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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不知道方便吗?”
他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分明写着“要是有不方便你尽管说,能认算我输”。
“呃……”方长河犹豫了一下,两只手搓了搓,“她那天有点儿吓坏了,一直没缓过来,身体也不舒服,正在里面休息呢。”
“哦,看过医生了吗?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医生,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方长河连连摇头,“不用了,谢谢警官啊。看过了,就酒店里的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吓得,让好好休息。所以您看,这要是再去问她,不是又让她复习了一遍当天的那种恐怖吗,这不太好啊。”
“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希望您理解。”
“哎,要不您问我吧,问我也是一样的。”
章砚看着他,道,“那天您夫人说好像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您也听到了?”
“对对,听到了。”方长河点头。
“哦……那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大概多大年纪呢?”章砚不急不缓地问,甚至连录音笔都没有拿出来。
“这……”
方长河犹豫了。
章砚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
“我看您可能记得不太清了,还是请您夫人说吧。”他说着站了起来,章砚身高接近一米九,比起一米六八的方长河高出了一大截,忽然这么站起来非常具有压迫感,“您夫人如果不太方便走动,我进去问也可以,就是麻烦她稍微收拾一下,不过您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方长河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裤子上的一小块布料,半晌,咬了咬牙道,“行吧,您坐着,我这就叫她出来。”
十五分钟以后,章砚从酒店离开,此时外面天色昏暗,风四处流窜,看样子一场雨即将到来。章砚加紧了步伐,两步走到车前,打开门坐了进去。
他首先给自家队长郑明光拨了个电话,忙音,他挂断,等了一会儿又重拨,这回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他对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拨号界面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老郑啊老郑,你真是……这次你可别怪我处处想着肃海啊。”
他说着找到肃海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接了起来。
“章砚?”
“哎肃队,是我。”他简要地汇报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据这个杨思齐回忆,案发现场的那个小孩儿应该是个女孩儿,年龄她说不好,从哭声实在没法判断,只能说肯定不是那种刚会说话走路的年纪,也应该不太大。我琢磨了一下,这个小孩儿既然能够充分配合许磊保全自己,那肯定得懂事儿了,现在的小孩儿都聪明,懂事儿懂得早,所以六七岁到十一二岁之间比较有可能吧。”
“嗯,好,辛苦你了。”肃海说,停了一下又问他道,“他们还没离开吗?”
“没呀,而且不仅没离开,连房间也没换,我过去前台一问,发现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还觉得有点儿惊讶呢。”他说,“方长河说酒店补偿他们了,一切消费全免,还天天给他们送高档果盘什么的,他们夫妻俩觉得这样也挺好,来一趟不容易,干脆再呆两天,好好玩儿一下再走。”章砚说着打开了车载广播,把声音调到最小,“不过我看他老婆,就是杨思齐啊,状态不是很好,我去的时候一直在里面的房间躺着,后来问话的时候,还是被方长河扶出来的。”
“这么虚弱吗?”肃海问了一句。
章砚想了想,“也不是,至少我感觉她应该还好吧,就是没什么精神,说话什么的都挺正常,挺有条理的,所以感觉不是那么严重。”
那边沉默了一下,没有电流声,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肃海忽然问,“章砚,你离开酒店了吗?”
“啊?”章砚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还没,我在停车场呢,正准备回局里。”
“你先别回来,回去酒店,找前台和客房再问问,这两天方长河他们夫妻两个出去了吗,或者在酒店内部消费了吗,问完给我回个电话。”
“哦哦,好的。”章砚说,听到那边说了一句“辛苦”,然后把电话挂了。
他低头看着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等了几秒钟,啧了一声,感叹道,“怪不得是肃扒皮,突然这样来一下,简直让人招架不住啊……还挺酷的。”
他吹了一声口哨,拔了车钥匙,打开门下车了。
章砚长得不差,甚至还有点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从眉梢到嘴角都透着一股痞痞的帅劲儿,在警局里也是排名前几的招人喜欢。用一队副队长郑明光的话说,这小子但凡嘴上靠点儿谱,这个长相,这个年纪,媳妇儿都能娶三个了,哪至于像现在似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章砚就咧着嘴笑笑,等他说完了,再凑上去笑眯眯地补刀,“还三个媳妇儿,副队你这天天想啥呢?我就嘴上跑跑火车,您这火车都开进心里了啊。”
然后换来郑明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一般不是抽在脑后,就是抽在肩头,疼是挺疼的,但是也习惯了。
章砚先到了楼层值班室,刚一开口,一个看着不大的服务员就抢先说道,“您别问了,我们经理跟交代过,您要是有问题直接找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章砚了解了,估摸着案发以后,每个部门都做了类似的训话,让下面员工不要随便议论,免得人心惶惶。
他笑了一下,靠在门框上,歪着头看着这个服务员,“小姐姐多大了呀?”
接下来他充分利用了他不俗的颜值和严重被低估的才华,三五分钟就从服务员那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况,这当然也跟他问的问题没什么要紧有关。
“你们那边挂着的是不是客房打扫情况的统计表啊,我能看一下吗?”他笑眯眯的,看上去一脸的无所谓,“反正都挂出来了,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对吧?”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没错。那个表单一直挂在那儿,实时记录着南楼一共八十五间客房的清扫情况,一般是供交接班的员工了解工作进度,确实没什么秘密。她转身从自己身后把表单取下来递给了他。
周沙看到这张表单的右上方写着今天的日期,12月12号,他翻了翻,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仔细看完在心里记下,又朝后翻去。这种表单一般是将一周的装订在一起,方便查阅,因此他很快就看到了前两天的表单。
看完以后,他把表单又翻回到今天,还给服务员,礼貌地道了谢,接着去了前台。
在前台,他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从小姐姐那里看到了8302的账单,不过他想拍照的时候却被拒绝了,他耸了耸肩,没再提这回事儿。
看完账单,章砚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从酒店一出来,他就拨通了肃海的电话。
“喂,肃队——”一开口,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口风,顿觉一股凉气从喉咙蹿到了肠胃,惹得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怎么样?”肃海当然不知道他那种透心凉的感觉,平静地问道。
“肃队,这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从案发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9号,到今天,一共三天过去了,这方长河夫妻俩一步都没有出过房间,中间也没叫过一次打扫,客房服务员每天去,门口挂着的牌子来回换,不是‘请勿打扰’就是‘免打扫’,有时候没挂牌子,她们一敲门,方长河从猫眼里看到,连门都不开,隔着门就说不用打扫,打发她们走了。”
“吃饭也是叫的客房送餐吗?”
“对,基本一日三餐,全叫客房送餐。”章砚说,“我问了送餐的小妹妹,她们比客房服务员能好点儿,因为要签单,所以还不至于连门都进不了。但是方长河也是每次就在玄关把账单一签,也不用她们把餐品摆好,而是把账单给她们,自己端着托盘或者推着餐车回房去了。”
“其他的消费有吗?”
“没有,从spa到健身房,这夫妻俩真是一个地方都没去,一分钱都没多花。”章砚揉了揉鼻子,觉得有点想打喷嚏,“说是出来玩儿,这几天一步也没离开过房间,就算是老婆身体状况不太好,总不至于连房门也不出,也不让人进去打扫吧,这夫妻俩是图什么啊?”
其实不止这些。
肃海在他说方长河夫妻二人在案发后不仅还留在酒店,甚至连房间也没有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正常人目击了一起杀人案,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窗户底下,不可能毫无芥蒂地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况且这是酒店,最不缺的就是房间,凭酒店经理给他们的许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