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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冷漠强硬的男人。
尹小四的背,该是纤弱而惹人怜爱的,不该让人产生畏惧的情绪。
这不是他吗?还是……他真的找到了北方极寒地带才会长的那种极其稀有的药?所以站起来了吗?或许……一切只是自己期盼的海市蜃楼,面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
“这里是北煞军内吗?”腔调还带着浓浓的哭音。冬苏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问题,不管答案是与否,都不会让自己产生过多的失望,或者过多的期望。
坚毅的背影像一尊雕像一样,半晌未动,冬苏几乎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才传来他的声音:“是。”
声音很淡很冷漠,仍旧是压的低低的,沉沉的。冬苏竖起耳朵听这个声音,这一个淡淡的音节,却完全找不到头绪。不像,非常不像。尹小四的声音,即使经年历月,她也不可能不认得。那种绵绵的腔调、清沥的声线和特有的魅人尾音。
这一些熟悉的内容,所有她坚信比别人了解尹龙泽的原因,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按照自己一直惯有的记忆,她可以肯定的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无论跟她猜测的尹龙泽现在的身份多么的近,都不可能真的是尹龙泽。
可是,心里萌生的那种亢奋,却像是预感在跟自己说:他就是尹龙泽。不明白这种依据从哪里来,不明白这种亢奋感为何产生。
只是因为这种揣测吗?
眼前这个人,即使不是尹龙泽,也不会伤害她的吧,毕竟,他救了她啊。
想到此,冬苏再次跳下床,慢慢的走到男子身后,轻的仿佛担心吓到他一般。
“你是北煞军里的……”冬苏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话突然断了,一时觉得无比尴尬,手微微的抖了起来,紧张感始终无法驱赶殆尽。
男子突然扭过头。
冬苏愣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具,遮盖了男子的整张脸。面具虽然并不狰狞,却仍然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畏惧感。
“你……”眼睛对上男子的眼睛,无论带上多大的面具,却始终掩不去人的一双眼睛,除非他想假扮瞎子……冬苏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激动的无法成言。
无论他如何易容,无论他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事习惯,无论他声音不同了,长高了,还是健壮了,这双眼睛,却是不曾改变的。她望见了里面的淡漠,和眼波下难以看透的神色,她望见了这双杏眸中澄澈的水波。
他看人的眼神没有变,他还是他,无论如何乔装,都还是他!
激动的情绪让冬苏思绪乱成一团,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哪怕是一声尖叫,或者下意识的惊呼。她就安静的抓着他,颤抖着,脸色涨的通红。
两人对望着,男子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冬苏。他淡淡的望着她,逐渐的,逐渐的压下眼波里所有情愫,恢复死一般的平静。望进她激动的荡漾着水波的猫眼,忍耐住抚摸她的冲动,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只是因为她的抓扯,才看她一样。
“尹龙泽!”冬苏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变了腔调。
男子摇了摇头,“你可以叫我北煞王。”
“杀王?”冬苏听着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愣了愣,盯着他眼睛看了许久才确定他是认真的,“在北方确立军队,以杀王侯,独立为皇?”
听着冬苏的话,他没有开口,闭上眼睛压下那种突然激荡的情绪。他知道,冬苏肯定会明白他的意图,他的野心……
“不想承认自己的尹龙泽?希望抛掉过去,不要曾经的自己了吗?”冬苏扯着他的手臂,“抛弃那个曾经无助的孩子,抛弃那个会孤独、会哭、会为了不孤单霸住我的男孩子?”
男子仍旧面无表情,却扭开了视线。
冬苏恨恨的看着他,“遮住脸是为了什么?不要自己的表现之一?不想让人认出你?那为什么不用易容?”
冬苏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样朝着他喊叫,对他又踢又踩,却仍旧无法发泄出憋在心里一年之久的委屈。他凭什么要抛开过去,凭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尹龙泽,凭什么假装不认识她?想这样就算什么都过去了吗?没门!他怎么可能这样不负责任?怎么可以?!
