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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瘫倒在地上,丫鬟们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戚氏扶起,沈静莲也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戚氏,惊慌的问道:“母亲,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戚氏失魂落魄,心中还不曾接受老夫人方才那个决定,脑袋一片嗡嗡作响,完全听不见沈静莲所问,瘫软着身子,由着丫鬟们将她扶至炕上,双目空洞无神,呆呆的看着屋顶。
沈静雪接过丫鬟奉来的热茶,恭敬的端着欲奉给戚氏:“太太,喝点热茶缓缓神吧。”
戚氏缓缓收回目光,眼睛定定的看着沈静雪,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漩涡,暴风疾雨迅速集中于她的瞳孔,戚氏不顾形象的跳了起来,一掌扫开沈静雪奉上的热茶,捉住沈静雪的手臂一阵抽打:“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怎会被老夫人责罚!”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恼我给你指的婚事不合你的心意,你便要在老夫人面前装可怜,惹了老夫人对我厌烦对不对!你这个居心叵测的继女!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出来!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热茶洒在沈静雪娇嫩的肌肤上让她觉得阵阵发麻之感,而戚氏的力道落在发麻的皮肤上更显得疼痛异常。她却不反抗,默默的由着戚氏抽打。旁边的丫鬟赶紧劝道:“夫人,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心中却暗想,七小姐本就不是您生的,要是您生的,您能用这般的狠劲么!
戚氏一边怒吼着,一边使了狠劲,沈静雪嫩白的肌肤早就被她抽的一片殷红,她犹不解气,朝着旁边的丫鬟吼道:“给我拿鸡毛掸子来!今天我非狠狠教训这个不听话的继女不可!”
“夫人!”一旁的嬷嬷赶紧劝住:“方才老夫人才罚了夫人,若是又让老夫人知晓了,那可不得了!更何况这么一闹,夫人的名声……”
戚氏一窒,这才收了手,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眼中仍闪着凶光,恨不得将沈静雪吞之入腹。沈静莲扶着戚氏的手安慰道:“母亲,别置气,身子要紧!”
又横了沈静雪一眼道:“雪姐姐,还不赶紧回你的华苑?”
沈静雪低应了一声:“太太好生休息着,静雪告退。”
第五十八章闯祸
见沈静雪低眉顺眼的模样,又听到那一句“太太”,戚氏只觉更加窝火,那小蹄子狐媚的样子,跟过世的方氏一般的做作。贱人就是矫情!偏偏她只是个继室,不能对方氏那个逝去的正室说三道四,甚至在方氏的灵位面前还要行妾礼!
沈静莲扶着戚氏坐下,又接过丫鬟奉上的热茶递给戚氏:“母亲,雪姐姐向来如此,别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的。”
虽然她对这个嫡姐没有任何好感,她的身份从小都压着她,可是对她也没构成过任何危险,更何况沈静雪向来低调乖巧,从不争什么,她自是无视了她的存在,忽略了她潜在的敌对值。
戚氏咬牙切齿,恨恨道:“若不是她不小心碰跌了花瓶,我又怎会被老夫人如此责罚!本来老夫人已经信了我,也不知这小蹄子是不是故意的!”
“莲姐儿,如今母亲被你祖母赶回娘家,也不知几时可以回来……”戚氏凄然道,“怕就怕到时回来,沈家都已经变了天了……”
沈静莲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等晚些父亲来了,母亲让父亲给祖母求求情,兴许祖母的气消了,便无需母亲回去呢!”
戚氏一想也对,如果她真的回了娘家,不但是打了戚家的脸,也是打了沈家的脸面,晚上她再好声跟老爷说说,兴许老爷能说服老夫人收回成命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心才稍微定了定。
又想起沈静雪方才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心中仍是恼恨不已。这个继女,长得跟方氏一样,性子也跟方氏如出一辙,如今长大越发像从前的方氏,戚氏唯恐二老爷看着沈静雪便会想起逝去的方氏。恨不得撕烂了沈静雪碍眼的脸。她原本给她安排的亲事,她的外甥虽不争气,也算是名门望族,难道就娶不得沈家的嫡女了?而今日,也不知这沈静雪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钥匙就是她偷了去,藏在花瓶中,方才又借故打碎花瓶让老夫人知晓的!
