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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眼带疑问:“母亲如何得知?”
还好回来之前她已经想好说辞,今日的混乱,她不确定是否会被人瞧见,若是没事,自是最好,若是被瞧见了,也好应对。
宁氏眼中的凌厉减淡了几分,莫非只是个误会?怡姐儿只是刚好去了悦来客栈,又刚巧遇上失火,所以才会从悦来客栈衣衫凌乱的逃出?
悦来客栈本就是食肆,二楼才是歇息的厢房。
只是,衣衫凌乱……
宁氏的眸子暗了几分,命宝音将素巧唤来,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出。
“今日八小姐命奴婢一同去置办些物品,中途八小姐说累脚,去悦来客栈歇息片刻等奴婢。奴婢置办完便去悦来客栈寻了小姐。”素巧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
只是素巧不在的这段时间,怡姐儿究竟是与人私会,还是坐着歇脚喝茶,却不得而知。总不能大肆张扬的去问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吧?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怡姐儿该没脸见人了。
宁氏沉吟了片刻,才唤道:“宝音,你去检查八小姐的手臂。”
宝音听得宁氏吩咐,自然是懂了她的意思,跪立在地的张姨娘却是一惊,夫人,她竟怀疑怡姐儿的清白?
宝音走到沈静怡面前,道了一声“八小姐,得罪了”,便捋起沈静怡右边的衣袖仔细查看。
看见那点朱红,使劲揉了揉,红色依然不褪色,虽然宝音觉得那一点红得有些奇怪,却是真的无疑,便松了手,上前回了宁氏:“回夫人,守宫砂还在。”
沈静初一直盯着宝音的动作,她原以为沈静怡的守宫砂会早就不在的,她记得经了人事以后,那守宫砂便会慢慢的消失,难道沈静怡和李世珩还没进展到那一步?
不可能!别说沈静怡上一世已经坦白了,就算她不曾告知她,今日所见,必然与她的猜测无异。
沈静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宁氏反倒舒了口气,若是自己这房出了这般丑事,那可是要连累静初的名声的:“如此这般便好。”正了正色道:“怡姐儿,今日衣衫不整的从悦来客栈出来,你可知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你的清誉何在?沈府的名声何在?你日后还如何嫁人?女孩子必须注重自个儿的名声,知道么?”
沈静怡紧咬双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与侮辱,含泪道:“静怡知道。”
宁氏挥了挥手道:“下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张姨娘与沈静怡起身,福身离开。
回到蝶苑,张姨娘赶紧屏退了下人,房内只剩母女二人,张姨娘厉声问道:“怡姐儿,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夫人会查你的守宫砂?你可切莫做出有损名声的事儿来!”
张姨娘甚少对她如此严厉,但如今宁氏已经怀疑她了,她不能让张姨娘也怀疑她,沈静怡咬唇道:“我也不知,怕是母亲故意刁难我这个庶女罢。”
“故意刁难?”张姨娘当年懂得使手段爬上沈弘渊的床,自然也不是那么轻易糊弄的,“若夫人故意为之,便不会屏退了下人,不然的话,你才是名声不保……”
沈静怡恨恨的咬着牙道:“母亲当然要顾忌沈家的脸面,可是如今初姐姐待我已经不如从前,肯定是她唆摆母亲,在母亲面前污蔑我的……”
张姨娘回想了一下,自从沈静初溺水醒来以后是有那么点不一样了,脸色缓了几分,仍道:“不管她如何,你自做好你的本分,可千万别再有任何把柄给她拿捏在手上,知道么?”
沈静怡低头,眼中恨意甚浓:“静怡知道。”
“还有,你……”张姨娘的眉目之中仍有几分疑惑,“你今日出去,真的只是置办东西?没有私会男子?”
“姨娘!”沈静怡尖声打断她的话:“别人不信我没关系,可是我是从你肚皮里出来的啊……”
张姨娘这才展了展眉,不管如何,女子的名声是顶要紧的,虽然她所出的女儿只是个庶女,好歹也是沈家的女儿,将来还是能嫁得一处好人家的,只要她现在把夫人服侍好,想必夫人不会亏待了怡姐儿的。
“姨娘知道你乖,没有便是最好的。”冤枉了亲生女儿,张姨娘心中也有愧疚,道:“今日你也累了,回房去歇息吧。”
“是。”沈静怡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
才回到房,沈静怡想也不想便将桌上的茶具扫至地上,听到瓷器与地面清脆的碰撞声,才喘息着将心中的怨气吐了出来。素巧见状赶紧上前道:“好小姐,别生气,闹出动静要被夫人知晓了。”
沈静怡这才忍着将其他物品砸碎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今日的屈辱,他日定必十倍奉还!”
