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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热的令他想发狂,令他喘不过气来。
买完凉茶回来的知棋,远远望见自家少爷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牢牢拽着,而不能见光的少爷此时此刻竟然完全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那是一天之中最烈的阳光。
手中的茶碗猛地抛向空中,体形彪悍的知棋一跃而起,踩着路人的肩膀急速飞向那陌生的红衣女子。
“你要对少爷做什么!?”知棋一声怒吼,雷霆万丈。周围离他很近的路人耳膜轰一下似要炸裂。
红衣女子听得吼声抬头看去。
知棋右掌猛然拍出,直打向女子的面门。
突然,有个人影一晃而来。
“咔嗒”一声,宫瑾然以仅有的一把折扇阻挡了知棋的猛攻,折扇就此彻底断裂。
“有我在,休想动美女一根青丝。”宫瑾然及时出手,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
英雄救美2
“少爷!”知棋顾不得其他,弯身去捡烺纯掉落的油纸伞,油纸伞却被另一个女孩子先一步捡了起来。
苏简言打开了那把绘着红梅的油纸伞,她正想替烺纯遮挡太阳,突然一记虎拳疯狂地打向她的面门。
她的头一侧,宫瑾然的手掌也在同一时刻接住了知棋的虎拳。
知棋以为眼前的三个人是一伙的,而油纸伞又被苏简言抢走,他不知道苏简言是要帮助烺纯,震怒之下与横插一脚的宫瑾然大打出手。
宫瑾然出手的目的只是为了英雄救美,他才不管美女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那个红衣女子明艳动人,是个热情洋溢的大美人。
他又出手替苏简言挡了一拳,是因为苏简言是小美人。
他也不顾自己的功夫能否打赢知棋,反正一大一小的美女在前,他总得表现一下的。
就在知棋突击苏简言,宫瑾然出手抵挡相救的一刹那间。
那个红衣女子抱起烺纯,足尖轻点,整个身子宛如羽毛般腾空飞扬起来,眨眼间飞到了旁边一辆浅灰色车帘子的马车上。
苏简言撑着油纸伞,立在旷世当铺的门前。
她看看屋檐顶上打斗不休的宫瑾然和知棋,古人的弹跳能力可见一斑。
她又看看飞上马车的红衣女子,以及她怀里的烺纯,这就是古人的轻功了吧。
接着,她看看四散而逃的路人。已经搞不懂状况了,一开始明明跟宫瑾然说好的,他们要救那个很像烺轩的人,可是宫瑾然一出手竟然救错了对象。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手中的红梅油纸伞,喃喃:“幻夜城在哪儿?我要帮忆涵采赤蜜草,还要帮混蛋烺轩找重生的方法。爷爷说过,不能打架。我还是先走了,你们玩吧。”
说着转身背向宫瑾然四人,没有方向的前行。
身后,红衣女子将烺纯安放进车厢,然后挥鞭抽马,马儿提起前蹄痛苦的长嘶。
英雄救美3
正在与宫瑾然相斗的知棋此时也随着马嘶仰天长啸。
他和烺纯少爷离开济世山庄的前一夜,少庄主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顾好烺纯少爷,现在他却让烺纯少爷陷入了险境。
知棋的吼声犹如疯狂的猛兽,听者无不心惊胆寒。
宫瑾然捂着耳朵停止了缠斗。知棋乘势扑向马车上欲逃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被他的吼声惊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他拖下马车。
同时,受了惊吓的马发足狂奔,马车上只余下旧病发作的烺纯一人。
“少爷——”知棋又是一阵怒吼,他欲追,却被宫瑾然遏制。
“大笨熊,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吗?”宫瑾然挑眉,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彪悍的壮小伙。这家伙力气虽大,似乎不懂内功,他稍稍运了点内力就将他制住了。
“你也别想跑——”知棋用力攫住红衣女子的肩膀。他要挣脱身后之人的制约不是不能,只是要浪费一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个红衣女子肯定会去追烺纯少爷,他才不会那么傻,放虎归山。
红衣女子挣扎了两下,纤柔的双肩似要脱臼,当即明白那彪悍小伙的力量大的惊人,她奴了奴红润欲滴的小嘴儿,赞同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只大笨熊。”
三人你牵制我、我牵制他,一时间无人能动弹。
“大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宫瑾然看向红衣女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苗薇。”红衣女子挑了挑眉,“你呢?”
