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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还不忘继续操作着手机,在一连串叮叮咚咚的升级提示音里,带着她的小萝莉去往下一个地图。
肃海没心思在这儿跟她纠缠这些问题,索性让季甜先走,自己跟在后面,“你只要不乱跑,十五分钟怎么都能安全度过,接着玩儿你的游戏吧。”
话音未落,门在他的身后“啪”地关上了。
“握草……你们这警官什么态度,我还不能玩儿手机了是吗?”谭佳薇忿忿道,“给我个你们的监督电话,我要投诉他!”
***
等肃海带着季甜赶到袁晴家的时候,局里的鉴识科同事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里里外外地勘察着。
“肃队。”带头的技术警察叫祖平,三十来岁,白白胖胖的一个人,长着一张漫画里的面包店老板通用的脸。刚跟自己手下的实习生交代完,见到肃海从楼梯上来,便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
祖平笑了笑,“肖队给我打电话,说这儿可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让我不忙的话带人过来看看,我就来了。”
“辛苦了。”肃海点了点头,“现在什么情况?”
祖平和肃海共事多年,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道,“人去楼空。”
他跟在肃海旁边,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屋子。
“我们一接到通知,立刻就赶了过来,到这儿的时候大概是半个小时前。一开始是敲门,敲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应声,你也看到了,这是个老式家属院,不存在物业,居委会那儿自然也没有备用钥匙,我们准备强行破门的时候,正好碰上隔壁邻居回来。据邻居说,自从袁晴过世以后,这间房子就一直空着,没有人住了。”说着,他伸手朝茶几上抹了一下,然后把戴着手套的手指伸到面前晃了晃,“从灰尘存积的状况来看,也确实是这样。”
“另外,厨房垃圾桶里的生活垃圾腐败情况也证实这一点,这间房子确实是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空置的了。剩下的情况我的人还在看,不过应该找不出什么来了。”
“嗯。”
肃海应了一声,跟着他走进厨房,一个个子非常高,且皮肤黝黑的警察正打开冰箱查看着,把一桶只剩三分之二的酸奶拧开盖子,凑近鼻尖闻了闻,又很快拿开了,笑笑说,“放了一个多月,早坏了。”他说着把这瓶酸奶放到了一边的流理台上,又朝冰箱深处看了看,啧了一声,“买了这么多酸奶啊,喝得完吗。”
“人家喝不喝得完,跟你有什么关系,”祖平调笑了一句,“当然现在是肯定喝不完了。”
“我这不是出于建设节约型社会考虑,觉得可惜吗,”高个子警察耸了耸肩,从冰箱里又拿出五瓶来,“这酸奶是德国牌子啊,特别贵,这一瓶小一百块钱呢,现在干淘宝的都这么赚钱了吗……听说她就是个普通卖家,还不是什么皇冠店铺呢。……而且一次性买这么多,哪喝得完啊,这少说也是两个人的量啊。”他嘀咕着,“都浪费了啊。”
祖平哭笑不得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就不兴人家特别爱喝酸奶,一天喝一瓶吗?你怎么管那么多。”
“我羡慕。”高个子警察诚实道。
肃海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正转身要出去,余光里忽然略过一抹红色。
“等等,你拿的是火腿肠吗?”他问道。
“啊?”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一头雾水,祖平笑了笑,“怎么,肃队,饿了啊?”
肃海没理会他的打趣,一个迈步就到了高个子警察面前,正想将东西从他手里接过,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戴手套。
他看了一眼高个子,“你把它翻个面儿,正面让我看看。”
“哦……好的。”高个子警察连忙应道。心里想着难怪是鬼见愁肃海啊,突然一下气场两米八,自己明明比他还高了大半个头,被他这一眼看的,从尾椎骨到后颈,这一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边想,一边把手里拿着的红色包装袋翻了过来。
“猪肉火腿肠?”肃海挑了挑眉毛。
“怎么了?”因为厨房站不下,转而去卫生间查看的季甜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对着这个场面一脸不解。
“袁晴养宠物吗,猫或者狗?”
