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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Yellow仔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完全没料到会是我,声音听上去支支吾吾的。我问他这两天有没有过去医院看凯弟,Yellow仔说我现在就在这,凯弟正在病房里看电视呢。我说他要能动你就赶快带他离开那里,就现在,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着,不然待会说不定就会有人去医院那边把你们截了。他在那边愣了老半天说怎么回事来着,我说你照办就是了,反正这两天你和凯弟都先躲着,地点除了我们谁都不要告诉,我会继续用这个号码联络你们。
挂了电话,阿杰在旁边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长成这样了。我心里苦笑,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时不时就觉得自己得吃枪子,你还能指望我到处去卖萌吗?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护士小姐似的女人给我们拿来了淡而无味的白粥,还在房间里停留了很久问阿杰想不想吃别的东西她会去帮忙买,我心里就想坑爹啊,难道我和世南都是死人啊?但也没抱怨什么就坐起身来喝粥,这个时候世南就醒了,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们,一副没睡醒似的表情看了我老半天才说道:“操…这鬼地方是哪?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去见马克思了呢。”
我手里端着粥老半天不动,就愣愣地看着他,最后才终于笑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骂道:“你个王八蛋……”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把碗放下就坐在那看他。阿杰过去帮他坐起来把枕头叠好,世南靠在枕头上就开始打量自己身上的伤,边看就边咳嗽着嘿嘿地笑了起来,说这不得了,当了这么久的黑社会,这回总算被打上标签了,回头要是回校了,他得给学校里那班女孩子们看看,准唬倒一大片。
我不由得骂说你就知道这些有的没的。世南笑了笑,但笑得很勉强,端起粥喝了几口,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就瞪大了眼睛脸色铁青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心里一往上提就忙问他怎么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大叫说完了凯弟还在医院里呢,我这里都被人当枪靶子了他那边肯定也出事了。
我一个坐回去,冷汗都出了一背,甩开他抓着我的手就骂:“小祖宗,你给我安分点行不行?凯弟那边的事我早给你办好了,你现在就给我乖乖坐着喝粥。”
他听这话算是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就坐回去喝粥,喝了没两口就放下了,我劝他说你多吃点吧,现在养伤要紧,他就摇摇头就说没事。我也看出来他心里是跟我一样地难过,老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虽然不是二叔自己对我们开的枪,但他的人动手就跟他自己对我们动手一样,突然被最亲的人射枪子,换谁了都一时不能接受。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些把握觉得是二叔,但在这时还是忍不住问他说你昨晚看清楚了吗?是不是真的是二叔他们要对我们下手?
他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没有错,当时朝我开枪的就是二叔赌场里的一个伙计,没有二叔的允许,他敢这么做?而且我们都坐上车要跑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这分明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一直到现在,要不是身上这么疼,我都快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因为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叹口气道:“你之前不就已经在怀疑二叔了吗?”
“怀疑归怀疑,可也没想过他会下这种杀手啊。”他抬起头来说道,“怎么说我们都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成长环境有所不同,道上也有一些事是身不由己的,但终归人都是一样的,虎毒不食子啊。”
我点点头,感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屋里顿时一片宁静。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阿杰提出的问题打破了这片宁静,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答案。最后还是世南开口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既然所有的事都起源于这个铁盒子,那么我们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查这件事,就从这个铁盒子调查起,把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世南点点头,眼神坚决道:“反正我枪子也吃了,这回老子就非要查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死也要死个明白,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摆了一道,都当老子好欺负的,那我以后也别混了,传出去都笑掉人大牙。”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世南,又看看阿杰,最后心里叹口气,点了点头。
阿杰嘿嘿地笑起来,说:“好啊,我刚一回来就看了你们一出好戏,敢情你们这里的事情是挺麻烦的,我也就一句话,兄弟一场,你们的事就算是我的事,需要我帮什么忙,给句话就行。”
我这边也终于跟着笑了起来,道:“你不就是整天想着怎么挑拨我们和二叔的关系嘛,这回得了,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去帮我们准备一下车票吧,等过几天伤一好我们就出发,反正深圳我们是呆不下去了,越快离开越好。”
阿杰听了我这句话还挺纳闷的,我弟就在一旁叫起来,说还要带上凯弟,这几天得把凯弟带过来,他如果走了留凯弟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他也不放心。我说那Yellow仔呢?还有钱家兄弟,这是不是也得通知着一块走人,那我们这一路的花费够呛的啊。
“这倒不用,”世南摇摇头说,“Yellow仔那边手上没多少我的事,钱家兄弟自己也很醒目,不会轻易落到别人手中。”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和世南这两个星期就一直在这个小诊所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阿杰就负责帮我们联络外面的事,到了第三周,凯弟终于从Yellow仔那边被阿杰接过来,一进门看见我们两个伤兵就嘿嘿地笑,他自己的伤倒是好得很快,十多天天不见居然还给养得有点白白胖胖的,看上去行动方面已经大致没有问题,听我们把整个事情大概说了,一开始还老不相信。
“奶奶个熊,有没有搞错?跟说书似的,你们该不会是联合起来唬我吧?”
世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妈的,我唬你能有啥好处?难不成老子这身伤都是唬你的?我要真唬人唬得这么专业早考演员去了还用得着在这混黑社会?”
“那不是,”凯弟听了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说你这身伤是假的,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搞错,该不会是你们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居然认为你二叔会害你们?小时候我带你去村子里捅蜂窝,两人都被蛰了一身包,回来我就被你二叔给倒挂在井口上,吓得我当场屁股尿流,就你二叔那副德行他会害你们?那往后我在家里睡觉都得抱着枪睡,没准我们家那老爷子半夜想起就操着两把大刀往我床上乱劈一顿。”
这下换我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我们一样有那个福分被自家长辈射枪子啊?你以为谁都有那个天份走哪都被黑社会堵被人叫嚣“我要代表**消灭你们”啊?我就是再吃饱撑了的也没那个闲情来跟你瞎扯淡啊!
凯弟见我们的神情确实不像开玩笑的,大概自己也差不多觉得该正经起来了,便点点头问:“那你们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句话,兄弟吩咐,我二话都没有就给你办了。”
我扑哧笑了起来,感觉凯弟和阿杰说话怎么都差不多德行,世南在旁边点点头,说:“接下来的事,也不好说,总的来讲,我们并不确定要害我们的人是不是二叔,所以现在我们自己也不敢回头去联系场子里的人,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既然所有事都起源于这个铁盒子,那么我们就咬住这个铁盒子不要放,一口气追踪下去,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让事情真相大白,同时也能暂时和二叔那边保持距离,无论到底是不是他在害我们,我们都只管查线索,我相信,只要把那个铁盒子的谜团解开,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我接着道:“既然要查,那么光凭我们两个人就有些棘手,所以这件事,我们希望你们也能帮忙,跟我们一起调查。”
阿杰和凯弟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转过脸来对我们说道:“没问题。”
“好,那我们首先就必须离开深圳,因为眼下这个地方太复杂,我们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凯弟,你家里面要是没问题,明天收拾一下就跟我们一起坐车离开,阿杰这边帮我们买车票和准备装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到了晚上,阿杰已经把车票买来,说是买不到明天早上的车,必须今晚动身。行李也给我们准备妥当了,世南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阿杰,阿杰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就问世南哪来的钱,他嘿嘿一笑说初中的时候二叔不肯让他买辆奔驰,为了这辆车他偷偷开了张银行卡,把钱省下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