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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楚夫人爽快的答应了宁氏的请求,此等好事楚夫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又闻叶家的嫡长子叶文宣生的英俊潇洒,吟得一首好诗,便“顺便”带上自家女儿楚云霓、楚云裳一同前去拜访。
那头宁夫人自是高兴的应了此事。宁夫人做事也是爽快之人,马上写了邀帖靖王府,邀请靖王妃过来饮饮茶,赏赏花,聊聊天,唠唠嗑。靖王妃亦是欣然应允,道最近几日府中有些要事,过几日空闲了便来将军府拜访宁夫人。
宁夫人很快便将此事告知宁氏,道敲定了日子,自会通知宁氏。宁氏心中欣喜,没有别的事比儿女的婚事都进行的异常顺利来的让人高兴了,虽然她不曾谋害刘姨娘腹中骨肉一事尚未查个水落石出,而她与沈弘渊仍是尴尬着相处着,几乎恢复了以往的相敬如冰。
宁氏这厢在忙碌着,老夫人那厢也不得闲,姑奶奶杨夫人自寿宴以后心中仍是惦记着她的侄女儿的养成计划,杨夫人总觉得沈静秋太爱出风头,不易养熟,写信道挂念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得空,望能到镇国公府小住几日陪陪她这个女儿。
老夫人自然知道从她肚皮钻出来的女儿心中所想,回信了道,她也想念沈氏,过几日与几个媳妇带上侄女们过来镇国公府赏花,杨夫人自是大喜过望。
沈静初丝毫不知大人们的这些活动,明日,她便要去拜见东方卿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罗晓韵带给她的几本医术,她早已翻透了,书中知识烂熟于心。只是她知,即便背熟了书中所言,也不能讨得东方卿的欢喜。
这个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东方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第一百章拜见
翌日,沈静初起了个大早,暖雪给她准备的是淡绿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外面是乳云纱对襟衣衫,端庄素雅,浓淡得宜,沈静初表示甚为喜欢。待一切收拾妥当,沈静初带了几个贴身丫鬟,上了马车,缓缓驶向清风居。
清风居名字取得清雅,与主人的性子倒是很相符。地址也选的偏僻,于城外的郊区,避开了尘世的喧嚣。约莫半个多时辰,才从安远侯府到达清风居。
暖雪先行下了马车,递了拜帖,门童通传以后,暖雪才搀了沈静初下车。沈静初落车站定,见得清风居外墙为清淡素雅的灰色,一如主人的低调。入了清风居,里面倒是古香古色,无论是建筑风格或是花草树木,皆是清新宜人,看着舒适惬意,与外头的观感丝毫不符。
入了厅堂,只见龙吟月及罗晓韵早已在里头坐定。罗晓韵见着沈静初,笑着招手道:“静初姑娘,过来这边。”
沈静初缓步行至罗晓韵旁边的梨花木椅坐下,细细观察了厅内的摆设。无论是一桌一椅,屏风摆设,抑或是紫砂茶壶,蓝田玉杯,无一不在透露着主人的品位不凡。
罗晓韵似乎觉察到沈静初的紧张,笑着道:“静初姑娘不必紧张,师父甚是和蔼可亲。他方才打了一套太极拳,如今正在沐浴更衣,稍等片刻便会出来。”
沈静初笑了笑,把这几日脑海中浮现的古板严肃,读起书来摇头晃脑的老头子形象悄悄的更换成了童颜白发,笑起来和蔼可亲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小老头儿。忽觉这想法还挺逗的,沈静初也不紧张了,脑内了好一阵子,心里头笑得花枝乱颤的,面子上倒仍维持着一副端庄的淑女仪态。
沈静初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之时。忽的一阵清风吹过,沈静初猛然抬头,只见一名身高约近七尺,外貌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的白衣男子信步入内。白色的衣袂随着他的前行飘逸不拘,越发衬得主人的飘然欲仙,玲珑剔透,高贵而优雅。
沈静初不曾见过这般谪仙般的人物,忽的一窒,竟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虽说龙吟月的气息与他如出一辙,但他却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纯净双眸。以及岁月沉淀下来的儒雅气息。
龙吟月及罗晓韵两人分别起身行礼,东方卿笑着让两人坐下,又将视线移至沈静初身上。沈静初连忙起身。裣衽施礼:“拜见东方先生。”
东方卿含笑道:“不必拘礼,坐下吧。”
待沈静初坐定,东方卿开口道:“沈姑娘方才见到我,怎地如此惊讶?”