“你要抛开的,是那个家庭吗?还有那些伪装成亲人的禽兽?”冬苏撕扯他,想要他看着自己,“可是我呢?你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我瑞冬苏从来没被人欺骗过,你却把我扔在胤阳,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本是想要怒斥他的,可是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终于对欺负自己的人说了出来,那种感情上的冲击,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
该是横眉冷对的怒骂,变成了惹人怜惜的哭诉。
冬苏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不管他是叫尹龙泽、尹小四,还是什么北煞北杀,他就是他。这个人,无论叫什么名字,都还是她心里的那个无助而任性的男孩子。她是想要嫁给他的,他也曾经承诺过娶她,这就够了。扑到他怀里,即使他僵硬,也还是要扯着他哭到他心软。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执念,就是因为这样一种认定,认定了,就永远不变了。
他看着冬苏的头顶,许久后叹了口气。真的,狠的下心吗?真的,铁石心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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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nt:身边无处不是熟悉的事物,那个人却仿佛已经疏远了……
……
冬苏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不管他是叫尹龙泽、尹小四,还是什么北煞北杀,他就是他。这个人,无论叫什么名字,都还是她心里的那个无助而任性的男孩子。她是想要嫁给他的,他也曾经承诺过娶她,这就够了。扑到他怀里,即使他僵硬,也还是要扯着他哭到他心软。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执念,就是因为这样一种认定,认定了,就永远不变了。
他看着冬苏的头顶,许久后叹了口气。真的狠的下心吗?真的铁石心肠吗……
双手垂在身侧,他终究还是没有去碰触她。
冬苏揪着他哭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真的真的好怀念曾经的尹小四,那个会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期望她抱他的孩子。而且她可以笃定,自己只要哭了,尹小四绝不可能不安慰她的。现在这一个,却是一年未见,有了一年那么长的隔阂和陌生,仰起头看着他未变的眼睛,她该如何重新去熟悉改变后的他,或者她该如何让他变成原来的他呢?
尹小四默然的回望了下,后退一步走向了门口,走到门前后,他停顿了下,终于还是开口道:“我会安排下人负责你的日常生活,你先住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是哪里?”冬苏冷冷的看着尹龙泽的背影,声音沉下来,加上哭泣的沙哑,听着仿佛已经不是她的声音,只有那腔调,还是她的。
“……”他扭头看了冬苏一眼,没有说话,推开门便走了出去。他虽然没有霸道的说一切听他的,但是临走时的那一眼,却明确显示着自己的话不容拒绝。
门关上了,室外初冬的寒气已经钻进了不少。
冬苏怅然若失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言阻止他,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感受一下这个环境,和自己的处境。
尹小四离开后,冬苏才感觉到有些冷,转身找到衣挂上挂着的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
大量了下这个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走到床边回头看时,猛然恍惚,她觉得脸瞬间又热了,这和她在家里时自己住的小卧房的摆设几乎一摸一样,除了一些被单等物有所不同,摆设和格局居然分毫不差……
咬着下唇,她真的觉得自己太迷茫了。对尹龙泽的了解,永远都不可能多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永远似乎都只是雾里看花,隔着层说厚不厚,却总也捅不破的纱看他一般。
这个人,明明不认她,又不承认自己是尹龙泽,对她冷漠的形如路人,不安慰她,不听她说话,不尊重她的意见……却偏偏在这样一个距离胤阳城如此远的地方,建了一个如此像她卧房的房间,金屋藏娇?哼……
站在窗边踟蹰片刻,冬苏推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雪很干净,没有被人践踏过,看起来像平铺的一张白色绒毛地毯。中间那排略微杂乱的脚印里,她能辨认出尹龙泽的,顺着脚印走了几步,冬苏敏锐的发现,他右脚的脚印明显比左脚轻浅,这个家伙,腿也没好多久吧。他这半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院子不是很大,四周成环形将小屋围在中间,直着眼睛走向远处的小河塘,踩出一排整齐而秀气的脚印,轻微踩踏雪花的声音让她觉得分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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