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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无所获。这会儿头都大了,接收到他的信号,便转过身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叫她吃饭吧。”周沙冲着卧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听他这么说,陈佳期更是连饭都不想吃了。回到家以后,脱离了那种如影随形的焦虑和危机感,谭佳薇的矫情指数简直像绑上了一根窜天猴,一不留神就冲的老高,周沙最不耐烦这种人,光是一早上的功夫就跟她吵了两三次,要不是还保持着身为一个人民警察的清醒认知,早就摔门走了。
陈佳期也有点不想搭理谭佳薇,故而磨磨蹭蹭地,半天才从窗边挪到了餐桌前。
“快去吧,”周沙一边说一边从塑料袋里拿出餐盒,“不然她等会儿又要找事儿。”
“唉,我觉得这个任务应该交给队长,”陈佳期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走到卧室门口,嘴里咕哝着,“队长最会对付这种人……不,事儿精了。”
在门上敲了两下,陈佳期呼出一口气,喊了一句“吃饭了”,等了一会儿,里面才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出来。
门打开了一道缝,谭佳薇探出半颗脑袋来,左右看了看,问道,“那个警察在吗?”
周沙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我倒是想不在,能行吗?你赶紧出来吃饭吧,省得待会儿饭凉了又挑三拣四。”
谭佳薇眨了眨眼,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对陈佳期说道,“你让他去厨房吃吧,或者阳台也行。”
“……”
然而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总共也就那么两三步,她的音量根本不用陈佳期传话,就清楚的抵达了周沙的耳畔。
周沙顿时一把火烧了起来,“你是看着我吃不下去还是怎么着?这样,等会儿我们领导来了,你跟他说,你不喜欢我,没法跟我和平共处,让他把我调走行不行?”他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发出“啪嗒”一声,犹如抽打般的脆响,“我他妈情愿一直看监控看瞎了,也比看着你强。”
谭佳薇假装没听到,以不变应万变地道,“反正我不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陈佳期也受不了她这个态度,忍不住劝道,“谭小姐,这些不利于工作展开的个人情绪你自己也稍微收一收吧,周沙也没怎么你,你何必这么针对他呢?”
谭佳薇闻言,扬起了一边的眉毛,“我针对他?我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针对他?”
“那就赶紧出来吃饭吧,吃完饭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切,不就是坐在那儿看望远镜?你们这工作也太好做了……”谭佳薇说,不等陈佳期表示出自己的不悦,就又开口道,“我不针对他,但是我就是不想跟他一个桌子吃饭,——我没穿内衣呀,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坐在我视线里,那我多尴尬。”
“……”陈佳期使劲把心里刷过去的一排排弹幕都压了下去,过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就不能穿上吗?”她有些局促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你家里现在可还有人呢。”
谭佳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脸上仿佛被“理所当然”四个大字填满了,从她稍微扯动的眉梢和嘴角流泻出来新鲜的墨汁,还残留着书写者的志得意满,“你也说了,这是我家呀,我在我家不想穿内衣,想解放天性,有错吗?”
“……”
于是等肃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谭佳薇怀里抱着一只红色的狐狸抱枕,舒舒服服地趴在沙发上玩儿手机,而周沙坐在阳台上,正从望远镜里监视着周围,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紧绷。
陈佳期坐在桌边敲打着电脑,还在从茫茫的数据库里寻找袁晴的信息,脚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几只塑料餐盒,里面还有没吃完的饭菜。
肃海一边蹲下把垃圾袋系起来,等会儿拿到楼下去丢掉,一边环顾了一眼四周,“什么情况?”
陈佳期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让程序自己跑着,起身把肃海拉到旁边,叹了口气,“八字不合。”
眼看着肃海皱起了眉头,陈佳期连忙小声地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
肃海听完以后,朝谭佳薇处扫了一眼。
像是感受到了这目光里的不满,原本舒展着趴在沙发上的谭佳薇居然拧巴着坐了起来,依旧拿着狐狸抱枕挡在身前,脸上露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容来。
“肃警官来了呀。”她干巴巴地说,“吃过了吗?”