沈静初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告诉东方卿方才她脑内了半天他该是个老头子。没想到竟如此年轻,却也不敢撒谎,只得如此道来:“静初素闻东方先生大名,以为像东方先生这般的修为,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竟未想过东方先生如此年轻。才三十有余……”
东方卿爽朗的笑了两声,罗晓韵掩嘴而笑,龙吟月也忍不住嘴边的笑意。沈静初一头雾水的看着三人。不解道:“静初说错话了么?”
罗晓韵好心的解释道:“师父早就过了不惑之年了……”转身笑道:“师父,静初姑娘是称赞师父年轻呢!”
东方卿笑了笑,不予置评。敛了敛笑容,问道:“听晓韵说你想学医?为何想要学医?”
沈静初如实答道:“学医可以治病,可以保护家人身体安康。”
这确实是她学医的初衷。
东方卿眉头略皱:“治病原本是大夫的职责。一个深闺女子何必学医?学医可是一件苦差事。”
沈静初答道:“大夫不能时刻守在亲人身边,无法照顾周全。若静初能学得医术。虽不能像晓韵姑娘那般悬壶济世,也望能照顾身边亲人,让他们免于疾病苦难。静初不怕吃苦,这几日来也在细读晓韵姑娘的医书,静初确实对医术很感兴趣才如此想要学医的。”
东方卿脸上一肃,道:“学医可不是闹着玩,若是要学,必须学精,否则成为一介庸医,反倒是害人不浅。”
沈静初昂头答道:“那是自然。要学,自然便要用心学,学到最好。”
东方卿淡淡道:“医者不能自医,为亲人下诊断开药方也容易受自身情绪影响而把握不好剂量而延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对抱病之人,反倒不是一件好事。若你是抱着为自家亲人看病救治之心而来,还不若请个大夫,更为妥当。”
沈静初心中微慌,东方卿虽不曾明言拒绝,但从一开始,东方卿的态度便语带暗示,仿佛不甚愿意罗晓韵收她为徒,也对她学医的目的抱有怀疑。东方卿素来收徒严谨,如今门下不过四位徒弟,若是他不中意的,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是拒之门外。如今虽则是徒弟收徒,仍是把关甚严,大抵是担心若她不符合徒孙的标准,会影响了他的清誉。
如今他字句之中无不透露出拒绝的意思,难道,她与学医无缘了么?
沈静初双拳紧握,仰头答道:“若是亲人生病,心中焦急自是难免,但静初若是学得一身医术,必定以平常心对待。医者皆是父母心,静初会抱着这般的念头医治每一个病人,并不会因为亲人的缘故而影响了静初的判断。家母身子虚弱,总有不适,静初是真心想学好医术,保护家人,不想让母亲受到病痛折磨。”
宁氏前世没日没夜的心绞痛,她是备受病痛的折磨而死的。那时她日日陪在宁氏身边,亲见她受了百般的折磨,疼痛难耐,清醒的时候宁氏甚至说,如此这般的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就这么去了,却终是为了她与哥哥忍耐了下来。到了后来,宁氏已被病魔折磨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终于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喝药。最后,宁氏还是熬不过痛楚,撒手人寰。
如今虽查出橄榄与红糖的秘密,但仍有许多的疑团还不曾解开。特别是经过血燕一事,沈静初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懂的医术有多么重要!
若是她懂的医术,母亲便不会被人下了绊子,更不会险些喝了那些混有红花粉的血燕。母亲自生她以后便无所出,也不知是不是那血燕搞的鬼!
罗晓韵颇带疑惑的看着沈静初,虽则初时沈家确实是因为沈夫人诡异的腹痛请她来看治,但当时既查出食物对冲,沈夫人已不再同食对冲之物,应当没那般严重才是。而且前两日给沈夫人诊脉,也不曾诊断出有任何异常之处,最多不过是偶得知沈家的一些家宅内斗的混乱状况而已。
可眼下,沈姑娘言语恳切,表情真诚,倒不像是在说谎,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静初恳请东方先生允许静初跟随晓韵姑娘学医,静初必定努力,定不会学艺不精以致失了东方先生的颜面,还请东方先生成全!”沈静初晶莹剔透的双眸坚定的看着东方卿,眸中饱含满满的恳切、希冀、坚决,只待东方卿一声首肯,便要将满腔的热血投入于学医里头了。
东方卿淡淡的看着激动却又无比坚定沈静初,片刻才轻轻摇头道:“不。”
沈静初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