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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蓉打了个寒颤。
尽管因为眼下奇特的状况她大多数过去都记得朦朦胧胧,但是席哲跟她早就关系破裂,好几年没有来往音信的事情却还不至于忘掉,不然的话当时看见席哲她也不至于如此的惊讶。
“遇到的人和事都和我自己有关,建构的环境也都基于我的回忆,莫非我是被人刻意误导,困在了自己的意识里?嗯,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如自己杀自己来得快。要是我大肆破坏的话,也许就真的成功把脑袋玩坏了。”
江蓉蓉不禁很庆幸,还好她没有粗暴的开始拆房子搞破坏,不然的话,这个世界真建立在她的精神上,对她这个意识的主人肯定不会设防,被破坏掉后她还能有什么好结果,不死也直接疯了。
“开头那些错误的信息肯定是拉我入套的人灌输的,不知道现在我是处于一个什么状态,估计不太妙。”
试着用脚用力踩了踩地板,那种坚硬的触感确实不像是虚假的。而且江蓉蓉不光有正常的视觉和听觉,甚至还有嗅觉和触觉,以一个梦境而言,太过真实。她努力的想了想有这个能力构架起如此巨大且没有虚假破绽梦境的人究竟有哪些,印象里西格玛里就有两个,好像都是女的。不过她们肯定不会背叛组织,肯定是调查局的人动的手。
“快想起来,我是怎么被拖到这里……”
闭上眼睛,江蓉蓉试图以灵感来强行回忆遗失的记忆,但可能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空间不是真实存在,所以很快她所在的大厅就发生了轻轻的摇晃,天花板上吊着的吊灯发出牙酸的吱嘎声左右摇摆,拽得墙皮摇摇欲落,不断的抖下灰尘。
作为大厅最主要的光源,吊灯一摇晃,整个大厅里所有的影子也跟着开始不断变换角度拉长变形,江蓉蓉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隐藏在黑暗里那堆密密麻麻的眼睛,不禁一阵头晕,站立不稳,往后一仰,用一只手撑着墙壁才没有摔倒。
在接触到有些粗糙不平墙纸表面的一刹那,她忽然想起这种触感似曾相识,她好像以前也摸过差不多手感的墙纸,移动手指,上面花纹的线条走向她都烂熟于心,不必摸全心中便浮起了铃兰花的形状。
这时,一大段回忆再次毫无预兆的挤进脑海,江蓉蓉想起了这个大厅以及发生在这个大厅里的许多往事。如果这些回忆不是虚假的话,那么这应该是密大曾经的图书馆一楼,她好像真的在这所大学里任教过很长的时间,有着教授的头衔。
而爱德华。格雷便是当时她的一名学生,而席哲却是被她带进来伪装身份的留学生,名义上她收养的孤儿。
闭上眼睛,一幕幕往事飞快的掠过脑海,她能清晰的回忆起无数个在这里消磨的夜晚,爱德华。格雷最开始那口方言浓重的腔调以及唯唯诺诺的行事。原本她对这个从乡下来的学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还是因为一次偶然,她发现格雷的灵感非常高,一时兴起才开始接近他,教导他,给他灌输各种知识,将他带入了全新的世界,让他认识到了世界的真相。
“教授,既然在您口中,那些游荡于虚空的邪恶神明们那么强大,为什么它们却只会被召唤而来,而不是主动出击,彻底的占据我们的世界呢。”
“我的孩子,要知道,即便是在你看来很弱小的世界,同样也有着很多类似虚空种族的同类,当然,它们并非为了保护什么,只是全凭本/能以及原始的欲/望活动,对人类完全不放在眼里。本质上而言,它们同样是混沌的。但即便如此,它们也依旧可以被称呼为神。既然有着神的存在,自然也有着相对应的法则。外来的其他神明如果贸然闯入,一定程度上会受到这种法则的压制。”
“况且我再三解释过,不要将人类的一些想法套用到这些邪神身上,它们大多数都是原始且无知的,不会像人类一样充满破坏和暴力的冲动。更不会想着要占据更多的地盘和资源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它们仅仅就是漂流在另一个位面的无尽虚空之中,依照本/能单纯的活着。你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宝贵,可是在它们的眼里,连个蚂蚁窝都不如。”
“但您也说过,很多和我一样天生拥有高灵感的人类会不经意间听到神明的低语,从而获得正常途径里无法获得的知识,掌握强大的力量。更有人企图得到更多,所以不断尝试以各种手段召唤那些神明降临到世界。如果邪神们真如您所说的那么高高在上,为什么又会听从蚂蚁的驱使。”
“唉,格雷,这一点上你总是克制不住以人类的视角来衡量那些生物,我都说过它们仅仅遵循本/能行动,不存在什么自尊和骄傲的问题。你呼唤了它们,它们便做出回应,至于那个后果是否能承受,它们可懒得管。说到底,还是人类太过贪婪,原本活着就很艰难,也许下一刻就会因为某个邪神的一时兴起导致赖以生存的星球灰飞烟灭,却还在狂妄自大的以为可以将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
