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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卫国立能听懂。
可是后半句,卫国立无法明白。
她的意思是说,虽然现在时域霆不记得她,但他还活着,活着就是万幸。
所以什么仇啊,恨啊,痛啊,苦啊,她都要学会释怀。
“爸,吃早餐吧。”她垂了头,抿着杯里的牛奶。
原本香浓的纯牛奶,喝在嘴里却有如黄莲一般苦涩。
卫国立抹着一把老泪,“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你的原谅。我以为阿霆原谅我了,我都等不到你的原谅,我……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
“爸,你也别怪时域霆。他小的时候一直缺乏父爱,所以对你一直有些意见。但你们始终是父子,血脉相通。”
安如初反而安慰起卫国立来。
她的念儿也是一样,从出生到现在都一直缺乏父爱。
她不想让念儿像小时候的时域霆一样,一直被父亲讨厌。
她要努力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如初,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弥补阿霆,弥补念儿的。”
“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她淡淡的说。
卫国立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曾经做了很多错事,却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如今才知道,血脉亲情是有多么的重要。
“如初,你和阿霆是怎么了?”他皱眉,忧心忡忡,“阿霆回来后,对你的态度都改变了。”
“没什么。”她起身,“我吃饱了,我带念儿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苏离是早餐后,给安如初打的电话。
这个时候安如初正在花园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各国的时政早报。
虽然她不掺政,但时域霆要求她每天的量一定要足够的多,而且范围一定要广。
其实不用时域霆要求,她也会提升自己。
苏离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恭喜她,又问,“安安,总统回来了,为什么你昨天才搬去汉金宫。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吗?”
安如初看了看陪在侧的艾琳娜和育婴妈妈,“你们先带念儿去转转吧。”
等人走了,她才对着电话说。
“时域霆太忙了,你以为一国总统是那么好当的?”
她只字不提,时域霆对她如何冷漠,如何讨厌的事情。
“也是。”苏离在那头说,“当总统一定很忙。”
“……”
“安安,我想很快你和总统就要有第二个宝宝了吧。”
“……”
“他有没有很喜欢念儿?”
“他的孩子,他当然喜欢。”安如初不想让苏离操心,“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时域霆一定很喜欢念儿。
他只是脑部受了伤。
安如初不怪他。
只是难免心中酸涩难忍。
怕苏离看出破绽,她决定先挂电话。
“离儿,先不跟你说了,改天再聊。”
“安安,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是啊。”她在电话里,声音轻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尽管现在的局面很糟糕,可这对她来说,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时域霆回来了,有血有肉,鲜活林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虽然把她当成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女人,但总比杳无音讯的盼着他归来,遥遥无期,希望又失望,失望又希望,如此反复的挣扎着更好。
她挂了电话,喃喃自语。
“是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
…
来汉金宫已经一周了,安如初彻底适应了第一夫人的生活。
虽然她像是在唱独角戏,独自仰望着陌生而遥远的时域霆。
但她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至少可以隔三叉五的见到时域霆。
一连好几天,时域霆都是在书房睡的。
这一天夜里,安如初从婴儿房回到卧室,听到浴室里有流水的声音。
透过磨砂的浴室门,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身形,那体格,熟悉如昨。
那是她的时域霆,她心心念念的时域霆。
如果是在以前,时域霆一定早就把她拉进浴室,与她一起享尽男女之间的欢乐,一起跌宕起伏了。
可她见到时域霆许多天了,他们连床都没有睡在一张上,又哪来的男女间的欢迎和亲昵?
安如初站在浴室门口,发了会儿呆。
想起曾经的缠绵悱恻,想起曾经的耳鬓厮磨,难免心中酸涩。
神思飘远中,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时域霆只围着一条浴巾,露着结实的上半身走了出来,柔顺漆黑的短发发尖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一颗一颗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前。
正文 第419章 男人的反应
安如初只是不经意的抬头,才看到了时域霆如此完美的身材。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他小麦色的肌肤,扫过他胸口的枪身,最后望向他的眼睛时,能清晰的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他对她的反感。
她又不是故意要看他的。
他的反感让他阵阵心痛,抽开目光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忙,睡书房没关系的,不用回来。”
然后转身。
说得像是风轻云淡,却早已心痛如针扎。
转身的时候,她又淡淡的说了一句,“总统,你什么时候有空?”
时域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回答。
安如初又说,“可以去看看念儿吗?”
时域霆依旧没有回答。
她又说,“如果忙就算了,只是念儿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父亲。孩子大了,也就和你生疏了,我不希望他会像你和前总统一样有隔阂。”
说完,她径直走向了床边,看似很平静的掀开了被子,躺下,双手露在被子外优雅的交叠在一起。
连睡姿,都是那么的平静。
闭眼前,她随口说了一句,“睡觉前麻烦你关灯。”
她与他之间,也就只剩下这些生疏和陌生了吧。
时域霆是在半个小时后回到床边的。
她没有睡着,却轻闭着眼,一脸安详睡意。
听闻脚步声回到床边,心咚咚跳,却竭力的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时域霆关了灯。
她虽闭着眼,却能感觉到屋子里暗了许多。
听闻被子的窸窣声响后,身侧的床受他的重力,轻轻的往下陷了陷,只是轻轻的,轻到几乎没什么感觉。
但她依然知道,他睡在旁边了,大概距她半米远的位置。
他没有出声,睡下后传来了他轻浅的呼吸声。
还是她熟悉的气息。
可是。
一张床。
两个人。
两颗心。
同床异梦。
夫妻间原本的打闹也嬉戏,恩爱与缠绵都不在了。
剩下的,只是彼此间的客套、礼貌、与生疏,陌生。
她想,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枪战,死生,离别,病痛……
那么那么多的磨难,却没有一条让她有现在这样与时域霆的陌生和生疏难过和痛苦。
前半夜,几乎无眠。
朦朦胧胧有睡意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
她陷入浅睡状态,昏沉中只觉有一个结实的臂膀把她揽入了怀里。
本以为时域霆是清醒的,但是在落进他的怀里后,却发觉他睡着,睡得很沉,好像只是本能的把她揽过来抱进怀里。
就是这种感觉。
霸气而让人猝不及防。
温暖的怀抱;灼人的体温;结实的胸膛;还有他在她的颈前那虽已刮得干干净净,却依旧扎人的胡茬;他呼吸时平稳有力的气息;那喷打在她颈子上的暖暖气流……
一切,都是熟悉的。
这是时域霆本能的拥抱。
那一刻,安如初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有这么一刻的拥抱,他对她有再多的厌弃和冷漠都无所谓了。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醒过来,突然就记起以前的全部事情,然后温柔的唤她一声,如初,然后抱紧她,大掌一如以往霸道的伸进她的衣衫里,索取她,要她,不停?
那一天,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她愿意等。
一如她曾经写给他的诗。
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冻了,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