了嗅,上面还有专属于他的味道,这个味道,我无耻的怀念着。
手搭在门把上,我深吸了气,才拉开浴室的门,鼓足勇气,才敢再面对他。
荀阳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他又开始抽烟,烟雾寥寥模糊了他的表情。他灼灼地看着我,那样的眼神让我觉得我似乎是浑身赤/裸的,我低下头,有些无地自容。
他缓和了表情,淡淡道:“我让人送了衣服过来,呆会儿换上了就回去吧!”
“好。”我轻声应道,心里莫名失落。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严词拒绝荀阳的提议,现在,我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坐吧。”
我看了看沙发的位置,选择了一个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他看了我一眼,问:“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垂眸,想起商场里那对亲密的背影。
这样的事情我要怎么和荀阳讲,似乎不久前,我还以岑利明的名义赶走了荀阳,难不成现在说出来,让他嘲讽我一番。
自作孽,不可活!
我想,我所剩无几的自尊已经不得任何人的再次嘲弄。
我看向他,他的眉皱得很深很深,仿若有很多愁绪无法解脱出来,以前他也喜欢皱眉,但也能很快的舒展下去。
一室沉默,只有燃烧尼古丁在证明屋内还有活人存在。
“阳宣,我不放弃的是,我不甘心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甩,不是因为我还对你有感情!”还是荀阳先开口,但这话就像把利器,直接捅进我的心窝。
我低声应:“我知道。”
烟突然熄灭,他烦躁的解开袖扣,一瞬间,我还以为他想打人,结果他只是走到阳台,他背对着我,该是多么不想见到我。
但即使他打我,我也该忍着,隐约间我看到他手臂上那条弯弯曲曲的疤。
我想,我确实该打。
张了张口,喉咙就像被人掐住,无声无息。
荀阳的脾气好像越来越糟糕了,不过片刻,他走进来睥睨着我,居高临下卷起袖子撑在沙发两侧,带着恨入骨髓的咬牙切齿:“阳宣,撇去感情,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那条从胳膊延伸到手背上的疤是极其丑陋的,荀阳那么好看的手就这样被毁了,我想去触碰,却不敢伸手。
“你。”我闭上眼睛,颤抖的问:“想我怎么做?”
“这就是你的回答?”荀阳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几乎要将它捏碎,我迫不得已睁开眼睛和他对视,他的眼里滔天怒火:“阳宣,你到底哪里好你到底哪里好,你任性自私又自以为是,你到底好在哪里。”
“唔……”手下更加用力,我痛呼出声,却依然强忍着。
荀阳说的没错,我不好,哪里都不好。
‘叮咚’门铃恰好响了,紧接着是钥匙开门声。
“荀阳,你……”女人的声音顿住,透着些尴尬:“有客人啊!”
荀阳猛地放开我,站直:“衣服带来了?”
“带来了。”
我看到泰泰绕到我的跟前,似乎很好奇的模样,看到我的一瞬间惊讶叫出声:“你,你不是那天婚纱店里的……”说到这里,泰泰突然住口,因为荀阳正铁青着脸瞪着她。
泰泰放下手中的袋子,加速道:“衣服在这里了,我先走了。”走到门口时又对荀阳道:“因为下雨,所以我没有把豆芽带过来。”
“这几天暂时让它呆在你那儿。”
泰泰点头,“那我走了。”
门被‘哐’的带上。
气氛一下子又僵凝起来。
我起身,拿过放在桌面上精美的纸袋:“我,我去换下来。”说完,便匆匆扎进某间房内带上房
门。
靠在门上,我深呼一口气,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面对荀阳,光是那么一会儿就耗费掉我全部的力气。
我想到他手上的那条疤,想到两年前的一切,浑身忍不住的战栗。
荀阳大约是等得不耐,在门外敲了又敲:“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哦,马上,马上好了。”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原来我钻进的是荀阳的房间,他的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不变分毫,可惜物是人非。
但现在不是观察这个的时候,我应该快点换好衣服,早点离开。这样,对他对我,都是解脱。
从纸袋里拿出衣服,我顿时傻了眼,抖开,就差嘴巴没有张的鹅蛋那样大。
我的天,粉白色的连衣裙,还是露肩的。
我这辈子都没有穿过这样类型的衣服,这样的公主裙应该是泰泰自己的衣服吧,确实很符合她的气质,可是,我……
我拿着裙子的手有些抖,纠结着要不要换下来,如果换了,绝对少不了一顿嘲笑,不换,难不成继续呆在这里?
我咬咬牙,算了,豁出去了。
我解开睡袍上的带子,脱到一半时眼角瞥向肩膀上那一大片青紫,始作俑者就在门外。我现在的乱七八糟,也有他的功劳。
苦笑一下,在笑意还未收拢时就听见开门声。
“你到底在干什……”荀阳的声音倏地停在身后。
我惊得愣了大约几秒,条件反射的把睡袍裹好,站着一动不动不敢转身。我以为荀阳会出去,谁知道等了半天身后都没有动静。
我咬咬唇,刚要回头,肩膀上搭上一直大手。
心,颤动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
“别动。”他低声道。
我依言,站着真的没动,我闭上眼睛有些害怕,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扯住我左肩的衣服缓缓往下拉,直到露出半边香肩。
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滑动,特别的触感,带起我一阵鸡皮疙瘩,最后停留在某处。
“是我干的!”他轻轻问。
他是在问伤口的事情,我没有说话,但彼此心知肚明。
下一秒,他帮我裹好衣服:“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
瞳孔收缩。荀阳居然在和我道歉。
一时之间我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诉我的心情,它很复杂。
他扫了眼床上的衣服,淡淡道:“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以后,我也不会勉强你。”这句话耐人寻味,话里有话,他接着说:“我让泰泰去买一套过来,你暂时委屈再呆一会儿。”
话毕,他转身出去。
我回头,内心情绪翻涌。
荀阳是在表达对我的愧疚吗?我多想拉住他,跟他说,没有关系,我不委屈,一点儿也不。
可是我能像两年之前一样任性吗,能像两年之前一样只顾满足自己的感受吗?
我不能,所以,我注定要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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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泰的爸爸妈妈皆是回族人,但她的男朋友是B市本地人,所以订婚以后泰泰直接搬到B市工作生活。半个小时前还送衣服过来的泰泰,半个小时后居然去了未来婆婆家做客,这衣服注定是送不过来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又开始大作起来。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此刻一脸铁青的荀阳:“要不,我先回家。”见他看我,忙说:“衣服我洗干净再还你。”
他的脸青中带着绿:“你是告诉我,你要穿成这副模样回家?”
我咬唇有些难堪,现在的我确实不宜出门,因为除了睡袍里面光溜溜的。
“时间也晚了,今天就住这儿吧!”
我诧异,荀阳没有看我,径自走到一边:“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拦你。”
我看了眼桌上的车钥匙又看看他,他是没有开车送我回去的打算。难道我穿成这样去街上拦车,
他放心我还自己呢!
“哦。”我应了一声往房间走去,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口舌之争。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