伴随着这些对话,江蓉蓉渐渐的在回忆中一点点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爱德华。格雷。此刻的他还没有后来那种文质彬彬自信镇定的气质,而是显得有些激动和不安,一身乡下小伙子的土气。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制服,坐在办公桌的一侧,睁大两眼看着江蓉蓉,瞳孔里满是好奇和隐约的野心,深深的叹着气。
“可是,教授,我觉得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既然那些神明们根本不在乎,那么我们稍微利用一下它们的力量也没关系吧。那可是能瞬间改变世界和整个人类文明的力量啊。”
江蓉蓉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大概是表露出了不高兴吧,因为下一刻格雷就垂下了头,低声的道了歉,并且表示他不会再琢磨这些。
这段记忆走马灯似的在江蓉蓉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想起了更多相关的东西。似乎那个时候还很早,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马车,男人们穿着礼服带着礼帽,而女士们则是穿着拖地的裙子,梳着高高的发髻。她还记起了最开始遇到格雷的时候她身边没带着席哲,好像捡回他是很后面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格雷早就不是学生,已经和她一样在密大担任起了教职工作。
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就对不上了啊,她遇到席哲的那个基地明显已经非常现代,连各种高科技武/器都开发完毕投入使用了。而眼前用蜡人再现的一幕里,格雷和席哲都穿着很现代的装束。江蓉蓉更加努力的回想后,甚至想起了曾经在一个模组里她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密大,亲眼见证的席哲的死亡,以及爱德华。格雷作为一名狂信者的最终堕落。
当时他表现得可完全不像是认识自己。
“嗯——”
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后,江蓉蓉反而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中。其实这些前后对不上的错位记忆都还好说,她最大的困扰在于,脑子里激烈打架的两个不同人设以及代表的不同人生。
一个是西格玛的首席调查员,高居调查局通缉榜榜首的嫌疑犯,以一己之力超越人类极限,打得无数异界生灵怪物抱头鼠窜的萨拉。
一个则是以普通地球人身份进入一个玩命游戏,战战兢兢刷积分换道具挣扎求生的小菜鸟江蓉蓉。
一个人总不可能同时有两个人生吧,用前世今生来解释也说不过去啊。偏偏江蓉蓉那么高的灵感,高到用灵感来判断那个盒子里的糖比较多都百试百灵,却依旧看不出哪一段人生和回忆才是被强行灌入的虚假圈套。
不过诡异的是,两段回忆里都有席哲的不少戏份,前者里他是被拯救后甘为仆从却因为理念不合叛逃的白眼狼,后者里他却是日天日地嚣张毒舌的女装大佬。
诡异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江蓉蓉都觉得挺熟悉,连一些小动作小习惯都历历在目。
“妈/的,都要活活把我逼疯了,要是被我找出来是谁在偷偷摸摸的搞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打成肉酱。”
眼看一楼大厅再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江蓉蓉骂骂咧咧的踏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就在她离开的瞬间,大厅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大厅本身,都瞬间化为了一团烟雾。
第147章
似乎因为江蓉蓉已经意识到这个空间并非真实存在,很大可能就是自己的意识,所以在她来到二楼后,暗地里操控这一切的“某个存在”都懒得再故弄玄虚的做伪装,直接将场景从图书馆过度到了一条夜色下的街道,瞬间从室内到了室外,都不考虑会不会引起江蓉蓉的怀疑,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