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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得起这双眼睛。
皮囊在随弋指尖勾着。师妃暄看到后者并未直起了身体,而是看着她…
那眼神有些奇怪。
让她越来越不自在的奇怪。
“你脸红作甚?”
什么?
师妃暄下意识用手背去摸脸,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快速放下。清冽冷静得道:“气血不顺罢了,想来受了些轻伤”
随弋不置可否。端详了下那块易容脸皮,似乎若有所思。
“这些时日,有人评价你为洛河仙子”
师妃暄冷不丁听到随弋这样一句话,不由一怔。又道:“不过是世人缪赞罢了,妃萱当不起仙子之称,让先生见笑了”
然后她就看到先生笑了。笑得斐艳清朗,明若皎月。
“我倒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确好看”
“……”
“你脸红了”
“……”
沉默了下,秦川公子反击。
“因为自己未有尴尬,便取笑别人之尴尬,未必是君子所为哦”
“明明长得好看,还不许人说,也未必坦荡吧”
哎呦这话还让人怎么回?
是夸我是夸我是夸我?
师妃暄脸色本是受伤之后的苍白,可在随弋这番逗弄之后,的确染上了红霞,红霞轻艳,仙子落红尘了一般,她横来一眼,带嗔似恼:“先生莫不是在逗我?”
“嗯”
“……”
而脸色虽红,师妃暄眼底的涩意跟尴尬却是飞快退却,只是有些无奈跟哭笑不得:“看来,妃萱是断不能跟先生待一起的…总是被先生逗弄,屡屡失措尴尬,若是被师傅她们看到,怕是要说妃萱心性不定了”
闻言,随弋便是眉梢带笑;“是么,那你之前一路跟着我作甚?”
师妃暄一窒,幽幽看着随弋:“我道先生原来是早已知道妃萱尾随其后,却又不言明,亦不摆脱…难道不担心妃萱对先生有什么不轨心思么?”
毕竟他们慈航静斋跟石之轩是死敌,而如今随弋跟石之轩掺上关系…
“不轨?”随弋默默看着师妃暄,眼神有些迷惑。
师妃暄霎时明白自己用词不当了,便是道:“妃萱对先生绝对没有那种心思”
这下反而是随弋愣松了下,反应过来后,她缓缓道:“我只是觉得之前既然石之轩对我有那样的误会,你会跟着我也不奇怪,但是还没到对我有什么坏心思的地步…你想多了”
你想多了…
师妃暄蓦然有种惭愧之感,是啊,我想多了…
不过先生,为什么您讲话总让人误会呢~~
师妃暄目光潋滟如水波,几度浮动之后,轻叹:“先生这次恐怕也误会了,妃萱跟着先生你,并非是为了碧秀心师叔…事实上,可能宗门那边对你的确怀有几分希望,但是妃萱却觉得你绝不是碧秀心师叔”
“随弋就是随弋,碧秀心就是碧秀心”
如果说之前遇上的那些人…包括王通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有几分探究,那么师妃暄大概是随弋遇上的…第一个对她本人身份深信不疑的。
“为何?”随弋面色不动得问。
师妃暄想了下,道:“感觉而已”
感觉…
随弋深深看了她一眼,洒然而笑,“那你跟着我是为了什么?”