只是,这可能么?这个继女。虽然她向来看她不顺眼,她却一直乖巧的很,从不曾拂逆她的意思。更何况。她并无任何可能靠近的机会。戚氏摇了摇头,否认方才所想,应该不是她。
戚氏想了想,心中忽然疑惑了起来,这钥匙到底是如何从枕头下飞至花瓶中的?究竟是谁?她贴身服侍的丫鬟中。到底谁背叛了她?
戚氏怀疑的打量了一番恭敬的站立在眼前的丫鬟们,恨不得在她们身上盯出个洞来,要让她知道谁背叛了她,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宁氏与沈静初一左一右搀着老夫人往荣苑的方向回去,宁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母亲,二弟媳这次虽然是过分了。可是回娘家……未免过于苛责……又损了两家情面……”
老夫人瞟了一眼宁氏,只道:“二媳妇越发没了规矩,如果这次不给她一个好好的警告。只怕她以后会更加目中无人!”
“只是……”此事毕竟因她而起,如今她夺了戚氏的权也就罢了,还累她被老夫人赶回娘家……恐怕此番戚氏要对她恨之入骨了。
“大媳妇,你不必替她求情,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替她担忧。”老夫人开口道,“二媳妇这次着实该罚。一会我着人写封信给戚老夫人,就说二儿媳最近想念老夫人,要回去小住几日,戚老夫人定懂我的意思。待她回娘家反思己过,十日以后再派人将她接回,这样,既不会驳了两家的脸面,又可以给二媳妇一个警告。”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宁氏这才舒了口气,原来老夫人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也是,老太太何其顾及脸面的一个人,即使戚氏再有过错,她再恼她,总不可能拿两家的颜面开玩笑。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宁氏:“你最近倒是懂事了许多。这样也好,我也放心将沈家的事物交与你来打理。”
宁氏低头谦虚道:“儿媳愚钝,还需母亲多多提点。若儿媳有做错的地方,还需母亲体谅包涵。”
“有丁嬷嬷在一旁提点着,该也出不了大的岔子,你可不能像二儿媳那般,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老夫人意有所指道。
宁氏赶紧接口道:“就算给儿媳十万个胆子,儿媳也不敢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老夫人见敲打成功,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只需多看,多看,多做,慢慢便能上手了,事儿多,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是。”宁氏应道。
送了老夫人回荣苑,宁氏与沈静初回了锦苑,入了里屋坐下,宁氏不由得道:“没想到事情竟会变得如此。”
沈静初蹙眉道:“我倒是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
宁氏忙问:“怎么说?”
沈静初思索了半晌道:“二婶婶人虽会使些小性子,我疑心昨日与今早她确实是刻意刁难我们,只是她怎可能敢在祖母面前耍这些小动作?况且,祖母原本已经信了她,却是雪妹妹不小心推倒了桌上的花瓶才发现那账房钥匙的……我疑心有人故意陷害二婶婶……”
“你是说雪姐儿——”宁氏惊呼了一声,察觉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沈静初又道:“按道理,此事最大的得益者该是母亲,可是我们并无对二婶婶用任何手段,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对二婶婶怀恨在心,趁机报复。更何况,账房钥匙何其隐秘,非一般人能拿到,此事,定是二房里的人所为,若不是雪妹妹,也该是二婶婶身边最亲近的人……”
宁氏听了沈静初的分析,但觉有理,转念又想:“二弟媳该不会疑心是我们所为吧……”
沈静初毫不在意的微笑道:“若是如此,那只能说二婶婶太愚钝了,任谁也知道,我们根本无法碰到二婶婶的钥匙,二婶婶经历了此事,还不揪出那个内鬼,以后可有她好受的。”
“不过,二婶婶回了娘家,也能消停几天了,而且经了此事,二婶婶该不会再如此鲁莽了吧。”
宁氏点头应是。又拿起案上的账簿开始细细翻阅:“静初,你方才不是分门别类也不难,如何个分门别类?”
沈静初大致看了看账簿,将心中总结的规矩列出,耐心给宁氏讲解,宁氏听完恍然大悟,静初果然聪明,这些琐碎的账目经她这么一说,瞬间清晰明了了许多。
两人看了一下午的账簿,不觉天色开始昏暗,宁氏惊觉时辰已经不早,吩咐宝音准备晚膳,又见沈元勋入内,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道:“勋哥儿回来了!今日学堂上得如何?再过一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