肃海过来不是专程跟她说这些家常的,因此将后面的问话径直忽略了,语气里半分客气也没有,“谭小姐,如果你收敛一点,大家都会好过不少。”
“……”谭佳薇有些不乐意,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肃海却没理会她,转而走到周沙身边问起了这一上午的进展。
“守株待兔,但是兔子没来。”周沙摊了摊手,“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
肃海抿了抿嘴唇,脚步稍微往旁边挪动了一些距离,正好挡住了谭佳薇投射过来的视线。他压低了声音道,“季甜已经去岭溪水库核实情况了,如果谭佳薇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凶手没理由不来。”
第77章 自杀游戏 18
季甜的消息来的很快,当天下午; 她就已经从岭溪水库返回; 坐在南门城墙下面的某一家咖啡厅里向肃海汇报着调查到的情况。
“……事情基本和谭佳薇说的一样,当地警方的记录也是那样:几个游客绕过了景区工作人员,从农家乐老板儿子那儿知道了通往下游漂流处的路; 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擅自下水; 船撞到了凸起的岩石上导致巨大的晃动; 致使两名游客落水; 其中一人不幸身亡。”季甜说,低头喝了一口面前的奶茶; 冰块浮在表面上来回碰撞着; 发出细碎的声音。
“我看了当时的出警记录和给古小琦她们做的笔录; 还去事发的现场看了看; 这件事确实是一次意外,强行要漂流的游客自己承担全部责任。但袁晴一来是出于自愿和古小琦等人一起上了船; 二来她死后也没有家属索要赔偿; 后面这件事竟然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揭过去了。当时参与漂流的人,在事情调查清楚以后; 每人都受到了行政处罚和批评教育; 包括提供信息的农家乐老板的儿子,依照景区管理条理; 各罚了些钱就完了。”
肃海略微沉吟了一下; “那袁晴的尸体呢?”
“没有人领走,”季甜说; “警方联系不到袁晴的家属,古小琦等人在这方面也提供不了有效的信息,尸体在当地殡仪馆停了几天,后来就按程序处理了。”
肃海放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想了想,道,“到目前为止,结合凶手重新复出后犯下的一系列案子,我们推测凶手作案规律的改变是因为他想要替袁晴复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显然和袁晴的关系不一般。”
季甜点了点头,附和道,“是这样的。一般这种案件,凶手大多是死者的直系亲属、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以及有或曾经有过恋爱关系的对象。”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没有人去认领尸体?”
这个问题让季甜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即就反映了过来,“根据当地警方的调查结果,死者袁晴在刚成年后不久,双亲就因为一场车祸不幸去世了,她没有别的亲人,所以一直都是独居。工作方面,她原先在一个小公司上班,大约一年前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一个淘宝店,卖一些手工制品,大多是BJD娃娃的衣服之类的,利润比较可观,经济上相对宽裕些,但也因此没有固定的工作单位。再加上她出事时,从她的身上没有找到相关证件,这也给调查她的身份增添了难度。”
“那她和古小琦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笔录上说,古小琦之前加过一个关于BJD娃娃的微信群,袁晴也在那个群里,两个人因此有了交集,但其实并不是特别熟悉。去水库玩儿的那一次,也是古小琦随便在群里说了一句,问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去,没想到袁晴会答应。”季甜说,“更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种事情……”
见肃海没有应声,季甜便继续说道,“照这么说,袁晴双亲早逝,没有其他亲属,自己经营了一家淘宝店,所以不存在同事、领导之类的关系,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她的朋友或者同学。我们只要进一步排查这些人,就应该能够锁定凶手了。”
“还是那个问题……”肃海的语速正好,眉间皱起的纹路却没松开过:“凶手既然是能够豁出去替袁晴报仇的关系,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去认领尸体?不可能是怕麻烦,复仇杀人比收尸麻烦多了;也不应该是出于金钱上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