好吧,问题又转回来了。
师妃暄默了下。说:“先生吸收了邪帝舍利,之前已是入邪征兆,后被邪王带走…妃萱找到了那山下,却忌惮非邪王之力,又恐他会伤了先生,便是蹲守山脚下,直到先生离去…妃萱看先生似乎毫无入邪的样子。便不确定先生是否已经驱逐了邪性。便是一路尾随,之所以没有先生,是因为妃萱还未确定宗内回复”
顿了下。她说:“若是先生身上真有邪性未除,这世上也大概只有和氏璧才能办您了,妃萱曾飞鸽传书宗内,未曾得到答复。便不敢轻易跟先生见面…”
免得到时候帮不得,还得成了仇敌。
这是师妃暄蕙质兰心的地方。可这人固执起来也是让人头疼的。
随弋想,若是慈航静斋不肯舍和氏璧,这个姑娘怕是会很为难。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对自己不错。
沉默些许,随弋才说道:“我的邪性的确未祛除。可我目前并未一定需要和氏璧…”
“如果我动了和氏璧,恐怕很多局面都会改变”
“这点妃萱你应该也知道”
师妃暄颔首:“石之轩已出,魔门那边声势大涨。和氏璧关乎天下气运,得之便可得天下。许多人都想占为己有…”
言外之意是魔门一定会出手。
如果随弋动了,魔门也会动,到时候随弋不是跟魔门对立,就是跟正派对立,还需要抗衡所有逐鹿天下的豪强门阀。
所以随弋来了洛阳,却不急着去静念禅院。
她需要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走这最后一步。
这点师妃暄跟随弋两人都有默契,因此很快不再多言,而目光一转,随弋看向了地面上那一小截尾巴,说是一小截,那是因为对于那头海妖来说是一小截。
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是极大的。
“我看到了…那好像是蛟龙”师妃暄心有余悸得说着,面上还有诸多不敢相信的意味。
随弋也瞥了一眼,“蛟龙头,蝎尾,蛇身,蜥爪,一方水土养一方灵…中原洛阳水域养不出这样的怪物”
洛阳风水中正平和,是龙脉所在,哪怕养出庞然大物,也绝不会是这样阴邪张狞的样子。
师妃暄也有同感,便是点点头,“我想更麻烦的还是那个黑袍人…我从未见过一人有这样的御兽本事,就是西域那边也未曾听说有这样的能人,先生之前可听到了他驾驭那海妖的言语?”
“嗯”
随弋眯起眼,目光望向那旷阔的河面。
“是东瀛语”师妃暄吐出一口清气:“东溟抵御东瀛许多年,那尚明既是东溟少帅,惹得东瀛袭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阵仗太大了”
“尚明?你觉得他要杀的是尚明?”
随弋的话让师妃暄惊讶。
“你在河中,未曾看见阁内情况,当时那些人的目标状似是东溟的尚明跟那老者,其实尚明躲闪极快,早已避开,便是将那老者撇之身后,被那些人围攻”
这话…似乎有些深意啊。
师妃暄沉定眸子,说:“此事的确有些奇怪,之前我尾随你来到了洛阳,本想着就要回静念禅院,却偶然发现城内有东瀛之人出没,本身东瀛于我们中原诸多不和,乃为仇敌,我担心他们有什么轨迹,便是尾随…跟到了河边,却是不见人了,只觉得水域之中腥气极浓,十分奇怪,这才驾了扁舟盘旋河流域之中巡察踪迹…”
也是因为如此,随弋才看到在河中扁舟之上的师妃暄。
不过师妃暄交代的并不只是这件事。
她看了看随弋,道:“后来,我也才知二公子出事,恰好遇上了侯希白,便是让他帮我照看寿宴情况…也才有了后来这般…不可预料的情况”
说起侯希白,这人的确是个奇葩,身处魔门,却行事作风颇为特立独行,且处处帮着师妃暄,也不怕自己那师傅怪罪…不过花间派的确早就脱离了魔门,中间联系名存实亡,唯一确定的急速它跟补天派之间的争斗越发白热化。(未完待续。)
第699章 施主有邪性
随弋颔首,她自然看出侯希白是为了师妃暄而来。
“他来了”随弋一说,师妃暄便看到了顺着河流找来的侯希白…
不过…随弋将外袍脱下,直接罩在了师妃暄身上。
咦,干的?
师妃暄看向随弋,却发现对方衣物竟然都干了,显然是内力催发干的。
好可怕的内力。
“先生…已大宗师?”
之前无漏寺前一战虽然是大宗师之战,但是随弋但是出于些微入邪状态,后来更是几乎垂死,因此武林世人也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大宗师。
不过师妃暄现在却是有些确定了。
“不知道,大概需要跟你们这里的大宗师打过一场吧”
说着,随弋直接拉起了师妃暄的腰侧,将她往后背背去。
“先生,你……”
“腹中瘀伤,内血凝滞,胸脏损伤,这是重伤,却还能耐着时间跟我说话…慈航静斋的人都像你这般顽固?”
师妃暄抿抿唇,趴在随弋背上,轻道:“既然先生知道,却还故意拉着我唠嗑,却也不像是个好人”
“我只是想等你开口求我再帮你医治而已,可你没有,那我也无法子…”
这哪里不像是个好人啊,根本就是个坏人。
“可现在也只有我这个坏人能救你,如果你不想耗费十天半个月养伤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