素巧蹙眉,有些忧心道:“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恐怕总有一天会叫夫人知道的。殿下那边,还是暂时不见,避避风头吧。”
“我自有分寸。”李世珩那边最近自然是不能再见了,等这阵子过了再说。可恨今日事事不顺心,好不容易能有了一次跟李世珩亲近的机会,却被人搅黄了,回到府中还被宁氏质问,险些穿帮。
若不是自打跟李世珩有过肌肤之亲,她发现守宫砂在渐渐消失,素巧用细针刺穿皮肤,以皮封血,造成一个鲜红的血痣来蒙混过关,恐怕今日过后,她要被沈府家法处置了!
这个沈静初,是越来越容不得她了。她又何尝不是容不得她?想起今日李世珩说的那事,她心中更是烦躁。
她担心这个初姐姐,会抢走殿下对她的爱……
第二十二章晕厥
“母亲。”待张姨娘母女离开以后,沈静初眉头紧蹙,“我敢肯定,怡妹妹绝非处子之身。”
“什么?”宁氏一惊,脸色沉了下来道:“静初,此话你可万万不能胡说。女子名声何其重要,更何况,她是你妹妹。”
沈静初脸色凝重,认真无比道:“母亲,静初自然不敢冤枉了妹妹,平白使她的名声受损,只是今日之事,妹妹也解释得太牵强了。就算是失火,也不至于如此衣衫不整,钗斜鬓乱。怎地不见其他人慌乱至此呢?”
“可是……”沈静初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凡事都需讲求证据,“她的守宫砂还在啊……”
沈静初也有些不懂,为何沈静怡的守宫砂竟然还在?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宝音这时才开口道:“夫人,奴婢方才检查八小姐的守宫砂,虽然还在,但与寻常的守宫砂,仿似有点不同,但又说不出有什么怪异之处。”
“哦?”宁氏抬头看着宝音,眼中有一抹异样,“怎么个怪异法?”
“似乎……”宝音在努力回想着方才所见到的守宫砂,“比寻常的小了些,颜色仿似也太鲜艳了……”
“但奴婢揉了揉,确实没有掉色的迹象……”宝音接着解释道。
“若是能让嬷嬷给她验明正身便好了……是真是假,一验便知……”沈静初低声喃念道。
宁氏自然是听到她的话,惊道:“万万不可!”
今日让宝音检查怡姐儿的守宫砂,已是伤了怡姐儿的脸面,况且怡姐儿的守宫砂还在,这会又让嬷嬷去验怡姐儿的处子之身,恐怕会伤到怡姐儿,而且,自此之后,母女情分荡然无存……
当然她原本对怡姐儿也没有多深刻的母爱,只是身为长房正室,就算不能对庶女视如己出,怎么也不能落个苛责庶女的名声。
更何况,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对。若是怡姐儿仍是处子之身,便是她这个恶妇心怀不轨,企图诬蔑庶女的清白,若是怡姐儿已非处子……
那恐怕沈府要掀起轩然大波,而她这个嫡母,管教无方,以致玷污沈家家声,有辱门楣,她难辞其咎。
沈静初自然知道宁氏担忧的是什么,她也知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只是劝道:“母亲,虽然此刻不宜验身,但应该找个人监视怡妹妹的一举一动,不能让她出了什么篓子。母亲,若她真的已非完璧,将来嫁至夫家才被发现的话,岂不是更折损了沈家的颜面,到时更是无可挽回了!”
宁氏想想,沈静初的话也不无道理,叹了口气道:“如何监视?总不可能派个人去服侍她吧?这样过于明显了,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知能否收买的了……”
沈静初看向宝音:“锦苑可有哪个丫鬟跟怡妹妹跟前服侍的人是亲戚一类的?”
宝音在脑袋搜寻了片刻道:“橘红的表妹甘草仿佛是服侍八小姐的,不过是三等丫鬟,没有近身服侍的资格。”
沈静初道:“无碍,只要是怡妹妹房里的人便好。无需近身服侍,反而容易惹人怀疑。宝音,你让橘红去跟甘草好生说说。”
“不过……”宝音有些犹豫道:“橘红原先是老夫人赐给夫人的丫鬟,奴婢担心……”
宝音的话没说完,宁氏也有些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