“不养啊,”祖平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查看过了,所有窗户都是封死的,根本出不去。这房子一个多月没人住,要是真养过宠物,肯定能发现尸体,但现在你也看见了,现场除了灰尘,其他的都挺干净。”
“哦……”
祖平挠了挠头,白馒头一样的脸上露出几分焦急来,“不是,肃队,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咱们就几天没见啊,你怎么跟肖队一样了呢,真是急死人。”
“袁晴的档案显示她对猪肉过敏,如果她不养宠物的话,”肃海说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个已经拆开了的猪肉火腿肠是谁吃的?”
***
以一包拆开了的猪肉火腿肠为突破点,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鉴识科的警察们又陆续在房子里的不同角落发现了其他的蛛丝马迹,然而种种迹象都指明了一个事实,袁晴在过世之前的一段时间,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的。
“这不应该啊,”祖平嘟囔着,“这种老式家属院又不像别的小区,门一关就是自己的小世界了,这里的邻里关系可以说还是比较亲密的,谁家今天来了客人,谁家出远门了几天不在,甚至谁家今天烧了红烧肉,香味儿都能飘满整层楼,不应该没人发现袁晴还有个同居人啊。”
肃海略想了一下,道,“再问一遍隔壁邻居。”
他说着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走,祖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走出了两步才连忙转身,追着道,“我问过邻居了,人家真的说平常没见过有人和袁晴来往密切,不可能是交了男朋友,而且袁晴过世以后,房子就一直空着。你还不相信我啊?”
“你就是这么问的?”
祖平莫名,点了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袁晴过世之后就再也没人住过,那刚过世之前确定是她一个人居住吗?没有男朋友,有没有要好的同性朋友呢?退一步来讲,如果不是朋友,其他关系的人有吗?”
“你这问的不都是……”
“废话”两个字在舌尖打转了一圈儿,又被祖平吞了回去,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你这些问题不就是把我的拆分了一下,答案都一样啊?”
肃海已经走到了邻居门前,屈指在门上敲了三下,“现在对警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越来越少了,你问不到的地方,就算他明知道,也可能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会主动说出来,所以询问的时候当然是越详细越好。”肃海听到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你等会儿,我来问一遍。”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半个人来,白净的脸上还沁着细细的汗珠,鼻梁处有一道压痕,可能是长期佩戴眼镜留下的印记。
“你好。”肃海给他看了自己的警官证,“怎么称呼?”
男子把警官证递还回去,犹豫了一下道,“我姓王,王立杉。”
“打扰了,我是想再问一下关于袁晴的情况。”
“不是已经问过了吗?”王立杉嘟囔道。
“还有些问题不太清楚,麻烦您了,”肃海顿了顿,眼神通过开启的门缝,朝屋内扫了一下,“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王立杉站在原地似乎是挣扎了片刻,最后心里的天平终于向一侧倾斜了过去。他慢吞吞地走出来,转身把门闭上,站在了肃海面前,“……行吧,你们快问,我炉子上还炖着肉呢。”
“谢谢。”肃海道,“您之前提到,袁晴过世以后,这间房子就再也没人住过,那我想知道在她过世之前呢?她经常住在这儿吗?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
“她住这儿啊,”王立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糊,大概是感冒了,“……她就这么一套房子,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她哪儿有钱买别的房子啊。”
“她生前都一个人住吗?”肃海又追问了一遍。
“……”
“袁晴的档案上显示她的父母早逝,没有其他亲属,您之前也说过她没有男朋友,按理来说她应该是独自生活的,”肃海顿了一下,眼眸微沉,盯住王立杉,“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例外,您说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王立杉像是躲避着他目光里沉甸甸的质问,害怕自己被这股威严而沉重的力量攫取住似的,垂下了眼帘,连脸孔都不自觉地埋低了,“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