“在下瑾然。”宫瑾然故作江湖口吻,又瞥了眼他手中的彪悍小伙,“大笨熊,你叫什么?”
“哼!原来你们不认识。”知棋恨恨道:“如果我家少爷出什么意外,定将你们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那就叫他大笨熊吧。”苗薇嚣张地笑了。
这时,一把绘着红梅的油纸伞从天而降,落在三人的面前,宛如陀螺一样转了几圈,慢慢地停止转势。
英雄救美4
“少爷的伞……”知棋望着油纸伞愣了一下。
“小言儿刚才拿着的……”宫瑾然喃喃。
“那女孩儿乘我们不注意……居然偷偷带走我看中的公子!”苗薇大叫一声。
三人顿时醒悟,同时释放了彼此,旋即展开轻功追了上去。然而马车早已消失在街的尽头,只有大街两旁的路人仍旧惊悚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
没有车夫的马车在浣玉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路人尖叫着逃亡,等到浣玉城集结兵马准备追击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冲出浣玉城。因为没看见车夫,不清楚车上是否有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看护城门的守城兵们就把它当成空车放了行,算是解除了城里的危机。
“啊……我的腰……还有头……好痛……”车厢里,苏简言支着隐隐疼痛的腰,从地面撑起了上半身。屁股向后挪了挪,背脊靠着车墙,一手捂着后腰,一手揉着前额,低低地呻吟。
剧烈摇晃的车厢增剧了伤口的痛楚,渐渐地似乎要撕裂了一样。
她记得自己撑着油纸伞打算独自前往幻夜城,但是,突然一匹烈马横空出世,将她狠狠地撞向半空,然后整个人栽进了阴暗的车厢里,先是后腰撞到木板,接着由于惯性的作用,前额又撞到了地面,何其悲壮!
一只肌肤呈现盈盈粉色的手忽然横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吓……到你了……”
车厢里原来不只她一人,那个和烺轩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也在。
他剧烈地喘息着,原本白皙的脸庞变成了粉红色,肌肤沁出缕缕虚无缥缈的蒸气,其实并不可怕,仔细端详便会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有一种华丽而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苏简言摇了摇头,握住了那只粉色的手,“好热!”
“药……”他清楚自己暂时是没力气挣脱她的,索性对她说:“你的右手下方……倒数第二格暗屉……”
那夜星空下1
没等他说完,她已经摸索着找到了暗屉。
抽出暗屉,里面错落有致地陈列着青花瓷药罐,大小不一,在马车的剧烈颠簸中发出咚咚咚的连续撞击声。
似乎是被什么很好的固定着,这些瓷罐在巨大的撞击中仍能保存完整,毫无破损。
“这么多!”苏简言惊叹,近身拈起一小药罐,“哪瓶才是……”
“都是……”烺纯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扶着车壁,似乎担心她听不明白,复又解释,“都可以……给我……”
苏简言没有直接给他,而是揭开青瓷盖,里面是一颗颗珍珠般大小的黑色丸子,宛如深海的黑珍珠。
她拈起一颗,送到他的唇边,“给。”
他已顾不得男女有别等的繁文缛节,吞下了她指间的药丸。
“水在哪儿?”苏简言低头开始翻找一格格隐在车壁里的暗屉,自下到上一共三屉,里头除了药罐只有一把八寸双刃匕首,仿佛他的三餐都是以药为主食。
“把车停下来,我们会出事的。”烺纯的手拍向苏简言的肩头,似乎要阻止她的翻找行为。
他的手还是很热,热腾腾的蒸气隔着衣衫刺入她的肌肤,有一股奇异的热流仿佛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但那都是一瞬间的幻觉而已。
肩膀上的热感令她陡然抬起了头,视线正对着的是和宫烺轩一模一样的脸蛋。
盈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